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怎麼辦。”秦牧川問他，“別跟我說你要自首和順其自然之類的，要真這樣，你就不是我兒子！”

秦風張了張。

不知道該怎麼說。

恰在此時。

一道聲音從房間里傳了出來。

“什麼自首？”虞佩蕓走了出來，那樣子顯然是才午休完起來，眼睛里全是疑和不解，“你們聊什麼呢。”

“你問他！”秦牧川氣的別開眼。

虞佩蕓來到沙發上坐下，眼神詢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秦風不想談，轉移了話題，“您怎麼起來了，是不是我們聊天吵到您了。”

“轉移話題。”虞佩蕓對秦風是真的關心，言語間的寵溺更是毫不掩飾，“快說你們剛剛在聊什麼，你爸說的自首又是怎麼回事。”

秦風悶著沒說話。

虞佩蕓了他一下：“你這孩子，非得急死我？”

“他想認下秦安出事的事。”秦牧川說了，“這段時間讓他理他也不積極。”

虞佩蕓眉心一蹙。

盯著他：“是這樣嗎？”

“這是最好的選擇。”秦風心有些沉重，心里并沒有臉上看到的那麼輕松，“倘若任由他們查下去，我們只怕會落得跟厲承軒一樣的下場。”

那樣的日子。

是他不想要的。

主自首的話，反正姑姑現在也沒事，哥那邊也說過會給他找律師，頂多幾年他就出來了。

“不行！”虞佩蕓想都沒想就否定了，看著他的眼神里帶著生氣，“你要是要去自首就先把我氣死。”

秦風眉眼復雜。

“媽就你這麼一個心孩子，你要是出事了我也不用活了。”虞佩蕓拉著他的手，面嚴肅不已，“這事聽你爸的，別來。”

“不還有哥嗎。”秦風心并不怎麼好，“他比我優秀很多，也比我更能照顧好秦家和你們。”

“你哥什麼子你不知道？”秦牧川說道，言語間帶著嚴肅，“就他現在的做法別說照顧我們，不把我們賣了都是好的。“

“你哥……”虞佩蕓說到這兒面犯難。

兩個孩子都喜歡，畢竟都是生的。

可秦墨太冷了。

冷到對他們就像普通親戚一樣。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小跟著你爺爺長大的原因，他跟我們的沒有你深。”虞佩蕓心復雜道，“他從來不跟我們談心，遇事也自己解決，有時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他相。”

“哥只是比較獨立。”秦風是佩服他的。

“總之你不能去自首，人活著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能過點兒舒心日子嗎？”虞佩蕓說，“當初的事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你就別去想了。”

“霍知舟會查出來的。”秦風害怕就是這個。

姜他能搏一搏。

厲致深跟姑姑那邊他也可以周旋。

唯有霍知舟，這人手段很多，城府極深，他哥都不一定是他對手，更別說他了。

“查出來就等查出來再說。”虞佩蕓安道，“總而言之，聽媽的。”

秦風沒說話。

虞佩蕓威脅道：“你要不積極應對，媽就死在你面前。”

“媽。”秦風眉心直蹙。

“就這麼說定了，你跟你爸爸好好商量對策，媽出去一趟。”虞佩蕓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出事，“別讓我再聽到剛剛那些話了啊。”

秦風嘆了口氣：“知道了。”

虞佩蕓拍了拍他的肩膀，跟秦牧川對視一眼便走了。

上車后，跟司機代：“去找秦墨。”

司機：“好的，夫人。”

一個小時后。

虞佩蕓到了秦墨的住，敲了敲門沒人開門后，給他打了個電話。

“媽。”

“你在哪兒呢。”

“在家。”秦墨聲音冷淡，沒有起伏。

“我在你門外面。”虞佩蕓盯著面前的門，“開一下門。”

秦墨開了。

門外空空如也。

他墨的眼睛朝四周看了看：“開了，您人呢。”

虞佩蕓眉心微擰：“你沒住鷺島？”

秦墨沉默了。

好一會兒后。

他將門關上，坐在沙發上重新說了話：“一年前就沒住那兒了。”

那段路太堵。

他早就搬了。

還跟他們說過。

“那你現在住哪兒。”虞佩蕓自知理虧，說話有些心虛，“這一兩年媽太忙了，記也越來越不好，有些事就沒……”

“府灣。”秦墨說了三個字，沒聽繼續說下去。

“好。”虞佩蕓臉有些掛不住，輕咳一聲：“你現在在家嗎，我過來跟你說點兒事。”

秦墨：“……”

秦墨知道很將他的話放在心上，但剛剛說過就忘了實在是讓人有些不知怎麼說才好。

“在，你到了跟我說，我讓人來接你。”

“好。”

十分鐘后。

虞佩蕓到了。

看著秦墨的新環境，熱的說道：“搬到這兒來也不跟媽說一聲，在這兒住的習慣嗎？一個人住會不會冷清。”

“還好。”秦墨沒解釋，這樣的生活已經習慣了。

他跟他們的本就薄弱，以前每周看完爺爺也會去看他們一趟，后來發現他們本不在意他去不去，也就沒再做無用功了。

比起他。

他們更在意風。

“要不你搬回家住吧。”虞佩蕓找著話，“一家人住一起熱鬧。”

“不方便上班。”秦墨聲音很淡，表也淡。

虞佩蕓說了聲好吧。

太久沒跟秦墨相，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您找我什麼事。”秦墨知道他們無事不會來的，索直接問。

“沒事。”虞佩蕓沒說，“就來看看你。”

秦墨不為所，言語平靜：“半小時后我要出門跟人談事，可能沒太多時間陪您，您有事還是直接說比較好。”

“這樣啊。”虞佩蕓腦子轉著，在思考怎麼跟他說比較合適，“我是有點兒事想找你，就是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您說。”秦墨禮貌客套。

這樣的相模式一點兒都不像母子。

虞佩蕓抿抿，考慮再三說出了口：“你姑姑昏迷的事你知道吧。”

此話一出。

秦墨沒有太多的視線看著。

都不用說，他就已經猜到來這兒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