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覺得他瘋了。

爺爺對他那麼多年的偏袒，卻只是因為一件小事就被他抹掉。

“可他沒有剝奪你秦家家主的位置。”他提醒他，“更沒有召開家族大會說你的不是。”

秦牧川一點兒都聽不進去：“那又如何。”

秦風心有些累，一個問題就這麼冒了出來：“照您的說法，哥大部分時候也沒有跟我們站在一起，那您是不是連他也要解決。”

秦牧川擰眉。

第一反應是他怎麼可能解決的了秦墨。

他一向聰明，他不解決他就是好的了。

“這個問題需要考慮這麼久嗎？”秦風問。

“不需要。”秦牧川說，“我只是在想你怎麼回事，一天天問些奇奇怪怪的問題，又沒讓你親自手，你在優寡斷些什麼。”

秦風沒說話。

或許父親一開始就是這樣。

只不過以前沒有完全威脅到他的地位和利益，所以藏著掖著，沒有表現出來。

“你別告訴我，你想當個好人。”秦牧川的話突然冒出來。

秦風：“當不了。”

他做的那些事也沒幾件是干凈的。

為了利益聯合厲承軒害姜。

為了利益害了姑姑。

“別想那些七八糟的，人死后只是一捧黃土。”秦牧川似乎很冷，“考慮那麼多不如多為自己爭取一些。”

秦風把電話掛了。

這一刻他心中升起一個想法。

他這麼對爺爺，就不怕他將來也這麼對他嗎？

畢竟人是一面鏡子，他怎麼對自己的長輩他的后代也會那樣。

【我知道你對老爺子有，再給你點兒時間想想。】

【能長久跟自己待在一起的，只有利益。】

秦牧川發來兩條消息。

秦風都沒有回。

秦牧川那邊很生氣，但又沒有在秦風那里表現出來。

“談的怎麼樣？”虞佩蕓問。

秦牧川一肚子氣：“他不愿。”

“不愿就算了。”虞佩蕓考慮再三也覺得這事不太合適，“老爺子畢竟是你爸，你想要什麼跟他好好談談，犯不著做那事。”

秦牧川頓時不滿了：“你站哪邊的。”

虞佩蕓：“我只是覺得這事不太道德。”

“想要道德當初我要對秦安出手的時候怎麼不阻止？”秦牧川有些生氣，他沒想到自己妻子居然也開始搖擺不定了，“這件事跟秦安的事沒有本質區別。”

都是為了利益除掉一個人而已。

區別在于一個是妹妹，一個是父親。

但都是親，有什麼好猶豫。

他就不明白之前說對付秦安的時候也沒見誰猶豫，一個個的都恨不得馬上把人解決，將利益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怎麼到了老爺子那里，就變了。

“我跟秦安接的并不多，風在那之前更是見都沒見過，所以我們沒阻止。”虞佩蕓跟他好好聊著，“但老爺子跟我們生活很久，風跟他也有。”

秦牧川眉心微微蹙了蹙。

顯然之前沒考慮過這一層。

與他而言。

秦安跟爸沒有任何區別。

“讓他跟你一起對付老爺子，等同于讓他跟其他人聯合起來對付你。”虞佩蕓了解自己兒子，自然幫著他說話。

秦牧川：“？”

秦牧川：“對付我？”

虞佩蕓：“我就是舉個例子。”

“有你這麼舉例子的？”秦牧川頓時生氣了。

“你自己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虞佩蕓知道他子，沒跟他過多爭執。

秦牧川想要反駁，虞佩蕓卻把空間留給了他。

以至于在夜深人靜下，秦牧川簡單思考過后好像有一點點理解秦風反對沒同意的原因。

念及至此。

他發了一條消息出去。

既然他們不愿意，那他就自己來。

他這人別的本事比不上秦安，但搶利益這事怎麼著也得比厲害。

風不比秦墨。

若不給他多搶點兒，未來他壽終正寢后他怎麼辦。

他可不想他的兒子在四大家族里混得不好，更不想自己被其他人嘲笑秦安回來，他就什麼都不是之類的。

同一時間。

秦墨把秦風的事告訴了姜安。

姜安是在客廳接的電話，聽完全部過程后回了一句平淡的話：“知道了。”

姜和秦老爺子抬眸看去。

都在好奇在跟誰打電話。

這表，好像有點兒嚴肅。

“誰的電話？”姜好奇的問。

“秦墨的。”姜安說。

秦老爺子問的一本正經：“他找到對象了？”

姜：“……”

姜安：“……”

姜安：“不是。”

秦老爺子：“那他找你做什麼？”

秦墨子淡，若沒事不會給安安打電話。

姜也看了過去，印象中的秦墨跟秦老爺子了解的差不多。

“跟你有關。”姜安看著秦老爺子。

秦老爺子：“擔心我？”

姜安：“嗯。”

秦老爺子：“那他怎麼不打電話給我。”

姜安：“怕你問他什麼時候把林檀帶回家。”

秦老爺子：“……”

秦老爺子頓時有意見了：“這臭小子。”

姜卻覺不是這事，秦墨若怕姥爺說這些之前也不會在醫院守著他輸，帶著這樣的想法，在晚上上樓后問了。

“媽媽，秦墨今天找你是什麼事？”

“怕你姥爺出事。”姜安沒有瞞，讓知道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可以讓明白有些人是配不上人這個字的。

姜想了一下。

姥爺緒平穩的。

兩個舅舅就算想刺激他估計也比較難。

“他說秦牧川想對你姥爺下手。”姜安跟在書房說的，聲音刻意的比較低。

姜：“？？？”

姜眉心蹙：“他又想做當初那種事？”

“不僅僅那樣。”姜安心還算平靜，能做出那些事的人，有任何喪心病狂的想法都不意外，“他是想讓你姥爺一口氣上不來，趁著他還沒立囑好奪財產。”

姜眉心擰一個結。

似是沒想到一個人可以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

“姥爺可是他爸。”實在是無法理解，“當初還對他那麼好。”

“因為現在沒對他好了。”姜安對秦牧川的心理了解的的。

姜被氣了一下。

姜安看著，帶著點兒認真的代：“他有這樣的想法，極有可能會把你也盯上，你自己要注意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