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看了眼柜,里面的服的滿滿當當的,但今年春天確實還沒買新服,“再說吧。”
裴寒遠繞道前面,俯想給扣上扣子,阮寧覺得扣上不好看,往后退著,“這樣就行了。”
“冷。”裴寒遠掐著的腰把人拉回來,一不茍的把扣子從第一顆扣到最后一顆。
“這樣不好看……”阮寧小聲說。
“好看,寧寧怎麼樣都好看。”
裴寒遠拍了拍大的下擺,直起,“走吧,去吃飯。”
阮寧踩著拖鞋噠噠噠地走遠,心想等會兒裴寒遠走了就把大了。
吃過飯,裴寒遠拿了口罩給戴上,就從門口到車上不但一分鐘的距離,阮寧覺得他太小題大做,上了車就把口罩摘了下來,還把扣子解開了。
裴寒遠從口袋里拿出來一個香囊,“找中醫做的,戴著會舒服一點。”
阮寧拿過來試探的聞了一下,味道很特別,卻不是那種讓人討厭的藥味,而是淡淡的花香。
喜歡。
“你先幫我拿一下。”阮寧把香囊放到他手心里,然后從口袋中拿出平安符,打開香囊放進去。
阮寧記得子拉鏈旁邊有顆扣子,起上的服,把香囊的拉繩纏在扣子上,服放下來,剛好蓋住拉繩,出荷包形狀圓鼓鼓的香囊。
亮晶晶的眼睛向裴寒遠,“這樣可以嗎?”
裴寒遠怔愣一瞬,腦海里還在回想著剛才眼前一閃而過細白的腰,還有被珍藏隨攜帶的平安符。
“可以。”
他眼神躲閃著移開視線,回答的聲音很輕。
裴寒遠以為當初說要隨帶著只是句玩笑話,早就不知道把平安符扔到了哪,沒想到竟這樣珍重。
裴寒遠坐得端正,視線卻一直往腰間看。他送的香囊,還有他送的平安符,都很喜歡,并且隨佩戴著。
心底最的地方又一次被,裴寒遠只覺得心臟像是被什麼填滿了一樣。
“你在想什麼啊?”
阮寧發現他今天一句話也沒說,疑地手在他面前揮了揮。
“沒什麼。”裴寒遠捉住的手,放在自己上。
“還說沒想什麼,我都到了裴寒遠,我要下車了。”
裴寒遠往車窗外看了一眼,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車已經停了下來。
他面不改地打開車門下車,出胳膊讓阮寧扶著。
阮寧說,“你去上班吧,我結束了會告訴你的。”
“我下午才去公司,陪你上去。”
阮寧眨了眨眼,還沒去陪他上班,裴寒遠倒先陪著了。
“那好吧。”阮寧踮起腳尖,兩手指放在他的角,輕輕抬起一抹弧度,“不過你等會兒上去以后表可不能這麼冷啊,我可是第一次帶家屬來上班,你不要讓別人覺得你那麼兇嘛。”
裴寒遠扶著的腰,聽到這麼艱巨的任務,揚笑了一下,“好。”
這家工作室阮寧也出了一半錢,算是半個老板,但平常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桑喻在管理,漸漸的大家也都忘了阮寧老板的份。
今天猛然見帶人過來,看起來關系還很好的樣子,大家都愣住了。
除了知道裴寒遠份的桑喻一臉嫌棄,其他人都好奇地打量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阮寧在這沒有辦公室,跟桑喻打了招呼就拉著裴寒遠,找了個空的辦公桌坐在這。
裴寒遠忽略掉周圍人探究的目,掃視一圈,挽聲工作室,名字取得好的,就是環境太簡陋了,這一整家工作室還沒他的辦公室大。
阮寧沒注意他在想什麼,認真看著臺詞本。
裴寒遠無事可做,一點點湊了過來,看了兩行,眉頭微皺,“我心悅你?”
“嗯?”阮寧疑地轉頭看他,發現他正看著臺詞本,反應過來他是在臺詞。
“這是你等會兒要配的?”裴寒遠問。
“是啊。”阮寧沒細想,繼續低頭看著。
“是要對著這個…璟鈺說?”
裴寒遠的聲音微微有些不悅,這些話阮寧都沒對他講過。
“算是吧,這是os,就是心獨白,你可以理解在心里說。”阮寧解釋說。
裴寒遠猶豫了一瞬,“等會兒我能跟著你進去嗎?”
阮寧想起來他昨天說的離不開自己,耳尖莫名有些發燙,有心逗他,裝作很為難的樣子,“嗯……好吧。”
“但你可不能搗啊,不然導演會罵我的。”
“你以前被罵過?”
裴寒遠第一反應是怕以前過委屈,眉頭皺的效果更深,聲音也跟著張。
“沒有沒有。”阮寧連忙擺手,“誒呀我逗你的,你別說話了,馬上開始了我要再悉悉臺詞。”
裴寒遠沒再說話,認真看著阮寧的側臉。
過了一會兒,桑喻過來說可以開始了。阮寧帶裴寒遠進了錄音棚,讓他坐在沙發上。
裴寒遠看了一圈,每個人都戴著耳機,阮寧在里面朝他眨了下眼睛,旁邊站著個男的。
“兩位老師開始試音吧。”
裴寒遠聽不見聲音,起走到桑喻旁邊,指了指桌上的耳機,眼神詢問著。
桑喻把耳機遞給他,拉開旁邊的椅子,“這里可以看到監聽屏。”
裴寒遠看了眼面前的屏幕,這里能更清晰地看見阮寧。他坐下來,戴上耳機,阮寧的聲音瞬間在耳朵里響起。
“九州老師,音可以稍微再一點。”
阮寧比了個OK的手勢,調整著聲音重念臺詞。
“可以,開始吧。”
裴寒遠第一次看工作時候的樣子,很認真,也很專業。
能變幻出各種聲線,上一秒還是俏的,下一秒就能是蒼老的婦人。
裴寒遠看著臺詞本,終于要說到“我心悅你”那一句,他抬起頭,不再盯著屏幕,而是看向里面的人。
“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陳三愿:一愿郎君千歲……”
阮寧的聲音緒很飽滿,裴寒遠不自覺的就被帶進去,好像此刻是他們兩人站在一起,這些話,是阮寧對他說的一樣。
“璟鈺,我心悅你。”
阮寧聲音響起的一瞬,裴寒遠驀地撞上看過來的視線,那四個字不斷在耳邊環旋,讓他心中有一種強烈的預:這就是阮寧想對他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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