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秦風說話間站起,在心里的石頭也總算放下了點兒,“那我先回去了,爺爺就給你了。”
“你呢。”秦墨出聲。
秦風:“什麼。”
秦墨說的直白:“何佳已經自首了,你打算如何。”
“順其自然。”秦風目跟他對上,言語說的直接不已,“我會盡最大能力保全自己,不讓自己背上那個罪名。”
秦墨墨的眼睛看著他,問道:“當初的事,究竟誰先提出來的。”
他知道的時候,他們已經開始執行了。
他們的第一場談話,他并不知道容。
“爸。”秦風說。
“經過。”秦墨薄吐出幾個字。
秦風眼中多了幾分警惕的看著他,問出來的話更是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遠:“你是想幫姜收集證據?”
秦墨:“?”
秦風:“你可是我哥。”
他理解他不愿意幫他洗清,可他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些。
他們才是一家人。
他才是他親弟弟。
“我若幫,你現在已經在牢里了。”秦墨言語微涼。
秦風:“那你問這個做什麼。”
不怪他多想。
現在他沒有定罪的把柄在姜手里,任何套他話有可能為把柄的對話,他都下意識心生警惕。
“不是要我幫你打司?”秦墨反問,“我總得知道你這件事的功率有多大。”
秦風抿,視線看著他。
他不知道這句話真假分有多。
之前他可說不怎麼幫他的。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要幫我打司。”秦風問。
“媽來找過我。”秦墨沒有瞞,在這些事上他都比較直接,“加上你剛剛跟我說的事,你愿意把這個告訴我,代表你還沒完全被爸同化。”
秦風心里泛起幾分復雜。
秦墨給他指了一條明路:“現在可以說了嗎?”
“爸在京州的人發現姑姑在做財產轉讓的事,就把我跟二叔過去。”秦風如實相告,“他說姑姑這樣肯定是想把錢給姜,讓姜回來搶份。”
秦墨眉心微蹙:“你們在京州有人?”
秦風:“有,那些人是專門為了盯著姑姑存在的。”
秦墨眉心蹙的更深了。
這事是他沒想到的。
他就說這麼多年都跟姑姑沒聯系,怎麼突然就手了。
“你知道?”
“知道,”秦風說,“何佳就是爸讓我去幫他視察公司時遇到的,看可憐把安排進那個公司做事。”
出事后才把轉到海城來的。
怕在那邊哪天心一把他們賣了。
“爸這些年一直在監視姑姑?”秦墨沒想到藏著這麼多事。
“差不多。”秦風也是長大后才知道的,“爸的意思是他要盯姑姑,倘若姑姑有任何風吹草就讓人把解決了。
“他怕會影響他的位置和權利。”
第一次得知這些事的時候他也有意見,但后來次數多了,就沒那麼純粹了。
秦墨了眉心。
秦風繼續說:“二叔聽到爸說姜要回來搶份并不放在眼里,說等過來悄悄把人解決了不就行了。”
“爸提議在京州解決?”秦墨據后續發展猜測。
“是。”秦風說,“本來是想解決姜的,但我說解決姜姑姑肯定會懷疑,據京州提供的資料,姑姑并未把自己的世告訴,就建議他們可以把姜放放。”
秦墨看著他:“誰提的解決姑姑。”
秦風:“爸,他說必須解決掉一個。”
那個時候爸的緒很大。
當時他很疑為什麼他會那麼怕姜回來要份,那麼一個小丫頭,沒有大家族的教育怎麼搶?隨隨便便給使個絆子就足以讓退了。
現在想來,爸的擔心害怕都源于過去的姑姑太厲害。
姜也是個敢拼敢闖的人。
“你給的方案?”秦墨問。
秦風:“是。”
秦墨:“知道了。”
秦風看著他:“你真的不是在幫姜收集證據?”
“不是。”秦墨說,“既然這麼擔心,為什麼還要回答。”
秦風也不知道。
可能是那些事在心里太久,總歸有些不舒服。
需要一個人聽他訴說。
“還有其他要問的嗎。”秦風問。
“沒有了。”秦墨說,“你直接參與,被調查到肯定是要判刑的。”
秦風:“沒有有直接證據。”
秦墨:“不要報僥幸心理。”
秦風沒再說。
真到了那個時候,那就那個時候再說吧。
“如果你自首,把當初的事一五一十說出來,我有把握讓你沒事。”秦墨難得跟他這樣說。
秦風吐出一口濁氣,知道他的想法:“然后把爸送進去,是嗎。”
秦墨倒也不瞞著:“是。”
爸做的那些事,足夠他判好多年了。
只不過爺爺不追究,姑姑和姜的事被風承擔。
“不用。”秦風雖然覺得秦牧川想害老爺子很瘋,但在他心里秦牧川始終是他的爸,不管如何他都沒理由把他供出來。
見他這麼說,秦墨也沒多攔。
秦風走出去辦公室,對于前途一片迷茫。
雖說他很篤定的跟秦墨說沒有證據能定他的罪,可背負著東西往前走是很累的。
他不知道未來做什麼。
更不知道這件事什麼時候才能得到完解決。
當天晚上。
秦風在自己家躺著的時候,秦牧川打來的電話。
剛接通一句旁白都沒有,干脆暴的詢問:“跟你說的事你考慮的如何?”
秦風:“他是我爺爺。”
秦牧川:“我知道他是你爺爺,但他現在的也活不了幾年,與其等著他將財產給秦安們,不如自己手搶。”
“爸。”秦風聽他說的這麼起勁兒,心里很不是滋味。
秦牧川聲音有疑:“什麼。”
秦風眉心復雜:“在你眼里,是不是利益比親人還重要。”
現在能毫不猶豫為了利益解決爺爺。
未來是不是也會為了利益解決他。
脈相連都能這樣,他到底有著一顆怎樣的心?
“站在一起的才親人。”秦牧川說,“你爺爺已經跟我們離心偏向秦安了,既然他不要我們,我們也可以選擇不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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