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棠帶知意去了錢莊將錢款之事理好，又與一同上酒樓用了些茶點，方散了。

    回家進屋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在房急躁地來回走。

    打眼一瞧是自己派去給知意用的親衛。

    侍衛等得快急死，好容易見到徐棠回來，上前單跪下，“小人有要事稟告夫人。”

    侍衛躲在暗親眼看到知意接待了神來客。

    覺不對，便聽了們的談話。

    他把兩人對話說給徐棠，又告訴徐棠知意接了人家二萬五千兩銀子。

    徐棠從未發過這麽大的火，抄起桌上杯盞一個接一個砸在地上。

    “你先出去，依舊盯，務必找到細作住。”

    “稟夫人，小人那夜便跟去，隻是沒得到夫人指示不敢輕易下手，畢竟他們應該是跟著使者團一起抵達京師，突然鬧出人命不好看。”

    徐棠遣走侍衛，思索片刻急匆匆出了門。

    找到雲之，問有沒有把自己樂捐軍費一事告訴皇上。

    雲之一拍手，“正想和你說呢，估計聖旨很快就到，要宣你宮。”

    這件事很急且沒有商量之人。

    事關係李瑞的嚴重失職，不知皇上是什麽子，會包庇李瑞，還是窮治他？

    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後續的應對。

    也許是心事太重，雲之道，“我在宮中有個好友，秦藥。但有疑難之事，尋幫忙，隻說你是我的朋友，會出手。”

    “如今被足，以的能力很快會被放出來。”

    徐棠縱是多智，想了許久，此事牽扯國家與宮皇子鬥爭，的卷也會讓徐家牽扯其中，必須小心。

    但禍事也是機會！

    在房中沒再出門，不見客，苦苦思索此事破解之法。

    不能讓大周落了下風。

    又不能激怒皇子後的勢力。

    ……

    李瑕很欣賞和雲之一樣的巾幗英雄。

    聽說擅詩書，便下旨封其為廷尚宮左領事書記。

    隻是五品小，跟著明玉做事。

    徐棠宮後並未馬上去尋藥，而是施展“撒錢大法”和各主事太監宮搞好關係。

    將宮中所有娘娘們的喜好，和各路小道消息打聽個遍。

    之後請示過明玉，以探自己頂頭上級之名去探藥。

    “我想私下和秦大人說幾句話可以嗎？”徐棠一進宮最先結的就是明玉。

    明玉未見徐棠時就已聞聽“賢德夫人”大名，又兼是大周頂有錢的寡婦，出手闊綽，說話在理，十分欣賞。

    聽說要看藥就知不是那種拜高踩低的小人。

    欣然答應帶前往。

    聽提出單獨見麵的要求，也沒多問，便讓獨自進了落月閣。

    徐棠進門，行過禮隻說了自己姓名，便上下打量起藥。

    藥也在打量。

    片刻，徐棠長輯到底，“求大人出手相助，我有極為難之事。”

    藥並不奇怪，早聽明玉講過這位夫人的奇事，又知是徐府出來的世家子，論心機、教養、閱曆，必是不差。

    是捐軍費一事足見其格局心智。

    這樣一個子，能有什麽事難倒。

    “事關大周與北狄戰一事……”

    緩和將事簡要又不重點講述一遍。

    見藥咬住，眉頭鎖的樣子，說，“現在不是置叛徒的時候，當務之急，北狄使者那邊如何瞞得住？”

    藥問，“你怎麽想？”

    “細作對外的份肯定是使者團的隨行，不能。”

    “唉，我要有對策，就不來找秦大人你了。”

    藥起先對徐棠長輯到底，“先謝謝你把這麽重要的事告之於我。”

    “這事也難也不難。”藥知道這麽重要的消息，被人兩萬銀子就賣掉了，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這條消息用得好，能殘殺大周多將士的命。

    北狄人一向驍勇野蠻，知道大周對他們使詐，消息一經傳回，本來留給徐乾準備的時間就大打折扣。

    藥不再往下想，對徐棠說，“我要見皇上。”

    “你不怕得罪常太宰？”

    “這件事牽扯太深！”徐棠目如炬。

    藥淡然一笑，“我不怕死，不怕免，誰能奈我何？”

    “快去請吧。”

    皇帝見過一次自己新封的，這是他第二次見。

    隻說了幾句話就能覺到徐棠不止漂亮，還聰明有分寸。

    種種優點都踩在李瑕最喜歡的點上。

    “在宮中習慣嗎？住得可舒服？”

    “臣若為舒服便不會進宮。”

    “哦？朕也十分好奇，賢德夫人為何進宮？”

    “我雖為子，打小錦玉食，長大後才知一簞食一壺漿都因有百姓墾作劬勞，徐棠不敢耽於樂，可恨不是男子，空有一腔報國之。”

    “家夫亡故後，小有機會把握財權，便將一部分銀錢捐給大周將士，以安邊境之百姓。”

    “臣不知還有什麽可以做的，所以才想到進宮，來了宮中結識一位膽識才學都十分優秀的大人。”

    皇上眼睛亮起來，以為要聽到什麽風流韻事。

    “臣對十分仰慕。”

    “哪位才子，能得你這樣的佳人賞識？”

    “秦藥，秦大人。”

    皇上收了笑意，輕輕出了口氣，“呀。”

    隻這兩個字。

    “臣有件憂心之事訴與秦大人，為臣想了辦法，但這法子隻願說給皇上您聽。”

    李瑕大意外，“什麽事？”

    “皇上請移步落月閣，若是小事臣和秦大人斷不敢驚皇上。”

    李瑕案上的折子摞起來有尺來高，他已幾天沒休息好。

    沒有藥在旁伺候，批折子十分無趣乏味。

    他活一下酸痛的脖子，看著跪在堂中纖瘦的影，這子一雙眼總似含著，才來幾天，卻毫不怯場，足見其大家貴風範。

    有人陪伴，出去散散心，再找藥閑話片刻，也算是休息，便答應，“那便走一趟吧。”

    他來了興致，起道，“朕就與你一同安步當車過去找姑姑聊上幾句，看看朕的卿們都有什麽了不得的大事同朕商量？”

    他樂嗬嗬走在前麵，徐棠落後皇上半步，對已經跟上來的桂公公低語幾句，複又跟上皇上。

    這件事，不能有下人知道。

    所以讓桂公公提前將落月閣四周清空，以保三人談話的機。

    走到落月閣前，徐棠停下，“皇上先進去，讓秦大人把話說完，用得到臣時，再喚臣。”

    那雙多眼嚴肅起來有點違和，讓李瑕想笑，藥被關起來許久，徐棠剛宮，能有什麽不得了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