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昭見顧茜茜一臉駭然卻毫沒有震驚的模樣。

心下了然。

知道羅云做的一切。

不然在聽到棄罪時不應該是害怕的表，而是詫異和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的母親會做出這樣的事。

一個把年的棄，一個知道羅云做了這些還執著地想把趕出顧家。

只能說，這倆真不愧是母。

一丘之貉。

顧寧昭不再理會愣神的顧茜茜，錯離開。

剛走到場出口，看見一道略顯悉的影朝迎上來。

嘖。

扯了下。

看來今天不宜晨練，不然怎麼能接二連三地到這些人。

擺了顧茜茜，又來了個程北川。

“顧小姐！”

程北川小跑著過來，在跟前站定。

顧寧昭沒看他一眼，扭就走。

程北川連忙跟上，“顧小姐，我們聊一聊吧。”

“沒什麼好聊的。”顧寧昭腳步不停，往宿舍樓的方向走。

“顧小姐，關于智芯科技和盛世集團的合作，我有點話想跟你說。我知道你和盛熠關系不錯，但盛業是不會把盛世集團給盛熠的。而且盛業有意林家聯姻。就算你現在和盛熠在往，盛業也不會答應讓你嫁進盛家的。”

他自顧自地說道。

“與其浪費時間還什麼都沒撈到，不如下了這條船重新再上另一條船。”

顧寧昭腳步一頓，側眸看他。

程北川見此，以為自己說了，連忙趁熱打鐵。

“顧小姐，程氏完全不比盛世集團差。除了盛熠，你還有更好的選擇。”

顧寧昭眉頭一。

“更好的選擇？”

勾，眼底卻沒什麼笑意，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了一遍，

“你嗎？”

語調輕漫，程北川卻聽出了幾分不屑和嘲諷。

他咬了咬牙，出一笑來。“顧小姐，如果你和我在一起，我保證將來程氏的主人是你。”

“盛熠現在都自難保，你覺得他會為了你而放棄盛世集團嗎？更何況，盛業支持的是盛世澤，盛熠背后只有幾個支持他的董事。這場仗，他沒什麼勝算。”

“但我不一樣，我是程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將來整個程氏都是我的，我能做我自己的主。”

顧寧昭聽著，微微頷首。

“聽著確實有力的。”

程北川眼里芒閃爍，“顧小姐不如考慮一下，我對你是認真的。”

呵。

顧寧昭沒忍住，嗤笑一聲。

“認真的？你喜歡我？”

程北川沒有毫猶豫地點頭，“對，我喜歡你，顧小姐。在見到你的第一面就喜歡你了，半年前我們錯過，半年后能夠有緣再次見面，我想這就是我們之間的緣分，我不想錯過。”

他說得一本正經。

若是換個人，恐怕還真就要信了他的鬼話。

顧寧昭視線越過程北川的肩頭，好整以暇地落在不遠站著的顧茜茜上。

“程總這種話跟多人說過？聽過嗎？”

程北川順著的目看去，瞧見顧茜茜神一點兒都沒慌。

“顧小姐不要誤會，我和沒什麼關系。程氏和顧家有業務上的合作，我和也就偶爾見過幾面。而且從一開始，顧家也是想把你介紹給我的。”

他把和顧茜茜的過往撇得一干二凈，毫不提過去的半年里兩人在無數個夜晚纏綿過。

程北川聲音不大，但足夠讓顧茜茜聽見。

臉唰白，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顧寧昭無趣地收回視線，“我沒興趣摻和到你們之間，程總這種話騙騙自己吧，我還沒跟一樣蠢到分不清真假。你找我是什麼目的，你我心知肚明。”

“程氏、盛世和智芯科技，商業上的事我管不了，但我和盛熠之間的事不是你可以隨意揣測的。在我看來，你可一點兒都比不上盛熠。”

程北川瞳孔一。

“我哪兒比不上他了？論長相、論家世，我只以為不比他盛熠差。”

顧寧昭神淡漠。

“你比他臟。”

冷冷地吐出幾個字。

“我這人有潔癖，見不得臟東西。所以，滾遠點，別再來煩我。你是，也是。”

但凡和顧家沾點邊的人，腦子都不太好。

顧寧昭走進宿舍樓，程北川還要追上去，卻被宿管阿姨攔下，生生停住腳步不能再前進半分。

程北川垂在側的手握，倏然轉邁步走至顧茜茜跟前。

“你跟說什麼了？我有跟你說過，不要暴我們之間的關系。”

顧茜茜眼眶通紅，目眥裂。

“我們之間什麼關系？有這麼見不得人嗎？你為了顧寧昭要和我撇清關系，你把我當什麼，揮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嗎？”

程北川額間青筋跳。

“你知道是什麼人嗎？對我和智芯……”

“什麼都不是！只不過是一個連自己親生母親都不要的孤兒！到底哪里好了，讓你們一個兩個就眼地上去，結果呢還不是熱臉冷屁。”

程北川神冷厲。

“顧茜茜。”

他口吻一沉。

顧茜茜子了下，眼里含淚，手去抓他的手。“北川，顧寧昭沒什麼好的，你別找了好不好？能為你做的，我也能啊，我不比差的。”

程北川不耐煩地甩開的手。

“不，能做的你做不到。對我和智芯科技的合作至關重要，你能嗎？”

顧茜茜啜泣的聲音一停。

“和智芯科技的合作……”

“對，和盛熠在往你應該知道吧，還和智芯科技的云霄有關系。只要我拿下，和智芯科技的合作就有了機會。你覺得，你有這麼有用嗎？”

顧茜茜：“我……”

不能。

程北川見這幅樣子就來氣，“我現在沒時間理你，只求你別再到顧寧昭面前胡說八道。”

顧茜茜咬著下。

“我什麼都沒說。”

是顧寧昭自己猜到的。

但程北川顯然這個時候不會聽說的。

“北川，不一定非要通過顧寧昭啊，只要盛世集團退出合作不就好了。”

顧茜茜想到了什麼。

“你說的輕巧， 盛世怎麼可能放棄。”

“你說過，這次的合作是盛熠負責的，那只要他不負責了不就行了麼。只要他在盛世集團待不下去，那和智芯科技的合作自然是你們程氏的了。”

程北川眼眸瞇了瞇，“你想說什麼？”

“盛世澤，盛熠的對手。”

顧茜茜眼底閃過。

“只要他主盛世，那盛熠就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