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酒的話,如同驚雷乍現。
謝景初不可置信地看著阮酒,就好像剛剛是自己耳朵出了錯。
他們好不容易才相認,又好不容易才沖破重重阻礙確定婚事。
怎麼就暫時不婚了呢?
謝景初扯了扯角,“阿酒,你......你是在同我說笑吧。”
阮酒依舊死死咬住瓣,搖了搖頭。
謝景初見狀,呼吸一滯。
一時間,室里的空氣靜謐得可怕。
良久過后,謝景初才緩緩開口問道,“是因為蕭妄?”
阮酒聽后,立即搖搖頭,大喊道,“不是的!不是因為他!”
謝景初忽然握住阮酒的肩膀,一雙深邃的眼眸死死地盯著阮酒,“那你告訴我,為什麼不愿和我親!”
阮酒聽見這話,立刻明白了謝景初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
于是趕解釋道,“阿景,我不是不愿和你親,是我不愿用宋清妤的份和你親。”
“我不在乎!”謝景初眼角一沉。
無論是宋二小姐,還是沈大小姐,都只是他的阮酒!
“可是我在乎!”阮酒驚呼道。
遂而鼻尖一酸,眸中再次噙滿了淚水。
眼睛一眨,大顆大顆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再也止不住。
這可把謝景初給急壞了。
立刻松開了阮酒的肩膀,一邊放低聲調,聲道,“阿酒,是我剛剛說話大聲了些,你別哭啊!”
一邊手足無措地胡替阮酒拭著臉上的淚水。
不過,謝景初這一舉,非但沒能讓阮酒停止泣,反而哭得更大聲了。
無奈之下,謝景初只得拉起阮酒的小手,覆在自己的臉頰上,“是我錯了,要不你打我兩掌!”
這哪里是他的心上人,簡直就是自己的小祖宗。
什麼大男子主義,在阮酒面前本不值一提!
阮酒著肩膀,委屈道,“阿景,我不想以宋清妤的份嫁給你,更不想頂著宋清妤這張臉嫁給你!”
原本覺得只要自己能夠嫁給謝景初,就算現在是宋清妤,也沒有任何關系。
可今日和沈聿相認之后,才發現自己是多麼厭惡自己現在這副樣子。
只要一想到,婚書上寫著的會是謝景初和宋清妤的名字,的心里就難得。
隨即又吸了吸鼻子,“你再等等我好不好?等事結束,我就以阮酒的份,堂堂正正地嫁給你!”
“好!”謝景初看向阮酒,眼神寵溺且堅定。
阮酒這才出了笑容。
雖然眼角的淚水還未乾涸,但笑容依舊燦爛。
吸了吸鼻子,問道,“阿景,宋嫣然祖父的事,調查得怎麼樣了?”
要想盡快回到原本的軌跡,就要趕解決掉宋嫣然和皇后。
而所有問題的關鍵,全都在于宋嫣然手上到底有什麼把柄。
謝景初擰眉頭,回答道,“我的確查到了些許眉目,宋嫣然的祖父當年最擅長的就是字畫,或許真如你料想的一樣,當年那封通敵叛國的書信,就是他偽造的。”
“那宋嫣然呢?可曾查到手上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謝景初搖了搖頭。
“不過,母親被宋王爺從教坊司帶回去后,曾讓宋王爺幫把祖宅贖了回去。”
阮酒聽后,目一凝。
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把祖宅贖回去?
“看來東西被藏在他們的祖宅中,所以宋嫣然的母親才會將祖宅贖回去。”阮酒沉聲道。
謝景初點了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
宋嫣然手上,肯定有皇后和顧客行的把柄!
不過至于東西是什麼,就只有宋嫣然才知道了。
阮酒想了想,“阿景,我覺得這件事還是要先告訴給蕭妄。”
畢竟他們二人在京城中的力量有限。
謝景初聽后,抿了抿,“好,我陪你去。”
“不必。”阮酒擺了擺手,“放心,現在他已經不能拿我怎麼樣。”
現在大家都在一艘船上,船翻了對誰都沒有好。
這一點,蕭妄自然明白。
-
東宮里。
蕭妄對于阮酒的突然到訪,坐在桌案前,連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冷冷地說道,“宋二小姐不都已經達所愿,還來這東宮做什麼?”
看來蕭妄已經知道了趙詩柳放棄了重華樓的比試。
阮酒對蕭妄的冷嘲熱諷視而不見,隨意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笑著說道,“別人都說買賣不仁義在,更何況我們這樁買賣不還在嘛,殿下又何必一副急著要把我趕出去的樣子。”
蕭妄聽見這話,手上一頓,黑的墨隨著筆尖滴落在紙上。
將他剛剛才寫好的字,暈了一片黑。
隨即一臉煩悶地將紙了一團,扔在地上。
“說吧,有什麼事?”
蕭妄抬起眼眸,目如炬地看著阮酒。
阮酒收起臉上的笑意,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好像知道了皇后為何要幫著宋嫣然對付宋清妤。”
聽見這話,蕭妄瞬間眼神變得凌厲,“繼續說。”
“當年宋嫣然的祖父幫著皇后和顧客行偽造了一封霍老將軍通敵叛國的書信,待事之后,卻被皇后他們殺人滅口。
宋嫣然的祖父知道自己必死無疑,為了保護唯一的兒,留下了皇后和顧客行的罪證。后來,這也了宋嫣然要挾皇后幫對付宋清妤的籌碼。”
阮酒的話,讓蕭妄眸子又沉了沉。
怪不得皇后會幫宋嫣然。
不過依舊遲疑道,“故事編得不錯。”
阮酒一臉錯愕,“故事?”
蕭妄神肅然道,“你別以為這樣說,孤就會幫謝景初對付顧客行。”
阮酒冷笑一聲,不暗道,疑心病這麼重的嗎?
“那你說,宋嫣然一個無權無勢且無腦的人,皇后為什麼要幫?”
阮酒雙手抱臂,倚了倚子。
倒想看看,自詡聰慧的太子殿下,對此有何高見。
蕭妄雙閉,一時語塞。
他好像確實找不到,皇后會這樣做的其它理由。
阮酒又接著說道,“不過我倒有一個好主意,不僅能夠知道事真相如何,還能知道宋嫣然手上到底握著他們什麼把柄。”
“什麼主意?”蕭妄擰眉頭。
阮酒微微張了張,剛想說出口,又雙閉。
這個主意,還是先不要讓蕭妄知道為好。
“我需要殿下陪我演一出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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