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嫣然猛然跌落在地。
一只手捂著自己高腫的臉頰,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掌打得有些蒙。
片刻過后,才不可置信地看著宋王爺,擰眉問道,“父親,你為什麼要打我?”
宋王爺怒不可遏,氣得渾發,怒斥道,“宋嫣然,我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阿妤可是你的親妹妹啊!你怎麼能對下得去手!”
進宮途中,他就從宮人的口中探聽到今日在金鑾殿上發生的事。
宋嫣然聽后,連連搖頭,“不,不是我的妹妹!是假扮的!父親,你再好好看看!真的不是宋清妤!是太子讓人假扮的!”
宋王爺冷哼一聲,“事已至此,你竟然還不知悔改!真是無可救藥!”
隨即,又對著圣上福手,恭敬說道,“圣上,是臣教無方,求圣上寬宥!”
圣上抬了抬眼皮,冷冷地看了宋王爺一眼。
又指著站在大殿上的阮酒問道,“你可看清楚了?到底是不是宋清妤?”
宋王爺點頭如搗蒜,言辭懇切,“圣上,阿妤是臣的兒,臣絕對不會認錯!”
“父親!”宋嫣然大喊道,仍舊一臉不可置信,“明明不是宋清妤,你為何要認下!你這樣做是在欺君啊!”
宋王爺惡狠狠地瞪了宋嫣然一眼,怒斥道,“我看你是魔怔了!是不是宋清妤,難道我還不知道嗎?!”
此話一出,宋嫣然子一,癱坐在地上。
瞬間明白,父親是執意認下宋清妤了!
一旁的阮酒,看到宋嫣然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角不自覺地浮出了一抹譏笑。
是啊,到底是不是宋清妤,宋王爺自然知道。
而宋嫣然絕對不會想到,早在被傳召宮時,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并將此事告訴給了宋王爺。
一個是已經被皇家厭棄的庶,一個是能夠幫助王府維系榮耀的嫡,明眼人都知道該怎麼選。
更何況,要宋王爺當眾承認是假的宋清妤,無疑就是告訴所有人,太子確實犯了欺君之罪。
那日后圣上還會放過宋王府嗎?
宋嫣然太天真,還以為脈親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殊不知,阮酒在宋王府的第一天,就已經明白,無論是宋嫣然還是宋清妤,都只不過是宋王爺維系王府榮耀的棋子罷了。
現在宋嫣然這步棋已廢,無論金鑾殿上的這個宋清妤是真是假,宋王爺都只能認下,沒有退路。
這場鬧劇到最后,以宋嫣然被沒教坊司結束。
日后冗長的歲月,宋嫣然都只能在黑暗里度過余生。
宋嫣然和皇后,都為自己所做的錯事,付出了應有的慘痛代價。
但唯一讓阮酒覺得可惜的就是,這次又讓顧客行給逃了。
不過始終相信,凡事發生過,皆有跡可循。
不信顧客行每次都會有這麼好的運氣!
-
秋雨纏綿,頭頂上麻麻的烏云已經連續半個月都沒有散去。
不知是不是烏云頂的緣故,總讓阮酒到心神不寧。
太安靜了!
距離上次金鑾殿上發生的事,如今已經過去三月有余。
可這段時間,京城卻出奇地安靜,安靜得有些詭異。
而阮酒為了不讓真假宋清妤的事遭人議論,只能繼續留在宋王府。
不過算算時間也快了,只要等到天氣一冷,就可以利用宋清妤舊病復發的理由,徹底擺宋清妤這個份。
正當阮酒趴在桌子上愣神之際,謝景初突然徐徐走來,手里還拿著一個致的盒子。
“你怎麼來了?”阮酒抬起頭,驚呼道。
看到謝景初的瞬間,心中的煩悶頓時消散了不。
謝景初將手中的盒子放在了桌子上。
他知道阮酒從小到大最不喜歡雨天,所以特意去搜羅了一些稀奇玩意,來討阮酒開心。
不過,阮酒卻沒有急著打開盒子。
致的小臉上,剛剛才舒展的眉頭,又重新擰在了一起。
“有心事?”謝景初擰眉問道。
隨即出手指,上阮酒的眉心,想要替開臉上的愁云。
阮酒抿點點頭,“阿景,你有沒有覺得丞相府最近有些太安靜了?”
謝景初聽后,眉頭蹙。
這些日子,他一直派人盯著丞相府。
但卻沒有發現顧客行的任何異常。
不過,這也是最令人疑的一點。
之前顧客行被圣上足時,恨不得立馬聯系朝臣為他向圣上求。
可這次顧客行卻老老實實地待在府里,除了剛剛足時蕭祁曾上門探,其余沒有一人去過丞相府。
謝景初沉著聲音說道,“我也覺得顧客行有點反常。”
阮酒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眸一閃。
“阿景,你讓秦遠潛丞相府去找丞相夫人,問問顧客行最近有何異常。”阮酒說道。
差點就忘了崔錦還在丞相府。
以崔錦的能耐,若顧客行真有問題,崔錦肯定知道。
但是以現在的份,不能直接去和崔錦見面。
阮酒想了想,又囑咐道,“你告訴秦遠,見到丞相夫人的時候,只需說‘談兒’二字即可。”
畢竟崔錦小心謹慎,秦遠貿然前去,恐怕崔錦不會如實相告。
談兒是崔錦死去的兒子,想必崔錦聽到這個,定會猜到秦遠是派去的。
謝景初聽后,立刻吩咐秦遠去丞相府。
可直到天漸晚,秦遠都還遲遲沒有回來。
這不得不讓阮酒愈發覺得心慌。
不停地在房間里來回踱步。
此時,謝景初也眉頭鎖。
秦遠的功夫不弱,怎麼著也不會這麼久還沒有回來。
難道真的出事了?
就在謝景初準備召集其他暗衛前去探查時,忽然院門口傳來一陣異響。
謝景初凝眸去,只見秦遠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可剛一進門,房間里就彌漫著一濃重的腥味。
待秦遠走近后才發現,秦遠雙慘白,臉上沒有一點兒。
黑的衫上全是黏黏糊糊的一片,目驚心。
謝景初驚呼道,“你怎麼了?”
秦遠強撐著一力氣,眉頭蹙。
“丞相夫人被顧客行關在了地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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