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不見，學會咒我生病了。”霍知舟了一下他的腦門，仍舊是那副語調，“你早上沒睡醒你起床的時候，不也這個樣子？”

歲歲沒接話。

沒睡醒和爸爸現在的狀態本就不一樣。

“您能不出差嗎？”歲歲看著他。

霍知舟：“聲爸爸來聽聽。”

歲歲抿抿：“爸爸。”

霍知舟一怔。

意識到他現在的狀態可能真的很差。

不然這小子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妥協。

“多幾聲我就不去了。”

“不。”歲歲別過臉。

霍知舟：“真不？”

“書包給我。”歲歲單手一攤，不想在這兒待了，“我要回家。”

霍知舟抬手在他手上輕輕打了一下。

歲歲圓溜溜的眼睛瞪著他：“你干嘛。”

“這兒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霍知舟輕輕彈了一下他腦門，語調寵溺又帶著幾分故意，“明天想去哪兒，我挪時間。”

歲歲：“不用。”

霍知舟他的臉：“還氣呢。”

“沒氣。”歲歲沒跟他頂，難得用真實的緒面對他，“只是不想您在我上浪費太多力。”

霍知舟：“？”

這孩子。

瞎說什麼呢。

正要開口，歲歲后面的話就來了。

“我不知道您發生了什麼事，但我知道您不開心。”歲歲很這樣跟他談心，“如果我繼續待在這兒，您要為了讓我過得好而假裝沒事，我不想這樣。”

這一刻。

霍知舟的心像是被敲了一下。

他想解釋，不想給孩子太大的心理負擔，歲歲的話卻繼續響起。

“我來這兒是想拆穿您假出差的事。”歲歲解釋，“如果知道您是為了不讓我發現您不開心才撒謊，我肯定不會過來給您徒增煩惱。”

“啪。”

霍知舟在他手上打了一下。

歲歲吃疼回去，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干嘛！”

“天瞎想什麼。”霍知舟語調沒有任何變化。

歲歲：“我沒有瞎想。”

“我這樣子是因為這兩天忙工作熬了通宵，你來的時候我剛忙完睡著。”霍知舟一本正經撒著謊，偏偏語氣很真摯，“明天出差也是為了對接新項目，這也能被你腦補這麼多。”

歲歲盯著他看：“真的？”

霍知舟：“你去問江于。”

歲歲信了一半。

以前忙的時候，爸爸的確會忙通宵，疲憊的樣子跟現在也有點兒像。

“不是說不我？”霍知舟把氣氛重新調節回去，“剛剛怎麼還關心我。”

“我才不關心。”歲歲又開始傲了。

霍知舟了他鼻子：“不關心擔心那樣？”

歲歲：“我裝的。”

霍知舟：“再裝一個給我看看。”

“不跟你說了！”歲歲覺得自己有點兒像小丑，這下爸爸又得得意了，“我吃完晚飯就回去，你快去睡會兒。”

“等我出差回來就陪你。”霍知舟了他頭。

歲歲沒接這話，只是一味的催著他去睡覺。

霍知舟說陪他。

他也催。

最終兩父子一起躺床上了。

看著霍知舟眼底的青，歲歲到底還是有些心疼的：“霍叔叔。”

“嗯？”霍知舟側眸。

“你都那麼有錢了，為什麼還要這麼拼？”歲歲不解的看著他，“不能過點兒輕松日子嗎？”

霍知舟：“不工作就會想你，你又不待見我。”

歲歲：“……”

霍知舟：“你要天天我爸爸，每天給我打電話問好，我就不想工作了。”

歲歲：“……”

他知道他是在逗他。

索不說話了。

當天下午歲歲陪著霍知舟睡了兩個小時的覺，睡了起來又一起待了會兒，平靜的聊了些日常，聊完差不多五點過，霍知舟便讓人準備了晚餐。

兩父子坐上去吃飯時，江特助的心總算松了口氣。

當著小爺的面，BOSS應該會吃了吧。

可他低估了霍知舟的能力，吃飯過程中他一會兒給歲歲夾菜，一會兒故意逗他，一頓飯下來他一口沒吃但歲歲也沒發現。

不僅他沒發現。

江特助跟林北等人也沒發現。

還是收拾碗筷時，看著碗干干凈凈沒有使用過，才知道的。

“我回去了。”歲歲跳上車，隔著車窗帶著點兒小緒的跟他說道，“您要是想活的久一點兒，就別整天熬夜工作。”

“知道了，小老頭兒。”霍知舟說。

歲歲：“……”

再也不要跟他說話了！

霍知舟越過他跟駕駛座的林北代道：“慢點兒開，注意安全。”

林北：“好的，BOSS。”

說完便啟車子離開了。

隨著尾燈消失在視線中，霍知舟臉上輕松的笑容也逐漸消散，最終歸于平靜。

他轉進去，跟旁邊的江于叮囑：“定出國的機票。”

江特助：“？”

江特助連忙想了一下近期的事。

似乎沒有要出國的業務。

“或者去之前買的小島。”霍知舟補了一句，“只要不在海城，在出差就行。”

“好的。”江特助應聲。

回到房間。

霍知舟的緒再次陷之前那種狀態。

這幾天他一直在想到底該怎麼跟姜相，如果繼續像前幾天那樣，他怕姜會如顧時西所說被他得魚死網破。

他下想去見的，下想給發消息的沖。

不想給帶去困擾和煩惱。

可這樣的結果是他快瘋了。

整日整夜的思念讓他神崩潰，食減退。

清醒的時候想，走神的時候想，偶爾睡著做夢也全是。

但他又很清楚他不能去找，因為說過他若真的在乎，就該以的和想法為主，而不是自私的對。

的想法恰好是不想看到他。

現在歲歲懷疑出差，不想看到他，正好出去待幾天，看看自己究竟能不能克制住那些思念和沖跟疏離相。

【BOSS，小爺到家了。】林北發來消息。

霍知舟：【嗯。】

林北繼續發：【路上小爺問我您要出差幾天，我說不清楚，得聽看您的安排，這麼說沒錯吧。】

【沒錯，還有沒有問其他的。】霍知舟平靜不已。

林北：【沒有。】

霍知舟放心了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