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這份工作,跟其他工作還有很大區別。
就算法律允許能拿到律師證執業證,但那兩年的案底一旦被出來,應該也沒有當事人愿意選一個坐過牢的人,當自己的辯護律師。
不可能對每個當事人都解釋一遍,陳述當年的不得已,當事人更沒有義務去理解。
宴矜臉上的笑容微凝,他抿,解釋說:“我不是想限制你的工作,如果你愿意接他的案子,沒問題,我只是希不要被拍到。”
“應酬的問題,我可以幫你解決。”
昨晚看到那條新聞,大腦神經就像一繃的弦,隨時都要繃斷,他急著要理那些東西可能帶來的負面影響,可能一時間沒控制好緒。
顧星晚出一抹笑說:“我知道你的想法,但這件事我已經想好了。”
確實應該謹慎一點的,早就該想到的。
可能是在國外自由的環境待久了,也可能是這段時間日子過的太順利,讓有些......得意忘形。
宴矜眸底涌著什麼,還想說話,顧星晚已經轉移話題,半開玩笑說:“你昨晚去哪了?不會去酒吧什麼地方待了一晚吧?”
中午看他服都皺的,應該沒回家。
宴矜有些不自然說:“車庫里。”
昨晚他是看著回來的。
顧星晚訝然,沒料到會是這個答案。
“那你中午怎麼開車回來的?”
宴矜想了一下,還是道:“早上又去了趟醫院。”
顧星晚微怔,心瞬間提了起來:“怎麼了?你沒什麼事吧?”
宴矜解釋:“是我爸,他的檢結果出了點問題,這幾天要做個手,我可能會有點忙。”
他這段時間,不僅要理工作,還得經常往醫院跑。
雖然有小陳和警衛在那里守著,但他還是得去跟醫生通治療方案。
別看他家老頭子平時在外面能唬人,遇到做手開刀的事,心里還是怕的,他不去,老頭子就沒辦法安心。
聽到要做手,顧星晚瞬間有些張:“嚴重嗎?”
宴矜笑了一下:“不算很嚴重,醫生請的都是全國各地的專家,沒什麼問題。”
顧星晚聽他這麼說,稍稍放心幾分,又道:“那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他吧?”
不管怎麼樣,宴誠明現在也是景熙的爺爺,帶著孩子去看看也是應該的。
宴矜給夾了一筷子菜說:“不用了,我爸他要強,就怕別人看到他病了脆弱,這事我連我媽都沒通知,打算等他做完手再說。”
之所以現在說出來,也是因為這段時間他總需要去醫院,不想讓多想。
顧星晚想到上次自己跟宴誠明爭執,把他氣的半死的樣子,現在他病了,應該也不是很想讓自己看到。
“好吧,那你有需要再跟我說。”
“嗯。”
-
周一,顧星晚正在辦公室理工作,祝禹走過來敲門。
“星晚。”
顧星晚從電腦屏幕上抬頭:“祝律,找我有事?”
祝禹笑著將一份文件遞到面前說:“星晚,咱們組里這兩天有個案子,討論了一下打算給你接手。”
畢竟星晚剛進來沒多久,手里的案源比不上他們,為了照顧新人,組里分了幾個案子。
“什麼案子?”顧星晚拿起文件翻看。
祝禹站在旁邊解釋:“就是一個小網紅的案子,前幾天他外出直播,跟路過的人發生糾紛,當場打了起來。”
顧星晚翻文件的手一頓,心里的警報被拉響,緩緩合上文件,扯出笑說:“祝律,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這個案子我不太想接。”
祝禹愣了一下,全然沒料到會拒絕。
“可是星晚,這個網紅全網有幾百萬,接了他的案子,對你的職業發展......”
顧星晚沒等他說完,就笑著打斷說:“其實是我這段時間出差,忙的太累了,想個懶休息幾天,這事你可別跟宴律說。”
祝禹瞬間反應過來,笑了笑:“好,出差確實累,你放心,最近我給你派點活兒,不會跟宴律知道的。”
“你好好休息幾天,要是想忙起來,再來找我。”
顧星晚笑著點頭:“嗯,謝謝祝律了。”
等人離開,手了太,舒了一口氣。
一旁的手機鈴聲恰好在這時響了,拿起來看了一眼,是宋知意打來的。
這段時間兩個人因為時差,和工作繁忙的原因,電話打的很了。
“知意,怎麼了?”
宋知意笑著說:“星晚,我這段時間從老東家那里辭職了。”
“啊?”顧星晚詫異問:“你之前不是在那里干的好的嗎?”
之前們在的那家律所,在國算第一梯隊,薪酬待遇各方面都是頂配,怎麼也沒想到宋知意會辭職。
宋知意:“是好的,但是我跟我上司理念一直有差異,加上這些年,我手里積累了不客戶資源和人脈,我打算單干了。”
給別人打工,不如自己當老板。
“那恭喜啊宋老板,以后我都得仰仗你了。”顧星晚笑著開玩笑。
宋知意哈哈笑了兩聲,又問:“對了星晚,這段時間一直很忙,忘了問你在國做的怎麼樣?”
顧星晚眼睫微垂:“還好吧。”
宋知意忽然認真道:“不如你回國跟我一起做怎麼樣?咱們倆雙劍合璧,怎麼說賺的也比你在國強得多。”
“而且你跟景熙都回去這麼久了,我一個人在這里,想你們倆了。”
們一起住了五年,關系早就像彼此的家人,突然分開這麼久,宋知意還總覺得不適應。
當初星晚回國,只說回去看看,要是待的不順心,玩幾個月再帶著景熙回來。
顧星晚愣了一下,這才想到上次打電話,本來想跟說說宴矜的事,后面宋知意因為有急事,提前掛斷電話,就把這事忘了。
抿說:“抱歉知意,我一直忘了跟你說,前段時間我跟景熙的爸爸又在一起了。”
宋知意震驚:“什麼?這麼大的事你怎麼現在才跟我說?”
顧星晚連忙解釋:“上次打電話是想跟你說的,但是你有點事掛了,我就一直忘了說。”
“所以我可能不能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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