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還特地打電話過去詢問。
然而對方給出的回復要麼是兒園學位不夠,要麼是資料有問題。
即便虞聽晚把距離放遠,還是沒有兒園肯收顧逸安。
虞聽晚沒辦法,最后只能暫時放棄讓顧逸安上兒園的念頭。
幸好只是兒園,虞聽晚自己暫時能夠教顧逸安。
但要是上小學還是遇到這個狀態的話,就只能考慮帶顧逸安換個環境了。
方嬸退休之后,就在家里弄了點手工做。
現在很多文創公司都在招手工活外包,做完按件計酬。
虞聽晚平時閑著沒事,就幫方嬸一起做手工,顧逸安也一起幫忙,正好增加手能力。
這天好不容易做完了一袋手工,方嬸正好要出門買菜,虞聽晚就幫方嬸把手工拿去公司結賬。
今天來兌換的人不,虞聽晚只能坐在門口排隊。
不多時,口袋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虞聽晚掃了眼來電顯示,臉上出幾分遲疑。
也許是知道對面那人死纏爛打的功夫,最后還是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顧聞宴低沉磁的聲音,“在干什麼?”
虞聽晚看了眼手里裝著手工的袋子,淡淡地說:“方嬸做了點手工,我過來幫還錢。”
“手工?”顧聞宴眉頭皺起,“東西重不重?怎麼不讓方嬸去拿?”
虞聽晚平靜地說:“方嬸帶安安去買菜了,這邊不順路,我就幫方嬸跑一趟。”
顧聞宴語氣低沉,“你現在大著肚子,別隨便跑。”
虞聽晚一手上肚子,“沒那麼夸張,才六個月而已。”
以前懷安安的時候,八個月都能自己出去外面買東西,只是累了點而已。
顧聞宴沉默片刻,“不然我派個人過去照顧你吧?”
虞聽晚想也不想地拒絕,“不用,家里多個陌生人我不習慣。”
而且說好聽點是照顧,說難聽點其實就是監視。
加重語氣,“你別讓人來家里,我們現在生活得很好。”
聽著虞聽晚抗拒的語氣,顧聞宴知道在懷疑什麼,他憋著一氣,只好打消念頭。
他只是擔心虞聽晚。
可是虞聽晚卻覺得他在打什麼主意。
難道他在虞聽晚心里就這麼不能信任?
這時里面的人沖招了招手,虞聽晚剛好找到借口掛電話,“到我了,我先不跟你說了。”
不等對面說什麼,虞聽晚直接掛了電話。
負責計件的人是個約莫五十出頭的地中海,大腹便便幾乎從襯衫隙里出來。
他把錢給前一個老人家,抬頭時正好看見虞聽晚。
虞聽晚頭發隨意地披散在肩后,皮白皙,即便簡單的穿著也遮不住出眾的貌,素的皮漂亮得像是帶了妝。
男人看虞聽晚的眼神里多了幾分意味深長,“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虞聽晚解釋說:“我是替方嬸來的。”
男人恍然哦了一聲,“原來是方嬸,我說呢,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虞聽晚回應了個笑,“麻煩幫我算下多錢。”
把袋子遞了過去,耐心的站在原地等待。
男人一邊算袋子里的數量,一邊搭話,“平時不是方嬸來嗎?今天怎麼是你?”
“方嬸有事要忙,所以我幫拿過來。”
“這樣啊。”男人說:“你跟方嬸是什麼關系?兒?”
虞聽晚不太喜歡說自己的私事,更何況還是個陌生人,敷衍地嗯了一聲。
男人卻好像沒聽出虞聽晚話里的冷淡似的,他瞥了眼虞聽晚的孕肚,繼續問:“你怎麼自己過來,丈夫沒跟你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虞聽晚的錯覺,總覺得男人在故意搭話。
虞聽晚眉心了,特意留了個心眼,“他在外面等我。”
男人聞言往外面看了一眼,不過街道上車子太多,分不清哪輛是虞聽晚丈夫的。
見男人還想繼續搭話,虞聽晚打斷道:“我待會兒還有事,麻煩你快點。”
等了半天,男人總算算好了數量,把錢結給虞聽晚。
虞聽晚算了下錢,確認數目沒錯后,又拿了袋新的手工,這才轉離開了公司。
虞聽晚回到小洋樓的時候,方嬸和顧逸安也從菜市場回來了。
方嬸把菜放進廚房里,關心地說:“虞小姐,你今天出去還順利吧?”
虞聽晚把結好的錢給方嬸,微微一笑,“順利,沒出什麼事。”
方嬸放心了,“那就好,你一個人出門,我總是不放心。”
虞聽晚知道,方嬸是因為丈夫跟兒當年出車禍的事心有余悸,安道:“要是有什麼事,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方嬸這才點點頭。
這時虞聽晚想到剛剛公司里那個男人,忍不住說:“對了方嬸,你們平時拿手工去換錢的時候,給你們結賬那人有沒有什麼異常的?”
方嬸眨了眨眼睛,“沒有啊,怎麼了?”
虞聽晚沉默片刻,搖了搖頭,“沒事。”
說不定是想多了。
可能人家就是啰嗦了些。
轉眼到了周末這天,方嬸又做好了一袋手工。
這幾天一閑下來就邊看電視邊做手工,速度比平常人快不。
方嬸原本想自己去換錢,但剛做完早餐,虞聽晚擔心太辛苦,提出自己幫拿去兌換。
反正上次已經去過了,也知道流程。
方嬸本來還不答應,但實在拗不過虞聽晚,只好讓去了。
就在虞聽晚出門沒多久,一輛黑賓利停在小洋樓門口。
顧聞宴西裝革履從車里下來,徑直走進院子。
見到顧聞宴來,顧逸安眼睛亮了亮,連早餐都顧不上吃,跳下餐桌一把撲到顧聞宴懷里。
“爸爸,你來啦!”
顧聞宴了他的腦袋,他看了看四周,沒有看見虞聽晚的影,“你媽媽呢?”
方嬸著手從廚房里出來,“虞小姐幫我拿手工兌換去了。”
顧聞宴眉心皺了皺,“去哪里兌換?”
方嬸說:“就在兩公里外的一家文創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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