阮酒的話音剛落,立即引起一陣唏噓。
“不行!”陳王氏聽后,跳了起來,大喊道。
阮酒轉過頭,向陳王氏,目一凝,冷聲道,“你難道不想弄明白,陳武究竟是因何而死嗎?”
陳王氏眼神恍惚,遂又立即鎮定下來,“我夫君不就是吃了醉月樓的飯菜被毒死的嗎?那麼多人都看到了,你休想狡辯。”
阮酒笑了笑,“哦?那你倒說說,為何陳武口中沒有跡?”
“這......”陳王氏頓時語塞。
然后又朝著京兆尹哭喊道,“大人,如今我夫君慘遭醉月樓的毒手,難道還要他死后也不得安寧嗎?”
聽見這話,京兆尹面難,“沈小姐,斯人已逝,剖腹驗尸恐怕......”
“大人。”阮酒恭敬福手,“此案本就頗多疑點,若不弄清事的真相,大人也沒辦法輕易結案,陳武尸一直放在京兆府,想必也不太好看。”
京兆尹聽后,神凝重。
畢竟是赫赫有名的沈家,若不將事弄個明白,恐怕這沈大小姐還會鬧到圣上面前。
“好,立即剖腹驗尸!”
隨即,仵作立即上前。
陳王氏見狀,眸中閃過一驚慌。
萬一真驗出什麼好歹,那該如何是好啊!
陳王氏咬咬牙,立即上前抱著陳武的尸,不停哭喊道,“大家快看啊,我夫君被醉月樓所毒害,京兆府居然伙同他們一起欺負我這個剛死了夫君的寡婦,真是天理難容啊!”
一邊不停哭喊,一邊抱著陳武不肯松手。
幾位衙役面面相覷,著京兆尹不知所措。
而京兆尹此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阮酒開口道,“陳夫人,難不你是害怕查出什麼?”
“你胡說!”陳王氏驚呼道,“我夫君本來就是吃了醉月樓的飯菜被毒死的,我怕什麼?”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不愿意剖腹驗尸?”阮酒問道。
陳王氏張地咽了咽口水,回答道,“我......我只是不想讓我夫君死后都不得安寧。”
阮酒聽后,勾起角,“若陳夫人執意如此,那我就只好去敲登聞鼓,跪求圣上裁斷!還我沈家清白!”
“你瘋啦!”陳王氏驚呼道。
雖然只是一個市井婦人,但依舊知道那登聞鼓的厲害。
所以至今為止,從未有人敢去敲響登聞鼓。
阮酒微瞇雙眸,冷聲道,“到時候,圣上必定會讓大理寺來審理此案。我沈家行得正坐得端,倒是什麼也不怕,不過大理寺的那一套手段,就是不知道陳夫人能不能得住。”
陳王氏聽后,子微微了。
阮酒看到陳王氏眼神似有松,又立即說道,“我要求剖腹驗尸,只是為了求個明白。如果真的不能證明陳武是自己服的毒,那我愿將沈家半數家產送給陳夫人,聊表歉意。”
先威,再利,不怕這陳王氏不上鉤。
陳王氏狐疑道,“此話當真?”
阮酒點點頭,“在場所有人,都可以為此事做個見證。”
聽見這話,陳王氏眼睛里立即閃過一。
這可是富可敵國的沈家啊!
半數家產,那該值多銀子啊!
反正陳武已死,就算剖腹驗尸,想必也驗不出什麼。
只要不能證明陳武是自己服毒自殺,就能得到沈家半數家產。
怎麼看,這也是筆劃算的買賣。
想到這里,陳王氏強住自己上揚的角,“好,說話算話!”
說完,陳王氏便松開了手,站到一邊。
接著,仵作解開陳武的服,出肚子,鋒利的刀尖將陳武的肚子劃開。
阮酒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腥的場面,一時間胃里洶涌澎湃。
但依舊強忍住心中的惡心,一刻也不敢挪開眼。
終于,仵作在陳武的胃里,找到了阮酒想要找的東西。
“勞煩先生將這個東西拿出來。”阮酒捂住口鼻,蹙眉說道。
仵作聽后,依照阮酒所說,將東西取出放在盤子上,呈到京兆尹的面前。
雖然上面沾染著粘和跡,不過依舊能看出是陳武生前胃里沒有消化完的東西。
京兆尹看著那一團惡心的東西,子忍不住往后挪了挪,“這是什麼?”
阮酒回答道,“這是斷腸草。”
見京兆尹面疑,阮酒繼續解釋道,“斷腸草同樣也是能夠讓人斃命的毒藥,而且服用斷腸草后,會使人全麻痹,口吐白沫。而這些癥狀,剛好與陳武死前的癥狀相同。”
京兆尹聽后,了下,“你的意思是,陳武中的毒是斷腸草,而并非鶴頂紅?”
阮酒點了點頭。
見狀,陳王氏立即說道,“就算是這樣,那也是你們醉月樓的飯菜里有斷腸草,所以才將我夫君給毒死了!”
阮酒莞爾一笑。
就知道陳王氏會這樣說。
不過,已經做好了功課,查找了一夜的醫書,可不是白看的。
“大人,斷腸草雖然也是毒藥,但卻與鶴頂紅不同。服下斷腸草過后,并不會像鶴頂紅那樣瞬間使人斃命,而是需要一些時間。
由此可以證明,陳武早在進醉月樓之前,便已經服下了斷腸草。
所以,沈家是無辜的,大人明察!”
阮酒的話,擲地有聲。
也正是醫書上告訴,斷腸草極不容易被消化,所以一般死者的胃里都會留有殘留。
所以才會要求剖腹驗尸,還沈家清白。
京兆尹聽后,目一凝,向陳王氏,厲聲道,“陳王氏,你伙同陳武一起誣陷醉月樓,該當何罪!”
陳王氏連連擺手,驚慌失措,立即跪在地上,“大人,民婦冤枉啊!”
京兆尹手掌重重砸在桌子上,怒吼道,“冤枉?證據確鑿,何來冤枉?”
陳王氏哭泣道,“大人,民婦不過是一介市井婦人,又怎麼會知道斷腸草是什麼,更不會用斷腸草去害人啊!”
阮酒聽后,冷笑一聲,“依我看陳夫人倒是見識頗深,不然一個市井婦人,為何會知道銀針探毒的法子。”
這話瞬間點醒了京兆尹。
隨后立即說道,“大膽民婦,說!到底是何人指使你來誣陷醉月樓!”
銀針探毒這種方法,絕對不是一個市井婦人能夠知曉的。
想必,這陳王氏的背后一定有高人指點。
陳王氏見狀,已經無法繼續辯解,子一下子癱無力。
大喊道,“大人,不關我的事!都是別人讓我們這樣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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