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自己的格，安安不在的況下，他肯定會控制不住的對秦牧川他們發脾氣。

一旦生氣。

緒就難以自控。

有安安在的話，相當于擁有一個鎮定劑。

為了不給安安們添麻煩，他還是暫時先不理這事。

“好。”秦墨沒有多問。

又過了兩個小時左右。

秦牧川跟秦風來了。

看到樓層口把守的保鏢，他擰了擰眉心怒斥道：“攔著做什麼，不知道我是誰？”

“老家主吩咐了，住院期間不見訪客。”保鏢板著一張臉回答，“包括家主您。”

秦牧川眉心微蹙。

秦風也多了點兒探究。

“老家主說，你們若是有什麼事找他，等他出院以后再說。”保鏢補了一句。

這樣的況秦牧川從來沒有遇到過。

考慮再三拿出手機就給秦老爺子打了一通電話過去。

電話嘟了兩聲就被掛斷。

“你打。”秦牧川跟秦風說道。

秦風打了。

結果嘟聲結束也沒人接。

這一刻他們知道秦老爺子是來真的，他是真的不會見他們。

“你哥呢？”秦牧川頓時想起，“他來了嗎？”

“不知道。”秦風看著手機聊天頁面，說的平緩，“之前給他發的消息到現在都還沒回，不知道忙還是故意不回。”

秦牧川拿過自己的手機給他打電話。

他想看看老爺子是只針對他們，還是平等的不想見任何人。

如果是前者。

意味著他的昏迷就是那件事造的。

“什麼事。”秦墨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你現在在哪兒。”秦牧川拿出父親的架勢，試圖讓他認清自己。

秦墨：“醫院。”

秦牧川：“？”

秦牧川意識到秦老爺子知道了：“我們也在醫院，你出來一下，保鏢不讓我們進。”

“那是爺爺的意思。”秦墨說。

“他的意思又怎麼樣，我作為兒子還不能探了？”秦牧川說了兩句，主要目的在于試探，“快帶我們進去。”

秦墨看了眼老爺子，說了句：“您若真想爺爺早點兒康復就先回去，等他出院后再去姑姑那兒探就行。”

說完也不管秦牧川什麼反應就掛了電話。

看著切斷的電話，秦牧川并沒有發火。

他跟秦風離開醫院回到車上，嗓音有些沉的說道：“對于剛剛的事，你怎麼看。”

“爺爺應該就是聽到傳言才暈倒的。”秦風說道，“以往他也生過病，住過院，但從來沒有一次是直接讓保鏢把我們攔在門外。”

最生氣的時候，也就是爸跟二叔去病房被趕走而已。

今天這種還是第一次。

“你覺得他不見我們的原因是什麼。”秦牧川問。

“怕看到我們更生氣。”秦風猜測著，是不是他也不知道，“畢竟只是聽到消息就住院了，要是看到對他的刺激更大。”

秦牧川眉眼間多了幾分思考。

秦風說：“還是等爺爺出院之后再去吧。”

“行。”秦牧川應下。

秦風并沒有跟他一起回去，而是在中途下了車去了自己的住。

至于秦牧川。

他心中醞釀了一個很大的謀。

到家后虞佩蕓問他探的怎麼樣，秦牧川說沒見到人。

“怎麼沒見到人？”虞佩蕓問，“難不老爺子住院的消息是假的？”

“是真的。”秦牧川坐下喝了一口茶，一雙眼睛帶著幾分算計和沉，“這次大概比之前幾次的還要嚴重。”

他覺得風猜測的只是一部分，真正的原因是老爺子的況很不好，怕看到他聽到他說了某些話后，一口氣上不來。

畢竟醫院那邊是可以代的。

讓他們告知什麼況就是什麼況。

“不行了嗎？”虞佩蕓擰著眉心問。

“行應該還行，只是不了氣了。”秦牧川覺得自己的猜測很對。

虞佩蕓眉眼間多了點兒擔心，雖說跟老爺子的接不是特別多，但嫁到秦家來后老爺子也沒虧待過。

“我有個想法。”秦牧川說這話時眼底著狠。

虞佩蕓自然詢問：“什麼？”

秦牧川抬眸跟說：“給老爺子加把火。”

虞佩蕓眉心微蹙。

不太懂他的意思。

“以老爺子如今的況，即便出院以后也好不到哪里去。”秦牧川眼底全是算計，“只要說的話夠氣人，他極有可能再次進醫院。

“甚至，還可能就這麼去了。”

“你瘋了。”虞佩蕓罵了他一句，“那可是你爸。”

“以前或許是，但現在他是秦安一個人的爸。”秦牧川對這個很在意，都離開二十多年了，竟然還這麼魂不散，“自從他住到秦安們那里去后，有回來過一天嗎。”

虞佩蕓沉默了。

的確。

自從秦安母來到海城，老爺子的心就全在那母倆上了。

不回老宅也不關心他們。

連象征家主之位的玉扳指也給了那個小賤人。

“秦安現在不在族譜上，不在戶口本上。”秦牧川說，“老爺子現在若是死了，只要他沒有立囑，就不會有們倆的份。”

只要沒有立。

他就有把握把大部分握在他們這一脈。

到了那時，秦牧遲那個蠢貨還不是任他宰割。

“你怎麼知道他有沒有立囑。”虞佩蕓問。

“只能問老管家了。”秦牧川說，“老爺子立囑，肯定會跟他聊的。”

“老管家是老爺子的人，不可能告訴你的。”虞佩蕓說。

秦牧川說著自己的主意：“那就讓人打探一下老爺子和老爺子邊的人有沒有找過律師。”

“如果……”虞佩蕓考慮事也周全，“老爺子把囑的事給秦墨去辦呢，他辦了些什麼不會有人知道。”

此話一出。

秦牧川眉心擰在一起。

如果是秦墨，的確試探不到。

“只能讓風先查查。”秦牧川聲音沉沉，“又或者讓秦牧遲那個蠢貨是試探一下，反正他一直都很關心囑。”

虞佩蕓說了聲也行。

兩人談完秦牧川就讓秦風去查囑的事。

秦風有些疑：“查囑做什麼？”

“你先查。”秦牧川知道秦風對老爺子有，沒有告訴他，“查了我再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