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舟現在的況并不是很好。

電話掛斷那一刻他刻意維持的緒就重新跌了回去，整個人毫無生氣可言。

有時候他在想，只要能看到，只要能跟在一起，要他做什麼都可以，即便像霍司年對林檀那樣把他關著囚著不讓出門，他也可以接。

只要要他。

可以用任何手段對他。

可他很清楚，不會，因為不要他。

當初的各種事早已將推的很遠。

念及至此。

他拿起手機看著上面的聊天界面。

每天他都在克制自己跟發消息的，因為不喜歡他的打擾，他死死按捺住了。

這一次呢——

他還是把消息發出去了。

沒能按捺住。

他太想太想了。

他說：【我給歲歲打了電話了。】

姜回了一個字：【嗯。】

他知道這個字只是于禮貌的回復，但他也知足了。

這樣就夠了。

姜對他的況一無所知，沒想到霍知舟會給發消息說況，簡單回了他后躺在床上睡了，沒讓自己過多關心他的生活。

可不知為何，腦子里還是想到了歲歲說的話以及江特助發給他的照片，還有之前離婚霍司年來找，告訴他快死了——

若非必要，霍知舟不會不回歲歲消息。

若非必要，江特助也不會提前拍好假照片。

他現在的狀態，跟當初很像。

看著跟霍知舟的聊天對話框，姜考慮再三還是打了幾個字：你之前怎麼沒回歲歲。

手指移到發送那里，遲疑片刻又全刪了。

還是不發了。

他好不容易不再打擾，又何必去招惹。

最難的階段熬過去，他就會有一個新的開始。

“媽咪。”歲歲的聲音從外面響起。

姜下床開門。

蹲下跟門口的他視線平齊：“跟你爸爸打完電話了？”

“嗯，他應該沒什麼大事。”歲歲點了點頭，不想媽咪因為自己那些話到影響，特意過來告知的，“說話的語氣跟以前一樣。”

姜的心稍稍放下：“那就好。”

歲歲繼續說著：“他還想策反我。”

姜：“嗯？”

歲歲：“讓我幫他撮合你們在一起。”

姜一頓。

心中那點兒擔心一點點散掉。

會對歲歲說這話，想來是沒什麼事。

“我拒絕了。”歲歲說的認真，“我才不要幫他。”

姜心里放下了：“謝謝寶貝。”

歲歲圓溜溜的眼睛有些可：“您早點兒休息，我也去睡了。”

姜：“好。”

歲歲：“晚安，媽咪。”

姜：“晚安，寶貝。”

各自回房間睡覺后，歲歲打開了自家爸爸的聊天對話框，在上面打了幾個字：【我睡了。】

歲歲：【您忙完也早點兒睡。】

歲歲：【早點兒出差回來。】

他一連發了三條，霍知舟看到了，但他沒有回。

一轉眼到了第二天早上。

歲歲看著還沒回復的消息，他又給他發了消息：【早安，不過你那邊應該是晚安。】

他不知道爸爸究竟怎麼了。

但既然他還想跟媽咪在一起，那應該沒什麼大事，應該只是單純的心低落或者真的有點兒忙。

他給他發消息。

讓他到還有人在意他，可以在他難的時候有一點點藉。

就這樣。

歲歲每天給他發一日三餐的照片。

早安午安晚安一個沒落下。

連續兩天下來，霍知舟多多了些影響。

一直以來他都知道歲歲是個小傲，雖然他跟他之間的相模式大多都是互損，但他知道彼此心里都關心對方，

可他沒想到的是，這小家伙能做到如此地步。

……真的把他養的很好。

到第三天。

霍知舟回了他。

他調整好狀態給了打了電話。

歲歲在上學的車上，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很可：“霍叔叔，您還有五分鐘的時間可以說話，我馬上到學校了。”

“沒事，等你下午放學回來再打也行。”霍知舟說。

歲歲一愣。

霍知舟：“去上學吧。”

歲歲：“哦。”

霍知舟：“早安，歲歲同學。”

歲歲小小的抿起，圓溜溜的眼睛里多了點兒抑制不住的小開心。

他知道。

爸爸的狀態應該比之前要好很多。

可事實上，并非如此。

霍知舟只是不忍心讓一個孩子那麼擔心，所以才努力將神提起來打了這通把電話，至于，因為緒原因導致的厭食讓他食不下咽，偶爾強行吃一點兒也是吃什麼吐什麼。

至于姜那邊。

接到了警局打來的電話，讓去說明一下況。

很快就過去了。

但沒想到負責這個案子的是寧家三。

莫陌唐白他們隊長的青梅竹馬。

“寧警。”姜先打了招呼。

寧景坐在辦公室里，一警服看起來清雋好看，整個人給人一種不茍言笑但很負責任的覺。

他拿著資料站起，帶姜去了另一個房間談事：“按理說你律師過來就行，但有些事我還是想跟你親自確認一下。”

姜：“你說。”

寧景：“這個案子是在京州發生的，按理說應該由京州那邊負責，但因為多條線索涉及這邊，因此最終由我們來辦。”

姜：“嗯，律師跟我說過了。”

寧景抬眸看著，提醒了一句：“我接手，沒人能走關系。”

換而言之。

一旦開始，不管誰來說都沒用。

即便是秦老爺子。

“我知道，所以很放心。”姜說。

“行。”寧景遞了一個名片給，“這是我電話，有什麼新的線索直接聯系我，不要經過其他人。”

姜懂他的意思：“好。”

兩人又聊了會兒。

對了一下各個線索和細節。

待一切談完后，姜問道：“現在的證據能給秦牧川或者秦風定罪嗎？”

寧景實話實說：“沒有新的證據，定不了罪。”

有嫌疑。

但沒有證據也只能放。

“好的，謝謝。”姜說完就打算離開。

哪知唐白跟莫陌湊了過來，問了句：“聊完了？”

姜：“嗯。”

唐白和莫陌對視一眼。

前者勾了勾說道：“能不能給我們五分鐘，我們有話想跟寧隊說。”

“去吧。”姜沒多問，大概猜得到他們去做什麼。

估計是他們隊長顧笙有話讓他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