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聯系我。”歲歲說。

姜愣了一下，只當霍知舟太忙：“你可以給他發消息，他忙完會回你的。”

“這麼多天他就只回過我一條消息。”歲歲雖然時常跟霍知舟斗，但他心里還是有這個爸爸的，“還是他出差那天。”

姜問：“他回的什麼。”

歲歲一五一十告訴了：“我問要出差多久，他說不知道，還說接下來一段時間可能比較忙，沒時間看消息。”

“那他應該是真的忙。”姜沒多想。

以前霍知舟也有很忙的時候，但不管再忙每天都會空給發消息，打電話，哪怕有時候只有一分鐘他也會，像忙這樣的還是頭一遭。

歲歲問：“可他以前都沒這麼忙過。”

他現在擁有的那些，在霍氏集團當總裁也有，那時候他既能兼顧公司，還能理好手上另外那些產業。

怎麼現在——

“媽咪。”歲歲仰著小腦袋。

姜：“嗯。”

歲歲：“我怕他一個人做傻事。”

姜了他腦袋：“不會的。”

拋開蘇安然的事看，他大多時候是一個負責的人，歲歲是他的孩子，他不會這樣的。

歲歲垂著腦袋，小腦袋開始想。

那天去找他時他的狀態就很差，江于叔叔也總攔著不讓他上去，雖說后來解釋是加班，但結合這段時間的事來看明顯怪怪的。

“待會兒你再給他發條消息或者打個電話，看他回不回。”姜試圖安他。

歲歲垂著眸：“不會。”

姜頓了頓。

歲歲把自己跟他的聊天記錄和通話記錄點開，這幾天他發的消息和打的電話全部沒有回應，甚至顯示的還是未讀。

“他從來沒有這麼忙過。”歲歲說到底只是個孩子，他對爸媽離婚雖然不是很在意，那是因為他知道即便離了婚兩人也會對他好，媽咪也可以過的幸福。

但現在。

爸爸斷聯。

對他來說還是有些影響。

“我給江于打個電話。”姜安他，“問問況。”

歲歲聲音悶悶的：“我問過了。”

姜停住解鎖手機的作。

歲歲說：“江于叔叔說爸爸在忙，還有一段時間才忙過。”

姜眉心微不可見的蹙了蹙。

江于知道，意味著他會把這事告訴霍知舟。

歲歲都找到江于足以見得他有點想他，但這樣霍知舟還是沒回消息，實在是異常。

歲歲也是這麼想的。

這才把這事跟姜說。

“我問問況。”姜考慮再三給江于打了電話。

看到電話時，江于正在那邊霍知舟吃飯，后者無于衷沒有胃口，讓他撤了。

江于勸著：“您已經好幾天沒怎麼吃了。”

霍知舟：“不想吃。”

他的確沒有胃口。

每次塞下去后都會吐出來。

排斥食的進，現在他連都沒了。

“不吃會出事。”江于說，“小爺問了您好幾次況，再繼續下去，他肯定會懷疑。”

話音剛落。

他手機又響了起來。

他一邊拿一邊說：“大概又是小爺……”

話說到這兒，江于忽然頓住，他言又止的看向坐在椅子上的自家老板。

霍知舟察覺到了：“怎麼了？”

江于把手機遞過去：“是姜小姐。”

霍知舟眸子了，手不自覺了。

——

“要接嗎？”江于問，“接了之后若關心您的況我該怎麼說？”

霍知舟剛想找借口，又想起之前對自己的冷淡和厭惡，最終帶著萬千復雜的說了句：“不會關心我的。”

江于：“萬一呢。”

霍知舟：“不會。”

那麼不想看到他，怎麼可能關心。

這通電話大概率是為了歲歲而來，這幾天緒低到難以自控，他怕回錯消息導致那小家伙擔心，索以忙為借口。

江于張了張，接了電話。

順帶開了免提。

“姜小姐。”他說的自然，和以往每次打招呼一樣。

姜：“霍知舟呢。”

簡單的四個字，在霍知舟心里激起了陣陣漣漪。

他還是低估了對他的影響，只是單純的聽到聲音，他死寂沉默的心就有了復蘇的征兆，腦子更是不控制的想。

“BOSS在忙。”江特助說這些話時看著霍知舟，以便接收他的眼神指令，“有什麼事嗎？”

姜說的直接：“他沒忙。”

江特助：“在忙。”

姜：“那你給我發張他忙的照片。”

江特助見自家BOSS還沒靜，果斷答應了：“好的。”

沒一會兒。

他就把照片發過去了。

看著那張照片，姜平靜問道：“提前拍的？”

江特助的心提到嗓子眼。

要不要這麼聰明？

“剛剛拍的。”江特助一本正經道，言語和語氣沒有半點兒餡兒的意思。

“讓他拿起旁邊的手機給歲歲回條消息，或者打通電話。”姜沒有跟他多說，知道那照片不是實時的，“他有點兒擔心他。”

霍知舟口悶悶的。

他很想問，你呢。

你擔心我嗎？

你想我嗎？

可又很清楚的知道問出這些問題的答案。

會狠心冷的回答他：不擔心，不想。

“這個……”江特助看向自家BOSS。

后者微微頷首。

算是同意。

“好的。”江特助說，“我待會兒就跟他說。”

姜掛了電話。

一句都沒多問。

江特助看向霍知舟，說道：“算算時差姜小姐那邊已經晚上八九點了，您打算什麼時候給小爺打電話。”

霍知舟拿過手機。

看著歲歲給他發的消息，心里翻滾著緒。

遲疑片刻后，他回了一條：【聽你媽咪說，你很想我？】

歲歲收到消息時怔忪了一下。

他這次沒有小傲，大大方方的承認：【嗯。】

歲歲：【您這幾天在干嘛，為什麼那麼忙。】

霍知舟：【聲爸爸我就告訴你。】

歲歲：【爸爸。】

霍知舟頓住了。

他沒想到小家伙會這麼干脆。

以前不都傲的不行？

他加了點兒難度：【用語音。】

歲歲：“爸爸，您最近在忙什麼。”

聽著孩子脆生生又帶著幾分悶悶的聲音，霍知舟口那個地方涌現幾分愧疚。

他輕吐出一口氣。

調整好狀態好給他打了電話。

以這小家伙的反應來看，不打電話大概率會七八糟想很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