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里,丞相府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一黑長袍,連同自己的臉一起裹得嚴嚴實實。
駕輕路地徑直去了顧客行的書房。
而顧客行早已等在此。
一看到來人,顧客行立即上前,滿眼焦急道,“圣上那邊可還有轉圜的余地?”
這人聽后,取下上的長袍。
此人正是顧客行的胞妹,當朝皇后娘娘。
只見皇后娘娘搖了搖頭,神凝重道,“圣上十分震怒,本宮屢次三番想要去為承啟求,卻連圣上的面都見不到。”
看樣子,圣上是鐵了心要懲治顧承啟。
聽見這話,顧客行子一,險些癱坐在地上。
隨即又握住皇后娘娘的胳膊,大喊道,“承啟可是你的親侄兒,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皇后娘娘無奈道,“不是本宮不幫,實在是承啟這次闖下大禍!”
顧客行聽后,冷哼一聲,“承啟闖下大禍?人是你安排的,藥是你下的,現在說是承啟闖下大禍,皇后娘娘未免也將自己摘得太干凈了。”
聽見這話,皇后娘娘眸中一怔,“主意是你出的,現在承啟出了事,反而怪在本宮頭上?本宮又哪里知道,承啟會認錯了人,而且還被太子給撞見!”
顧客行滿臉愁容,當時怎麼就鬼迷了心竅,聽了顧承啟的話,去求皇后娘娘設下此局。
沒想到不蝕把米。
后悔晚矣!
“我不管!我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你說什麼也要保住他!”
皇后娘娘長嘆了一口氣,“如今圣上沒有要他的命,只是將他發配邊疆,已是給我們留了臉面。”
顧客行扶住額頭,“邊疆那種苦寒之地,承啟從小錦玉食,怎麼得住啊!況且此次一去,下次見面就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了!”
“哥哥放心,本宮會暗自派人保護好承啟,等過上幾年,圣上將此事淡忘后,本宮再悄悄讓人吧承啟給接回來。”皇后娘娘勸說道。
“可是......”
“哥哥!”皇后娘娘立即打斷顧客行的話,接著說道,“眼下我們最要的是,讓圣上不要因此與顧家生了嫌隙!”
宮闈非同小可。
顧承啟為顧家嫡子,此事一出,整個顧家都免不了到圣上遷怒。
更何況,如今圣上還沒有解了顧客行的足。
若這件事不能妥善解決,恐怕顧客行的丞相之位就坐不住了。
顧客行已被顧承啟的事弄得心力瘁,眼下腦中猶如一團麻,沒有一點兒主意。
“依你所看,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顧客行向皇后娘娘問道。
皇后娘娘想了想,回答道,“承啟本來就不是嫡出,只是過繼在崔錦膝下。不如你先將他踢出族譜,與他劃清界限,由此向圣上明白你的態度。”
聽見這話,顧客行立即拒絕道,“不行!承啟是我唯一的兒子,將來我還指他繼承顧家!”
將顧承啟踢出族譜,意味著不再是顧家的子嗣。就算日后將顧承啟悄悄接回來,又如何名正言順地繼承顧家的一切。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你不明白嗎?難道你要因此讓我們都遭到圣上的厭棄嗎?!”皇后娘娘怒斥道。
現在雖然已是后宮之主。
可是皇后這個位置,背后有多嬪妃虎視眈眈。
若顧家遭到圣上的厭棄,失了圣心,那皇后這個位置又還能坐多久。
見顧客行眼中還有猶豫,皇后娘娘接著勸說道,“如今哥哥正值壯年,又何愁將來沒有子嗣!待這風頭過后,本宮定會為哥哥挑選幾個好生養的,為哥哥綿延子嗣。”
顧客行眉頭蹙。
雙手不由地握拳。
如今禍已釀,若他直接狠心將顧承啟踢出族譜,說不定圣上還會念在他大義滅親的份上,讓他重新回到朝堂。
但是如果自己再不盡快做出決定,說不定明早圣上的桌案上,太傅一黨參他的折子便會累一座山。
兒子將來他還會再有,可丞相之位就只有一個。
他好不容易才坐上這個位置,決不能因此讓一切付諸東流。
想到這里,顧客行松開泛白的指尖,沉著眼眸說道,“好,就按你說的做。”
說完,他閉上自己疲憊的雙眼,了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撞見了什麼不干凈的東西,所以最近才會事事不順。”
聽見這話,皇后娘娘忽然神變得嚴肅,“你難道不覺得這些事有些奇怪嗎?”
顧客行擰眉頭,隨即仔細一想。
好像自此將沈若兮納府后,丞相府就不再安寧。
先是因為沈若兮,自己遭到圣上的遷怒。
然后好端端的,他的左膀右臂相繼出事。
再是現在。
這一切看似好像并無聯系,可又約約讓他到不安。
想到這里,顧客行的眼皮突然跳個不停。
看來,他必須要好好查一查,看看是否真的有人在背后跟他使絆子。
-
另一邊。
阮酒再次和崔錦見面。
對于這次的結果,崔錦很是滿意。
崔錦知道,以顧客行的子,為了自己的丞相之位,顧承啟終究會為被拋棄的那一個。
而周茹也會被趕出丞相府,任拿。
為了這一天,苦苦忍了這麼多年!終于能為談兒報仇!
不過這件事還沒結束,罪魁禍首還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
“崔夫人,眼下你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手上能夠置顧客行為死地的把柄到底是什麼了吧?”阮酒直接了當地開口問道。
畢竟,對付顧客行才是要做的事。
就是不知道崔錦知道的東西,是不是想要知道的事。
崔錦聽后,眉心微微了,眸子里蒙上了一層愧意。
當阮酒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崔錦眼中的確出一抹愧疚后,心中升起一不安,眉眼皺一團。
許久之后,崔錦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我想沈姑娘是誤會了,當初我只是說事之后,就將顧客行所有的事告訴你。
并沒有說過我手上有顧客行致命的把柄。”
聽見這話,阮酒深邃的瞳孔里,幽幽泛著一駭人的冷意。
眉頭蹙,臉上明顯多了些許憤怒。
不由自主地蜷了蜷手指,角微微彎曲,似笑非笑。
“你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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