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川問得理所當然，云錦本來就看他不爽。莫名其妙就攔寧昭的路，還自以為是地說和寧昭相親。

“不關你的事，”

云錦冷聲嗆道。

“要不是我在這，我以為你家住海邊。”

語氣嘲諷。

他說完，拉上顧寧昭就走，不帶給程北川一個多余的眼神。

兩人快步走遠，

程北川著他們倆消失在走廊轉角的背影，半晌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云錦剛才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罵他多管閑事。

他雙手叉腰笑了聲，舌頭頂了頂腮幫。

“有趣。”

臉上表玩味，眼底卻盡是冷冽。

“北川，我好了。”

申雪從休息室里卸好妝、換完服出來，看見程北川看著一個方向發呆臉還不太好的樣子。

‘怎麼了嗎？到認識的人了？’

“云錦要給你們劇唱歌嗎？我剛才到他了。”

程北川不著痕跡地問。

“云錦？沒有吧，我沒聽說。”申雪搖搖頭，“可能是他經紀人手下的一個新人演員在組里，所以過來看看吧。”

“那顧寧昭呢？”

“誰？”申雪神疑，“顧寧昭是誰？”

對這個名字很是陌生，從程北川的口中問出來更覺得奇怪。

雖然他是他們劇組的投資人，但一向不手劇組的事，也不會塞演員進來。

顧寧昭……聽著像是生的名字。

“是我們組里的群演嗎？我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

申雪是演員，雖在娛樂圈里，但是并沒有太關注音樂圈的事。像銜青這麼有名的，有所耳聞，但沒有刻意去關注，也就本不知道銜青的本名是顧寧昭。

“不是群演，和云錦認識。”

程北川沒再繼續問下去。

“沒事，我們去吃飯吧，導演他們應該也好了。”

申雪清楚程北川不會無緣無故地問一個人，更何況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名字。

盡管心中有疑，但暫時了下去。

既然和云錦認識又在劇組出現過，那以后應該有機會見到。

劇組收工完畢，導演將晚上吃飯的地方發在了群里，劇組的人員分批前往。

云錦和顧寧昭是開車來的，沒有跟劇組的人一起。打了聲招呼，會在飯店門口頭。

云錦開著車平穩地朝著吃飯地點駛去。

“寧昭，剛那人誰啊？”

顧寧昭：“程北川。”

“程北川……程。”云錦將這個名字在里念了遍，覺得好像在哪里聽到過。

忽地，腦中靈一現。

“程氏集團的程？”

顧寧昭淡聲應道。

“是他啊——”云錦恍然大悟，“我說我怎麼看他有點眼，之前我去大哥公司的時候過一面，他那次應該是去和大哥談合作的。”

他撇了撇。

“但是大哥并不是很想和程氏合作，所以后面幾次程氏集團派人來，都被拒絕了。靠！程北川不會是想從你這邊手吧？！”

云錦一驚一乍的。

顧寧昭倒是一如既往地淡定。

“大哥為什麼不想和程氏合作？程氏也算是大財團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沒問那麼多。”云錦緩緩道，“不過你剛才看見程北川在另一間休息室門口了吧。”

顧寧昭回想了下，“嗯，看見了。”

“那是這部劇一號申雪的休息室，有傳言說申雪是程北川養的金雀。他跟個人不清不楚，又想來和你攀關系，這樣的人大哥怎麼可能放心地和他合作。”

顧寧昭聞言，不可置否。

“那大哥有意向的合作方嗎？”

“這個我不太清楚，最近來找大哥合作的，除開一些小公司，比較大的集團也就程氏和盛世了。如果不是程氏的話，應該會選盛世吧。”

說到這個，云錦眼里閃過促狹的。

“寧昭，盛世集團的小盛總和你……”

“我和他沒什麼特殊關系。”

顧寧昭語氣淡然。

“你不要因為這個而跟大哥多說，我不想影響他的判斷。”

“我知道，再說了大哥不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 ，你不用多想。”

“嗯，那就好。”

很快到了吃飯的地方。

他們到的比大部隊早，在飯店門口等了會兒，沒等到劇組的大部隊倒是等來了程北川和申雪。

“怎麼又是他？”

云錦表嫌棄。

“晚上吃飯不會他也在吧？”

程北川在看見顧寧昭后，快步走近。跟在他邊的申雪見狀，踩著高跟鞋連忙快步跟上。忽地踩到地面凹凸不平子一晃差點沒站穩，下意識地想去抓程北川。

卻見他已經走到了前面，完全沒有注意到差點摔了。

申雪神一怔。視線越過程北川的肩頭落在哪位從來沒見過的孩上。

然后聽見程北川——

“顧小姐，你們剛才走太快了。反正都要再次見面，我們應該一起走的。”

他的嗓音是一貫的溫和，甚至比和說話時還要多添了幾分意。

這個孩……

就是顧寧昭。

云錦上前一步，如在休息室外的走廊一般，隔開程北川和寧昭。

“我們也是沒想到程總像牛皮糖一樣甩不掉。”

程北川面對云錦帶有攻擊的譏諷，神毫未變。

“這難道不是代表著我和顧小姐有緣嗎？”

他邊噙著笑意。

“半年前我沒能和顧小姐見上一面，半年后短時間見了好幾次，這說明我們還是很有緣份的，顧小姐。”

申雪從未見過這樣的程北川。

眼中的他溫紳士，總是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不會說這些事實而非、聽上去像是調的話。

可是現在，面對顧寧昭時的程北川卻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讓覺到陌生。

申雪咬了咬，緩步走上去，站在他邊。

神沒有異常，看向顧寧昭時眼神和中帶著幾不可查的審視和揣測的。

挽上程北川的胳膊，聲問。

“北川，這位小姐是？”

程北川眉頭一，不著痕跡地把自己的手臂從手里出來。微微側，無形之中和拉開了一點距離。

“這位就是顧寧昭，顧小姐，是位很厲害的詞曲人，你應該聽過的藝名——銜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