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是十一點過到的海城。

剛到家沒多久，就收到保護何佳的保鏢打來的電話：“老板，何佳報警自首了。”

“人呢？”姜問。

“剛被警察帶走調查。”保鏢說。

姜聽到這兒，便沒再多說。

在最短時間聯系律師，讓人把車子的行駛軌跡以及周許安說的那些話提上去，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別的證據。

在量刑上，那些證據足以讓何佳定罪。

只是要想坐實秦風的罪名，那些證據遠遠不夠。

同一時間。

秦牧川那邊也收到了消息。

“自首？”秦牧川臉有些難看，心里頓時騰起一怒火，“好好的自首干什麼，是想把你也搭進去嗎？”

秦風的視線看不。

本以為他跟說了那些話，要麼像之前一樣不論如何也不開口，要麼按照他爸之前的安排，自己選擇一種方式消失。

自首？

好像也還行？

“不行，我得讓人去疏通關系，趁著這個事還沒立案給撤下來。”秦牧川說話間拿起手機，“要是立案了，以寧家那位的態度來看，肯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到時候想撈人都撈不到。

走關系也走不了。

“沒用的。”秦風說。

秦牧川眉心微蹙：“你怎麼知道沒用。”

“你這邊知道，姜那邊肯定也知道。”秦風經過這段時間的相，對姜有了更深的了解，“不會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況下跟何佳接的。”

“你是想說何佳這事沒法了？”秦牧川問。

秦風點頭：“嗯。”

秦牧川眉心微蹙：“那就讓人滅口。”

“還沒到那個時候。”秦風說，“暫且再看看。”

“火燒眉了還看。”秦牧川著急的不行，他不知道秦風為什麼這個時候了還能這麼淡定，“要因為害怕把你供出來怎麼辦。”

“證據呢。”秦風反問。

秦牧川一頓。

秦風看向他的眼神里淡定至極：“那些事都是見面談的，那事之前我沒跟加過聯系方式，以對我的謝，也不會錄音。”

聞言。

秦牧川想了想。

“警方不會因為一句話就給我定罪。”秦風一點兒都不慌，“凡事得講究證據。”

“萬一有錄音呢。”秦牧川總是在擔心。

“有錄音又如何，怎麼證明錄音里那個人是我？”秦風不不慢道，“當天談話里沒有提到過我的名字，只要我不出庭，就沒事。”

秦牧川仔細想了想之前的細節。

但過于久遠，有些想不起來了。

“那你跟見面會不會被人看到。”

“不會。”秦牧川做事很謹慎，“見面地點是我朋友的店，見面當天的監控早就刪了，不會有人知道我跟見過。”

“那就行。”秦牧川稍稍放心，“現在就差你爺爺那兒了。”

倘若能瞞過老爺子，那一切都好說。

若瞞不過，產什麼的肯定不會給他們多。

“爺爺那兒估計瞞不住。”秦風從來沒想過能瞞住，“現在圈好多人都在談這個事，即便爺爺不出門，但不代表他那些老友也不出門。”

尤其是池家老爺子和謝家老爺子。

那兩位經常面。

難保不會聽到。

在他想這些時，池老爺子和謝老爺子已經在姜那兒跟秦老爺子會合了，三人湊在一塊兒下棋，閑聊，說些無聊的事。

這不。

剛開始下就開始聊了。

“你個老家伙還真會福，在小安這里住。”

“就是，這麼久了也沒見跟我兩個聯系。”

池老爺子跟謝老爺子一人一句。

秦老爺子臉上的笑容掩飾不住，一邊落子一邊說道：“不跟你們聯系是讓你們羨慕，誰讓你們沒有閨呢。”

“呵呵。”池老爺子冷哼一聲。

“也不知道小安當初是被誰趕出去的。”謝老爺子一點兒面子都不給。

秦老爺子：“……”

他臉眼可見的沉默下來。

池老爺子了旁邊那人一下。

謝老爺子不吃這套：“我做什麼，我又沒說錯，當初要不是他把小安趕走，將管理權給那兩個小子，秦家至于這樣？”

“秦家現在不好的。”池老爺子說。

“那是因為有秦墨在。”謝老爺子看得清，“沒有秦墨，你看秦家會不會被秦牧川那兩兄弟敗。”

秦老爺子：“……”

池老爺子：“……”

“當初你怎麼不說。”秦老爺子落子，整個人顯得有些平淡。

“當初要跟你競爭，說了不是自找苦吃。”謝老爺子一本正經胡說八道，“就秦安的天賦，要是留下來我們幾家還有活路嗎。”

池老爺子想了想。

好像是那麼回事。

當初秦安天賦異稟，各方面都格外優秀，整個海城也就厲致深能跟斗上一斗。

偏偏——

“你跟小安現在相的怎麼樣。”池老爺子問道。

“非常好。”秦老爺子在這事兒上說的直接，“都說原諒我了。”

雖然只是作為姜安。

而非秦安。

雖說只是不恨，但不恨就等于原諒。

池老爺子：“？”

謝老爺子：“做夢呢。”

秦老爺子臉上多了點兒傲：“不信你去問。”

看到他這樣，兩人也清楚他說的大概率是真的，兩人的關系得到了修復。

“那你爸了嗎？”池老爺子八卦道。

秦老爺子：“……”

沒。

畢竟只是不恨他了。

“看來沒。”謝老爺子一點兒面子都不給的拆穿，“沒就是沒原諒。”

“在我閨的家里這麼說我，真不怕被趕出去？”秦老爺子板著一張臉。

謝老爺子呵呵兩聲。

池老爺子很識趣的沒開口。

又一會兒后。

池老爺子跟謝老爺子對視一眼，顯然在考慮誰來開口說那個事。

“有什麼就說。”秦老爺子一眼看穿。

“你最近有沒有聽到什麼傳言。”池老爺子問。

“什麼傳言？”秦老爺子滿臉疑。

謝老爺子：“什麼都沒聽到？”

秦老爺子放下棋子，平靜的跟他們對視：“我天天在這兒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麼聽傳言。”

池老爺子和謝老爺子沉默了。

沒聽過……

那要不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