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遠無法言說這種,此時此刻,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就在這了,他的全世界也在這了。
他抱著人,拿著手機不停地退出又點進去,看著那幾個字,一顆心快要了水。
裴寒遠截圖,連帶著剛才的圖片一起發給江舟:太太喜歡合歡樹,擁翠園里的樹木以合歡為主。
收到江舟的回復以后,裴寒遠又點開跟傅然的聊天框,發送圖片。問:云城哪里能買到合歡樹?寧寧喜歡。
傅然發來了一串省略號,過了一會發來了一個地址,回道:好了知道你跟嫂子恩了,別我了。
裴寒遠滿意地放下手機,懷里的人香香,睡著的樣子也好可,長長的睫很卷翹,白里,又細膩,他不舍地親了一下又一下,盡量放輕著作不把人吵醒。
阮寧睡夢中總覺臉的,煩悶地揮了下手,可過了一會兒臉又起來。
睜開眼,看見是裴寒遠在親,手撐在他肩膀上想要把人推開,聲音哀怨,“裴寒遠……”
裴寒遠見醒了,吻從的臉頰蹭到角,“寧寧,吃了藥再睡吧。”
阮寧不開心地嘟,卻恰恰方便了某人。
裴寒遠含著的瓣,黏膩地親了一會兒,“寧寧,起床好不好……”
阮寧都被他親清醒了,倒是想起床吃藥,他也得放開呀。
阮寧推不開他,干脆放棄抵抗由他親著,過了好一會兒,兩人的才分開。
裴寒遠克制著讓自己冷靜下來,臉埋在阮寧的頸窩里。
阮寧了自己的瓣,覺都快要腫了。
“裴寒遠,我答應你了也不能這樣親啊......”小聲抱怨,脖頸上被他呼出來的熱氣弄得的。
每次都親那麼久,還親那麼重。
裴寒遠悶笑一聲,聲音低啞,“那要怎麼親?寧寧教我。”
阮寧說,“就,就親一下就好了啊。”
“寧寧好小氣。”
阮寧莫名從他這語氣里聽出來一撒的意味。
“這跟小氣有什麼關系啊。”
裴寒遠像是不經意地在頸窩蹭了兩下,帶著的手放進自己睡里,“寧寧想怎麼親我都行。”他卻只能親一下。
阮寧手掌到滾燙結實的,嚇得說話都結,“你、你、怎麼......”
腦海里閃現出無數罵人的話,什麼有傷風化不知廉恥,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因為手確實好的。
裴寒遠抬頭看見小臉兒紅撲撲的,害得不行卻又不開口拒絕,看得人心里的。
他上去親了一下,把的手拿出來,“我的錯,寧寧不喜歡那就不了。”
阮寧氣呼呼地推他,這人就是故意的,想看出丑。
生氣地發誓今天都不要再理他了,可早上吃到草莓油面包時瞬間又什麼都忘了。
傅然找了裝修隊過來裝修三樓的房間,阮寧嫌吵,歡歡喜喜地拉著裴寒遠一起在園子里逛。
擁翠園確實擔得起這個名字,院子里綠化很好,現下還是初春,院子里種的花都還沒開,有幾棵臘梅樹上還掛著些許花朵,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氣。
阮寧戴著一個大大的遮的草帽,像巡視領地又像探險,看哪里都好奇,都要拉著裴寒遠去看看,巧合的是還真在園子里遇見了兩只小松鼠。
逛到園子后門,阮寧發現這里跟留園就隔了一條馬路,很近,要是想回去也很方便。
轉了一圈回去之后阮寧又開始犯困,哼哼唧唧地說都怪裴寒遠早上把吵醒了,還說以后早上不準他親。
裴寒遠只當做沒聽見,溫聲哄睡覺,等人睡著以后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間。
客廳里,吳虹看著他從阮寧房間出來,明白了什麼,看向他的目也帶上了幾分不悅。
“吳媽,辛苦您跑一趟。”
裴寒遠微微頷首。
吳虹擺了下手,“擔不起,我不過是阮家的一位傭人,可擔不起您的禮。”
先前聽齊勝說阮寧這次回來帶了人,好像是阮寧的丈夫,還不相信。
今天被裴寒遠請過來才明白,他們倆兒就不是什麼朋友。
裴寒遠沉聲說,“上次瞞著您是我的主意,我跟寧寧都還沒準備好,所以才沒告訴您。”
“您不用騙我,寧寧這孩子我比你了解,不愿意說,多半是自己不滿意。”
裴寒遠心上冷不丁地被扎了一刀,他看了眼臥室的方向,抿著沒說話。
吳虹冷哼了一聲,“結婚這麼大的事,沒有儀式沒有婚禮,甚至連祠堂都沒有來拜過,算怎麼回事兒?”
“劉慈也真是的,對自己親兒都這麼不上心。”
裴寒遠沒有反駁,更不敢告訴阮良最開始打算讓阮寧嫁的是個瘸子。
“您消消氣,這些禮數是我做的不周到,我們先前結婚確實是兩家父母的意思,寧寧還小,我怕后悔,也害怕耽誤,所以才沒辦婚禮。”
裴寒遠確實沒有說謊,那時候他以為阮寧喜歡的人是裴昭,后來發現不是,但也知道結婚只是為了擺家里的安排。
當初在是否舉辦婚禮的這個問題上他也曾認真考慮過,但是阮寧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但現在我跟寧寧互相都確認了心意,這些后面我都會按流程一項項加倍補給。”
吳虹又低聲罵道,“阮老先生跟老夫人都在天上看著呢,那一對夫妻不做人事兒,早晚得遭報應。”
裴寒遠鄭重地點頭,心里明白這是在警告他。
“這次您來是因為寧寧要在這兒住幾天,南城的菜不合的胃口,習慣了吃您做的菜,所以辛苦您過來照顧幾天,我也順便學學您的手藝。”
吳虹臉稍微緩和一點,“難得你有這份心,但學做飯可不是件容易事兒。”
更何況阮寧口味極挑,之前阮霖請了廚過來,阮寧都不吃,他學兩三天做出來的,阮寧又怎麼可能會喜歡。
裴寒遠笑了笑,“學到您三的手藝,就足夠讓寧寧賞臉吃上兩口了。”
這樣夸獎的話總是討人開心的,吳虹笑著擺了下手,“我盡力教,能學到多是你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