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無法確定在我一生的路上，是否能和你一直在一起。但我能確定的是，至現在，我想我的路上有你這道風景。”

盛熠倏然紅了眼眶，手就要把抱住。

顧寧昭抵住他的膛，“我還沒說完。”

他只好按捺住自己心的激和雀躍，老老實實地站著聽繼續說。

“當然，和我無法確定自己一樣，我也無法確定你是否能夠一直為我人生路上的風景……”

“我會的！”

沒等顧寧昭說完，盛熠立馬表忠心。

“別急著肯定，之后的事誰都說不好。但是你說的對——人生會遇到一個又一個的過客，到頭來其實是自己走完全程。”

“我們誰都無法預料以后，那麼就過好當下，以后的事就給以后再說。”

盛熠眼里含淚。

點點頭，有些哽咽。

“好。”

只要答應，那就夠了。無法確定未來，但他可以確定。

他這一生，唯有也只能是。

其他人，都不行。

“所以現在你不用怕自己做得不夠好而擔心我會生氣、會離開，我也可以向你保證，如果我之后要回去，我會跟你說。”

“好。”

盛熠直勾勾地盯著，只能說出一個字‘好’。

顧寧昭：“我說完了，你可以說了。”

盛熠：“好……”

他下意識地又應了聲好。

反應過來，連忙搖搖頭。

“我沒什麼要說的，你說得都好，我聽你的。”

他視線下移，落在微張的上。

“我能……親親你嗎？”

顧寧昭掃了眼屋里擺著的鏡頭，閃著正在運行的紅。

“不能，直播還沒結束。”

還沒到十一點。

盛熠抿了抿，有些失落。

“那抱抱呢？”

顧寧昭：“可以。”

話音還未落，就被擁了一個寬闊的膛里，呼吸間是雪的味道和悉的凌冽氣息。

【啊啊啊我要看親親！】

【誰懂啊，第一次看綜第二天就看到告白了。】

【這車開往兒園的嗎？我要上高速！】

【誰還記得門外的程北川哈哈哈哈哈他被凍狗了/笑哭】

【嗚嗚——所以其實他們倆還沒在一起，顧寧昭一直沒答應，所以盛熠才那麼卑微、患得患失是嗎？】

【心疼盛總一秒。】

【恭喜咱們盛總抱得人歸！】

【接集團通知：為了祝賀盛總單，盛世集團全員工放假三天！】

【樓上，真假？】

【我在玩象hhhhhh】

【我還以為是真的……想著盛總這麼快就通知公司了/哭】

門外，程北川冷得直跺腳。

可又不甘心就這麼離開。

他眼神犀利得好像能把門板穿。

房間里有攝像頭，顧寧昭和盛熠本不可能會在房間了干什麼。肯定是盛熠攔著顧寧昭，不讓見他。

他咬咬牙。

敲門的力道更大了點。

“盛熠，顧小姐是獨立的個，你不能干涉想和誰說話。就算你這樣，顧小姐也不會對你另眼相看的。”

“顧小姐，我就在外面等你。如果你需要我幫助的話，你就我。”

【不是我說，哥，你演員啊？戲這麼多。】

【人家小正在甜甜，用不著你。】

【顧寧昭不會另眼相看的人應該是你才對，普信男。】

【申雪之前是喜歡他什麼？自信嗎？】

顧寧昭聽到門外的靜，看了眼盛熠，“你不走嗎？”

盛熠堂而皇之地在桌邊坐下。

“等他走了我再走。”

顧寧昭點點頭，“行。”

轉朝門口走，盛熠呼吸一滯，連忙拉住。“你干什麼去？”

“你不會真要……跟他去說話吧？有什麼好說的……”

越說到后面，聲音越輕。

變得嘀嘀咕咕的。

顧寧昭歪了下腦袋，“我去讓他走人，要不你去和他說？”

盛熠一聽，立馬就開心了。

“那我去說。”

他猛地站起來，走到門口剛要打開門。

想了想，轉頭把顧寧昭拉到門后。

“你站這，他就看不到你。”

顧寧昭也任由著他，靠著門后的墻姿態輕漫。

盛熠清了清嗓子，拉開房門。

對上程北川的眼神。

“你走吧，昭昭沒話和你說。”

程北川即使冷得打，還是撐著直了腰板。

“你讓顧小姐出來，你代表不了。”

呵。

盛熠嗤笑一聲。

如果是剛才之前，他聽到這話可能還真就沒有自信了。可是現在，他自信心棚。

昭昭可是說了，他的人生路上的風景～

而程北川，什麼都不是。

“休息了，你是要打擾休息嗎？”

“那你呢，你不是還在房間里麼。這麼晚了，你待在房間里不太好吧。”

程北川厲聲質問。

盛熠不急不緩。

垂在側的手悄然抓住門后顧寧昭的手，地握住。

“我在房間里，是同意的，你管不著。”

他正大明地牽手。

即使程北川看不到顧寧昭，但看見他牽著的手就知道顧寧昭就在門后。

“顧小姐，你……”

“趕回去洗洗睡吧，在這兒再站下去的就難看了。”

砰。

房門關上。

本沒給程北川把話說完的機會。

他臉不知道是被凍的還是氣的，有些發青。

也不知是被凍的還是氣的，微微抖。

死死地盯著眼前的房門看了半晌，憤然轉離開。雪漸漸下大，在地上積起厚厚撲倒一層。他深一腳淺一腳，險些沒站穩，差點一頭栽進雪地里。

背影看起來更憤怒了。

【哈哈哈哈哈何必呢，自討苦吃。】

【確實是，再糾纏下去就真的難看了，程北川是沒臉皮還是臉皮厚啊？】

【你們看見盛總那張得意的臉孔了嗎？就差當著程北川的面笑出聲了。】

【還牽顧寧昭的手給程北川看，狠狠地扎心啊hhhhh】

【如果可以的話，我覺得他甚至想直接親一口顧寧昭給程北川看，讓程北川徹底放棄念想。】

【顧寧昭還是寵他，太寵了～】

【程北川走了，那盛熠應該也要走了吧。】

和直播間評論區的觀眾們想的一樣，顧寧昭也說了這句話。

“他走了，那你呢？”

盛熠挪著步子走到顧寧昭前，“想再和你待會兒……今天可是第一天。”

顧寧昭：“什麼第一天？”

“我們真正在一起。”

盛熠和十指相扣。

“這麼有紀念意義的一天，我不想就那麼浪費，讓我再待會兒吧，待到直播結束也好。”

顧寧昭眉頭一挑。

‘你確定直播結束你就會回去？’

可沒忘記那天晚上別墅里他待在房間賴著不肯走的樣子。

盛熠：“……”

不是不確定。

而是本就不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