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顧寧昭蘇醒，云述讓科研人員再次給做了全檢查。

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檢查了一遍。

“顧小姐現在非常健康。”

科研人員都覺得不可思議。

“如果說之前的可以用千瘡百孔來形容，那麼現在就像是重生了一般。”

語氣慨。

“比作是機的話，就好像新出廠的新機子，哪哪兒都是最好的。我從事科研工作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況。”

畢竟那天他是眼睜睜地看著顧寧昭的機能迅速下降，幾近接近死亡。

卻又在轉瞬間，恢復生機。

就像是在重塑一樣。

那一刻實驗室里的所有人都到震驚。

唯獨X教授沉默地站在一邊，不似往日瘋癲模樣，反而顯得格外冷靜鎮定。

“教授，看來您研制的治療特效藥功了。但看您的表不像是開心的樣子，是有什麼問題嗎？”

X教授像是沒有聽見他的話，幽幽轉，蹣跚地走向自己的房間。

“小妍別怕，爸爸馬上來救你……我們小妍很快就可以和其他正常孩子一樣了……”

科研人員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不解地搖搖頭。

“還真是個瘋子，可惜了。”

……

“那是不是代表著以后都不會再疼了？”

自從顧寧昭醒來后，盛熠和是寸步不離。

就連去個衛生間，他都要守在門外。

每隔三秒鐘，就要喊一次的名字，確認在里面，確認沒事。

“沒錯，”

科研人員點頭。

“之前每個月疼痛發作是因為的不知名藥在破壞的，從骨頭到細胞，幾乎是無差別攻擊，而且破壞程度極高。”

連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按理說這樣的程度，其實顧小姐早就應該……但卻活到了這麼大，只能說意志力驚人，也是個奇跡。”

如果是其他人，還沒有因為機能被破壞而死亡，就提前因為非常人能忍的疼痛而生不如死、提前結束自己的生命了。

但顧寧昭卻生生地撐了這麼久，一次又一次地撐了下去。

也難怪能在這次實驗中活了下來。

換做其他人，不一定下得了這張病床。

雖是已經說沒問題了，但盛熠和云述還是讓科研人員再給顧寧昭觀察了三天。

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之后，云述才讓云氏的人來帶這些科研人員離開。

“那個X教授怎麼理？”

顧寧昭掃了眼實驗室的方向，這幾天他們把他重新關在了里面。

X教授時而狂敲門要出來，里喊著要去找小妍。時而冷靜下來，說要研發藥。

想，他大概是被困在了過去的回憶里。

“他在華國犯下的那些罪行，還得由他自己承擔，他得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顧寧昭看向邊的盛熠。

“我們會把他帶回華國，由警方理他。”

回國的時間初定在兩天后。

盛熠想讓再在基地里修養一段時間，怕坐飛機對不好。

“我想回家。”

盈盈地著他。

“你不是說爺爺想見我嗎？不能讓他等太久。”

盛熠呼吸一滯。

“你知道？”

他發的那些短信是制作的件自回復的，應該沒看到。

那……

“我聽見了。”顧寧昭眉眼染上笑意，“某人在我睡覺的時候一直在我耳邊念叨，一刻不停的，說了一大堆話。”

盛熠有些愣怔，眼里浮上來寫困。

“不是顧九安……喚醒你的嗎？”

顧寧昭微揚了下眉。

“在老師來和我說話之前，我就已經有點恢復意識了。”

“不是老師，是你。”

捧著他的臉，目堅定而和。

“是你醒的我。”

盛熠的眼眶一點點地暈開紅，眼里泛著淚。

他以為最想見的最在乎的，是顧九安，是找了許久沒找到、心心念念的老師。

所以他和說了兩天的話都沒能醒，結果顧九安一去就醒了。

原來……是他。

離開前一天的晚上。

基地食堂的大廚被盛熠頂替了位置，做了一桌子的菜，都是顧寧昭吃的。

顧寧昭、盛熠、云述、顧九安和林霽，還有白狐，以及今天剛剛趕到的云雀和黑狼，都聚在了一起。

“白狐！七號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你居然都不告訴我們！”

云雀眼淚汪汪，黏在顧寧昭邊，胳膊，像是在檢查有沒有缺胳膊似的。

“要不是我昨天和白狐匯報任務進度，說了一，我都差點見不到你了！”

明天七號就要回華國了，如果昨天不趕回來就要錯過了。

顧寧昭了的腦袋，“是我讓白狐不要告訴你們的。”

早就做好了一個人赴死的準備。

像每次出任務一樣。

但這次的邊多了一群人，讓對這個世界有了留。

舍不得離開，想留下。

“先吃飯吧。”

盛熠撥開云雀的手，將顧寧昭往自己邊摟近了些。

“你這麼多天沒進食，醫生說得先吃點清淡得讓胃適應一下，我做了粥，可能有點燙。”

他盛了一碗粥，拿著勺子舀了一勺喂到邊。

顧寧昭失笑，“我自己來就行。”

又不是手腳不能。

“好，那你慢慢喝，別嗆著。”

坐在邊上的云雀打量著盛熠，這是第一次見七號的這個男朋友，能闖灰金十三角基地的狠角，沒想到在面對七號的時候這麼溫這麼細心。

“別看他，”

黑狼把的頭掰回來。

“看我。”

語氣吃味。

“你有什麼好看的，七號的男朋友長得比你帥，我欣賞下怎麼了？”

黑狼睨了眼一門心思盯著七號吃飯的盛熠，冷嗤一聲。“他哪兒比我帥了，你的眼什麼時候變這樣了？”

正在喝粥的顧寧昭聽見他的話，抬眼看過去。

“云雀的眼怎麼了？”

黑狼在質疑云雀眼的時候，順帶也質疑了的眼。

當然不能當做沒聽見。

黑狼對上顧寧昭的平和卻鋒銳的視線，心里一凌，面上訕訕一笑。

“沒怎麼……好的、好的。能被七號你看中的男人，肯定是很好的！”

坐在對面的顧九安看著他們和樂融融，眉眼和。思忖了半晌，溫聲開口道。

“小七，白狐、云雀，黑狼。”

四人頓時齊刷刷地看過去。

“我和林霽今晚就走了，這里就給你們了。”

顧寧昭邊的弧度漸漸斂下。

“這麼快嗎？老師，你不和我一起去華國嗎？”

想帶老師回去看看現在的家的。

想讓老師看到，有了很多家人。

不再是孤一人了。

“不了，我們在這兒停留得太久，是時候該走了。”

顧九安微微一笑。

“現在我們小七邊有了家人朋友、有了很多你的人，我也放心了。”

顧寧昭嗓子發，“那你還會回來嗎？”

顧九安握著林霽的手，“也許哪兒天想回來看看，就回來了。”

“好。”

顧寧昭彎。

“好，那我們到時候見。”

到時候是什麼時候，誰也不知道。

但知道的老師存在于世界上的某一。

或許不在這個世界而是另一個不知道的時空，但他是在的。

和他的人一起，幸福地生活。

也許在某一天，他們會重新出現在面前。

依舊是這副數年未曾蒼老半分的容。

然后如今天一樣，喚‘小七’。

顧寧昭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走的，第二天早上醒來后，白狐告訴老師和師母已經不在了。

“還真是一如既往。”

不喜歡離別，不喜歡說再見。

白狐：“你什麼時候的飛機回華國？”

“下午三點的。”

白狐：“那我和你們一起。”

顧寧昭面詫異，“有任務？”

灰金十三角很接華國的任務，因為那兒管得太嚴。

“不是，”白狐眸流轉，“有人說請我吃飯。”

……

從一無際的戈壁，到連綿不絕的群山，再到高樓聳立的城市。

從日落到黑夜。

灰沉的天邊出新第一天的第一抹亮，照亮這片神的東方大地。

機翼在空中劃下一道白線，卷著初春還帶著些料峭的寒意，降落在京市首都機場。

顧寧昭和盛熠一輕裝，并肩往出口走。

“爺爺已經在家里等我們了，廚師做了好多你吃的，盛世澤下班之后從公司直接去家里。”

“昭昭，出去風有點大，我把服下來給你。”

顧寧昭攔下他要外套的手。

“不用，我不冷，你自己穿著。”

“可是……”

“好，那等下我們快點上車，這樣風就吹不到你了。”

“我發現你現在話好像變得有點多。”

“你是不是嫌我啰嗦了？”盛熠抿了抿，有些落寞。“那我以后說點話……”

“躺了這麼久我現在覺得吵一點也好的，你可以多說點。”

盛熠眼里的頓時更亮了些。

“真的？你不嫌我話多就……”

“七神——”

遠遠傳來的一道男聲打斷了盛熠還沒說完的話。

顧寧昭循聲去，見不遠的出口那兒。接機的人群里有幾張悉的面孔。

高乾浩高高揮舞著手，敖風華和關嫌他聲音太大默默地遠離他。

云霄、云錦、云和月，李雙雙和方姝……

他們都來接回家了。

我曾深陷泥淖，在荊棘和黑暗中獨自前行。直到遇見一抹亮，將世界染上亮麗的彩。

謝謝你們。

“一起回家吧。”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