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想的迷，著他的臉頰，忽然發現他下上冒出了青的胡茬，好奇地上去。

“寧寧…”

裴寒遠醒了，捉著的手放在邊親了親，聲音有些啞，“扎手。”

“吵醒你了嗎？你休息好了嗎？”

“嗯。”裴寒遠把摁到懷里，又閉上了眼睛，“休息好了。”

阮寧指尖劃過他的鼻梁，“老公～我給你刮胡子吧。”

裴寒遠下意識的不想讓阮寧為他做這些，但看到亮晶晶的眼睛，微微點了下頭。

“那你再睡兒。”

裴寒遠摟著，手掌在背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拍著，昨晚的事像是一場荒誕的夢重現在他腦海里，裴寒遠作慢了下來。

“裴寒遠。”阮寧忽然聲他，“以后有什麼事你不要一個人藏在心里，你就算再厲害，時間長了也會憋壞的。”

“你又不是鐵人，有負面緒很正常，你在我這可以哭，可以脆弱，嗯……甚至可以撒也沒關系。”

阮寧著他的臉頰，“記住了嘛，小裴同學。”

“記住了，寧寧老師。”裴寒遠寵溺笑著。

但阮寧的開導還沒結束，“還有，人生的幸福程度，從來是不是取決于生命的長度，更何況之前醫生還說我活不過二十呢，現在也不是好好的嗎？”

“裴寒遠，答應我，以后不要再因為這樣的事難過了好嗎，如果未來的時間真的很短暫，我們不要把時間浪費在傷上，好不好？”

像是一位耐心的老師，循循善，想要把誤迷途的學生拉回正軌。

裴寒遠眼眶酸，心快要一灘水。

“好。”

阮寧了他的頭，“好乖。”

裴寒遠耳罕見的泛起一層薄紅，把人摁到懷里親了親。

溫暖的把的皮照得瓷白，整個人都在發，又像是墜落凡間的天使。

縈繞在心頭許久慢慢消散，裴寒遠抱著在懷里輕輕晃著，他忍不住想，或許真的是天使，是上天派來拯救他的。

阮寧覺快要被他哄睡著了，掙扎著要起來，又被裴寒遠摟，“再睡兒，胡子留著給你刮。”

昨晚反倒是裴寒遠休息更好，他抱著人回到臥室，又躺到床上，拉過被子蓋在兩人上，小聲哼唱著。

阮寧依賴地抱著他的胳膊，怕他再睡到一半又跑了，也翹到他腰上著。

這一覺睡得香甜，阮寧醒的舒服很多，“幾點了...”

裴寒遠還保持著睡著時的姿勢，目始終停在臉上，原本想著等睡著了再起來，但現在卻不舍得走開。

“十點多。”裴寒遠低頭親乎乎的臉頰，“不？”

阮寧還沒什麼覺，搖搖頭，“起床洗漱吧老公，我給你刮胡子。”

浴室里裴寒遠的東西不多，他本來就沒那麼講究，后來更是直接用阮寧的。

阮寧鄭重地把東西準備好放在洗手臺上，讓他坐在旁邊。

洗了熱巾敷在他臉上，然后出來剃須泡沫，慢慢涂抹到他臉上。

裴寒遠看著專注的表，角不自覺地揚起。

阮寧兇地瞪他，“不能，等會兒劃破了怎麼辦。”

裴寒遠有些委屈地收起角，手指在腰上了。

阮寧一臉張地拿著剃須刀，本沒時間管他那些小作。

“我輕輕的，你要是疼了就告訴我。”

阮寧作很慢，生怕弄疼他，兩人面對面，隨著阮寧的作距離忽遠忽近。

裴寒遠專注地看著，而阮寧專注著手下的作。

阮寧很在他面前出過這樣的一面，溫婉和，看向他的眼神溢滿了意，裴寒遠空落的心臟也被填滿。

“老公，以后我每天都給你刮胡子好不好。”

阮寧刮完，拿巾拭著他的下。

“不用每天。”裴寒遠說著，雙手不自覺地放到腰間，把人拉近，“寧寧只要陪著我就好。”

“已經在陪著你了呀，你就不能對我有點其他的要求？”

裴寒遠沒說話，他就只有這一個要求。

唯一的一個，也是最難實現的一個。

阮寧知道在想什麼，但不想在避諱那些字眼，甚至有些想用這樣的方式讓裴寒遠“敏”。

之后的幾天，阮寧又有了新的好，不止幫裴寒遠刮胡子，還熱衷于幫他打領帶，熨西裝，偶爾晦地進行一些死亡教育。

裴寒遠剛開始還有些抗拒，后來就由著阮寧說，說到讓他不開心的地方就把人摁到懷里親。

兩人誰也不服，一個說自己的，一個親自己的。

但在比毅力這方面，阮寧向來是不如他的，一段時間過去就放棄了。

也不能說是放棄，而是想到了新的辦法曲線救國。

“老公——”

“快過來！”

阮寧今天霸占了一上午書桌，裴寒遠都只能窩在沙發上看書。

聽到阮寧他，裴寒遠放下書走過去，“怎麼了？”

阮寧指著桌子上的清單給他看。

標題是：必做的一百件小事事。

兩列清單寫滿了阮寧的計劃，還畫了可的圖案。

裴寒遠順著看下去，接吻、一起看日出、一起去水族館、一起做烘焙、一起拍寫真......

趁他看的時間，阮寧扶著他的肩膀，在他角輕輕親了一下，然后在接吻那一欄的前面打上一個勾。

“老公，我們一起做完這一百件事好不好？”

一百件，里面有很多需要耗費時間完的事，可以做很久很久。

裴寒遠扣住的后腦，俯用一個漫長的深吻問答。

“寧寧，這才是接吻，不能耍賴懶。”

阮寧臉頰緋紅，水盈盈的眼睛嗔著他，“我只是給你示范一下。”

裴寒遠把桌上的清單收起來，“那這份清單以后就由我保管，要真的完以后，我才能在上面打勾。”

他一改剛才的繾綣，語氣公正又無私。

阮寧好像覺得有哪里不對，寫這個清單是為了讓裴寒遠釋懷放下的，怎麼現在好像了的任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