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間洗完澡,阮寧對著鏡子看了許久,臉上的紅腫已經消了大半,但總覺自己兩邊臉不一樣了。
“裴寒遠——”
阮寧小跑著出來,直接跪坐在裴寒遠旁邊的沙發上,“裴寒遠,我兩邊臉是不是不一樣了。”
聲音委屈又急切,探著子把臉湊過來想讓裴寒遠幫看看。
裴寒遠一也不敢,鼻尖的甜香味更加濃郁,他渾繃著,結不自然地滾,微微側過頭,“沒不一樣。”
“你都沒有認真看!”阮寧氣呼呼地控訴。
裴寒遠只好重新轉回來,近距離的跟阮寧面對面,他忍不住放輕呼吸,仔細看著的臉,從飽滿的額頭,到秀氣靈的眉眼,小巧圓潤的鼻頭……
皮很白很細膩,幾乎看不到什麼孔,臉頰上紅腫的掌印格外刺眼。
幾秒鐘后,裴寒遠收回已經看到脖頸的視線,“還有些腫,等完藥消腫就好了。”
“好吧。”阮寧垂頭喪氣地坐在上,“那你快點幫我藥。”
“這個藥怎麼跟剛才的不一樣了?”
“剛才那個里面有你不能用的藥,讓人換了。”
“你還懂這個?”阮寧歪著腦袋,好讓他方便抹藥。
裴寒遠把藥膏在食指上,猶豫了一會兒,在臉頰上把藥膏抹開,“疼的話告訴我。”
“沒關系,我能忍一點的。”臉頰上的有些,阮寧止不住的眨眼,于是干脆閉上了眼睛,“裴寒遠,你當過醫生嗎?怎麼還認識藥?”
“所以你吃飯的時候是在看分表嗎?你怎麼知道我不能用啊?”
裴寒遠屏著呼吸,眼睛閉著,說話的時候臉頰的皮跟睫都在微微抖,瓣一張一合,無端的引人遐思……
裴寒遠低頭往下看了一眼,無奈地閉上眼睛,長疊遮掩住的異樣,啞聲說,“別說話了。”
“哦,好吧。”阮寧不開心地嘟,“裴寒遠,雖然你剛剛兇我,但我還是想跟你說句謝謝,你是個好人。”
裴寒遠手抖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以最快的速度抹完藥,“好了,睡覺去吧,明天早上讓陳嫂幫你抹一次。”
阮寧睜開眼,又跑到浴室對著鏡子看,好像沒什麼區別,跑回來準備讓裴寒遠再看看的時候,發現沙發上已經沒人了。
“怎麼走那麼急……”
阮寧爬上床,等藥膏吸收的時間趴在床上玩著手機,發微信跟桑喻說明天不能一起吃飯了。
刷著視頻,突發奇想的就想找找上次吃飯時遇到的那個吃播視頻,沒想到還真讓找到了。
阮寧點開視頻,轉發給桑喻,然后自己認真地看了起來,記下吃了什麼。
看著看著阮寧開始犯困,眼皮變得沉重,手機里的聲音卻驀然讓清醒過來。
“寶寶們,這個牛排剛才吃過了啊,剛才有位先生說他太太喜歡看,所以就想讓我再吃一次……”
阮寧睜開眼,把進度條往回拉,又看了一遍,打開評論區,看見博主置頂的評論,說人家給了五萬塊。
阮寧想起那天的形,恰好那個生開始吃的時候,裴寒遠面前多了一份切好的牛排。
是巧合嗎?還以為他只有一顆榆木腦袋呢。
阮寧趴在枕頭上笑,等明天,明天一定要問他是不是那個人傻錢多的大傻子。
窗外夜深深,床頭柜上亮著一盞暖黃的小燈。
床上的人沒蓋被子,凌的睡已經跑到了大,裴寒遠像是被某種魔力吸引著,不自地走了過去。
他蹲下,拉過被子蓋在上,手掌了的臉頰,又不控制地往下,從脖頸,到肩膀,然后牽上了冰涼的手,十指相扣。
手比他預的還要好,的,的,帶著甜香味的。
裴寒遠俯,吻上的臉頰,然后不滿足地尋到甜的瓣,上去,蹭了蹭,撬開的牙齒……
腦袋里像是有煙花猛地炸開,散發出一陣白,裴寒遠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著氣。
夢中的場景一幕幕從他眼前劃過,裴寒遠僵的在床上愣了足足兩分鐘,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一場什麼樣的夢。
夢中發生的事都太真實了,連年時期都不曾有過的事此刻出現,讓他有些難以相信。
怪他,確實不應該進阮寧的房間,看來以后還是要保持距離。
裴寒遠掀開被子下床,沖完澡以后時間還早,還沒到阮寧吃藥的時間,到樓下轉了一圈之后去了健房。
等鍛煉完洗完澡出來,阮寧房間的門還是關著的,裴寒遠看了眼手表,阮寧吃藥的時間已經過了,“還沒醒?”
陳嫂回答說,“剛才過,太太吃完藥又睡了,說不吃早飯。”
裴寒遠敲了敲門,然后推門進去,走到床邊時腦海里不合時宜的閃現出夢中的畫面還有聲音。
他僵了一瞬,明明早上還早告誡自己不要進的房間。
“阮寧,起床吃早飯。”他語氣冷,并不像之前那樣拍的肩膀或者拉的被子。
“吃過了吃過了……”阮寧敷衍地回答。
裴寒遠無奈地嘆氣,最終還是走近了些,在床邊拍了拍,“阮寧,你上次答應過我的。”
阮寧吃完藥后剛睡下沒多久,重新被起來,有點不開心,坐起來,腦袋里忽然閃過什麼,“裴寒遠,我知道了。”
太困了,頭抵在裴寒遠膛上,“我昨天發現了……”
“什、什麼?”裴寒遠心頭一跳,有種被人抓包的心虛。
“上次吃飯,你給了人家五萬塊,你是傻子。”阮寧的聲音輕輕的,然后腦袋在他前蹭了蹭,“我以后好好吃飯,但早飯從明天開始好不好,我今天真的好困……”
裴寒遠松了一口氣,拿沒辦法,“好。”
把人重新放回床上,“我去上班了,手鏈在客廳的桌子上。”
“醒了以后記得吃飯,我、我晚上不一定回來。”
“知道啦。”
阮寧只管答應,能不能做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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