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轉想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裴昭看見了,笑著跟揮手,“小嫂嫂。”
“好巧啊,跟我哥一起來的嗎?”
阮寧站在離他兩步遠的地方,“跟朋友一起來的。”
夜風吹在臉上涼涼的,阮寧清醒了些,覺腦袋沒那麼暈了。
裴昭笑著打趣,“小嫂嫂,我哥還在公司加班呢,你不關心他吃沒吃飯?”
阮寧瞪了他一眼,沒說話,這人明知道裴寒遠在公司剛才還問。
裴昭往這邊走了兩步,阮寧聞到了他上淡淡的酒味,也往旁邊走了兩步。
“阮寧,你是怕我,還是討厭我?”
“討厭。”阮寧毫不猶豫地回答。
裴昭有些不解,“為什麼?你不討厭我哥?”
阮寧沒說話,因為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裴寒遠并不討厭。無論從心理上還是生理上,都不討厭。
“阮寧,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漂亮。”
那憾始終埋在在他心里,并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消磨,反而日益增長,生發芽。
裴昭后來又找了很多生,比阮寧白的沒阮寧材好,比材好的又沒好看,沒聲音好聽,誰都不是阮寧,阮寧只有一個。
阮寧不悅地擰眉,“那你知不知道你說這些話真的很沒有禮貌,很討厭。”
“我知道。”裴昭郎聲笑了起來,“你放心,我不會跟我哥搶東西的。”
“但你知不知道我哥為什麼答應‘替娶’?因為這是一件一石三鳥的好事。”
阮寧覺得他喝得太醉了,不然不會在這胡言語。
這些事又不是不知道,有什麼好講的。
或許在他們眼里,跟那些用盡手段想要嫁高門貴戶的拜金沒什不同,拿著陳年舊事的約定要挾,達自己的目的。
他們不屑、厭惡,都是理所當然,以此來換取利益,也并沒有什麼錯。
“裴昭,你喝醉了,沒必要跟我說這些。”阮寧輕聲說,“或許你不知道,我們的婚約只有一年,結束以后我自然會離得遠遠的,再也不會出現。”
“一年?”裴昭饒有趣味地打量著,“可我哥不會放手的,他一離婚,蘇夢肯定又要湊過來追求他,你是再好不過的擋箭牌了。”
蘇夢?
阮寧覺腦海里好像有什麼東西連在了一起,可很快又被冷風吹散,難以捉。
“寧寧!走啦。”
“好,馬上。”
阮寧看到桑喻他們找了過來,連忙走了過去。
裴昭看著的背影,眼神漸漸虛焦,他是憾,但他說的也是真的,從小到大他都不會跟裴寒遠搶東西,這一次,是他自己錯過了。
*
阮寧今天累極了,回到家洗完澡吃過藥就睡了過去,安靜了一天的手機震了兩聲,只是睡夢中的阮寧并沒有發現。
裴寒遠知道不在家,可下班的時候不知不覺車就開到了瀾悅府。
阮寧在的時候,別墅里所有的燈都開著,像一座城堡。
的服無論是常服還是睡,都很致,每天都要換,從來都不重樣。
現在別墅里只開了客廳的一盞燈,桌上還擺著拼了一半的積木,裴寒遠看過圖紙,拼出來是一棵花樹。
旁邊還有落的糖罐子,里面放著不同口味的糖果。
裴寒遠走到桌前,從里面拿出來一顆,拆開包裝放到了里,甜甜的香氣在里化開,伴隨著椰子的清香氣。
很好吃。買的東西總是無可挑剔的,但裴寒遠卻覺得比昨天那顆差了點滋味。
他想起昨天那個荒唐的吻,終究是自己太沖,把人嚇到了。
裴寒遠拿出手機,刪刪打打,最后像往常一樣發了叮囑的話過去。
他走進阮寧的房間,坐在沙發上,周圍瞬間被悉的氣味包裹,像是在邊。
阮寧從來不噴香水,用的沐浴、洗發水、,都是定制的,香味兒很獨特,日積月累下來,的上還有穿過的服上面都有那香氣。
就連此刻的沙發上,也都是上的味道。
裴寒遠苦笑一聲,閉上眼睛,靠到了沙發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裴寒遠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才反應過來自己睡著了,剛才的甜的聲音都是夢。
他了太,現在是凌晨三點,阮寧沒有回他的消息。
電話因為無人接聽被掛斷,下一秒又打了進來。
裴寒遠不耐煩地接起,“你有病?”
“那麼兇干嘛啊哥,打擾你好事了啊?”
“現在是凌晨三點,你不睡覺給我打電話干嘛?”裴寒遠的聲音有些煩躁,“有事說事沒事滾。”
裴昭也不想給他打電話,但他酒醒了,突然從夢中驚醒過來,意識到自己昨晚可能說錯話了,這才連忙爬起來給裴寒遠打電話。
“我、我昨天吃飯的時候見嫂子了。”裴昭有些心虛,但現在招供總比被他查出來的好。
裴寒遠要是生氣了是會拿警他的程度。
“我喝了點酒,說話有點不管不顧,可能說了些什麼不該說的話......”
意料之外的,裴寒遠很平靜,“你說了什麼?”
“就說了你們為什麼結婚的事兒,之類的。”裴昭也記不清了,他一喝醉就管不住,什麼都往外說。
裴寒遠能猜到或許知道點什麼,但還是想知道是什麼反應,“怎麼說?”
“嫂子沒說什麼,說你們一年后就離了。然后我跟說不可能,你還要用當擋箭牌擋著蘇夢呢。”
裴昭說完,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哥,你們沒吵架吧?”
裴寒遠看了一眼空的房間,腦子里好像忽然有繃的弦斷開了。
阮寧怎麼會跟他吵架,不開心了就是不開心了,不會再理你了,也本不會在乎。
謹慎膽小的像兔子,一驚,又或者是知到什麼威脅,就連忙躲回屬于自己的安全領域,很久不會再出來。
裴寒遠長嘆了口氣,說了句沒事,然后掛斷了電話。
裴昭一頭霧水,隨即慶幸起來,他哥這次竟然不生氣?
裴寒遠站起來,彎腰平沙發上的痕跡,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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