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說了這是您閨和外孫家。”厲致深一本正經，“那我來我媳婦兒和閨家不也正常？”

秦老爺子朝他后看去。

厲致深背脊一僵。

第一反應就是被安安聽到了。

“人來了，你好好跟人解釋一下什麼媳婦兒和閨。”秦老爺子說話間越過他離開，一點兒都沒有要搭理的意思。

厲致深渾繃。

安安最不喜歡的就是他說這句。

剛剛若非秦老爺子那樣說他也不會口而出。

思索間。

他調整好緒回眸。

“安安，我剛剛就是……”

話還沒說完，視線就在看到空無一人的環境時愣了愣，接著看向朝客廳大門走去的秦老爺子。

那一瞬間，他知道他被誆了。

沒想到這麼大把年紀的人還搞這種稚的把戲。

他跟了進去，正要跟他嘮嗑兩句就見他旁邊坐著安安。

算了。

看在他一把年紀的份上不跟他計較了。

秦老爺子不知道他的心理歷程，本來想跟姜安聊點兒其他的，誰知秦墨發了條消息過來：“我會將厲董事長打我爸的事按下去，也希您轉告他，讓他不要到說。”

秦老爺子說了一句好。

發完就看向厲致深：“過來一下。”

厲致深本想反駁：我是你的狗嗎？讓我過來就過來。但見姜安也在看向他后，立馬規矩了，老老實實的一句：“什麼事。”

秦老爺子將秦墨的消息給他看。

厲致深看完就遞給他，淡定得很：“我又不是傻子，打了人還到宣揚。”

秦老爺子：“只是提醒一下。”

厲致深：“有這個時間提醒我，倒不如讓他跟他爸代，別到宣揚自己被打了的事。”

秦老爺子一頓。

轉念一想這還真是秦牧川做得出來的事。

那小子脾氣火，指不定某個嚷嚷時刻就把這事都給說出去了。

這麼想著。

秦老爺子還是給秦墨發了條消息。

【跟他說了，你也跟你爸代一下，他那脾氣容易說。】

秦墨看完回了嗯字。

虞佩蕓見他收了手機，關心的問了句：“你找厲致深找的怎麼樣？”

秦墨：“他給了兩個選擇。”

虞佩蕓問：“哪兩個？”

“第一，讓我起訴他，他陪我打司。”秦墨一本正經胡說八道，他很清楚怎麼說才能說服他母親，“第二，我在姑姑的事上跟他對打司。”

虞佩蕓聽懂了：“那還等什麼，快報警抓他。”

秦墨視線落在上：“您確定選這個？”

“這有什麼確定不確定的，他將你爸打這樣還不能報警了？”虞佩蕓氣不打一來，一想到之前的畫面就恨不得將厲致深大卸八塊。

“厲致深手里有律師團，跟秦家不相上下。”秦墨說，“要想在這個事上讓他付出代價，幾率為零。”

頂多被帶走半天。

他的律師就會將他弄出來。

至于其他，更難。

“不能因為概率小就放過他。”虞佩蕓眼底都是生氣。

秦墨不不慢道：“您不想爸跟風沒事？”

虞佩蕓：“你不是本來就要幫風？”

“是要幫，但也僅限于給他找個好律師。”秦墨說道，“但如果你選后者，我會盡全力護他們。”

虞佩蕓擰了擰眉：“你確定你會盡全力？”

秦墨：“是。”

虞佩蕓有些不信。

秦墨之前的種種表現都是護著秦安他們。

“我怎麼知道你是為了幫厲致深罪故意騙我，還是什麼？”虞佩蕓對他沒有半點兒信任，話就這麼說了出來。

秦墨沒有難。

家人對他的不信任他已經習以為常。

“您若信不過，可以讓風參與進來。”秦墨說，“有他監督，您應該不會有疑心。”

虞佩蕓擰著眉心在思考。

秦墨又補了一句：“況且，從小到大我也沒撒過什麼謊。”

“你為什麼要幫？”虞佩蕓問。

心里其實也清楚，真要跟厲致深打起司，厲致深肯定毫發無損，倒是他們家，不僅被打了名聲還會壞。

只要打司。

所有人都會知道秦牧川被厲致深打了。

從某種角度來說，他們都不想這種事發生。

“之前沒幫，是因為爸跟風做錯事就該付出代價，法律的判決是最公正的。”秦墨還是那張冰山臉，“現在幫，是因為厲致深為姑姑一事了手，從公平層面上講，他們理虧。”

虞佩蕓聽懂了。

心里也稍稍放心了點兒。

“那你覺得你爸跟風這件事上，你有多大把握讓他們沒事。”虞佩蕓問了句，這個是在意的，不想秦牧川跟秦風有任何閃失。

“如果只是何佳，我能保證他們一點兒事都沒有。”秦墨說的實話，“但現在我并不清楚姜手里有些什麼證據。”

虞佩蕓嘆了一口氣。

視線落在還在昏迷中的秦牧川上，心有些沉重。

“風再過一會兒就趕回來了。”沉默片刻后告訴了他，“你可以問問他，秦安那件事他跟你爸最清楚。”

“好。”秦墨應聲。

又過了半小時左右。

秦風從外地趕了回來，風塵仆仆的。

看到他來，虞佩蕓立馬起迎接，看向他的眼神里帶著淚花：“你可回來了，你都不知道厲致深打你爸打的有多嚇人！”

“爸現在況怎麼樣？”秦風在路上就已經跟虞佩蕓打電話了解了全部，對于事的細節也清楚。

“已經做好固定，醫生說再等一會兒就醒了。”虞佩蕓跟他解釋著。

秦風又問了些問題。

虞佩蕓一一回答。

整個過程虞佩蕓跟秦風的站位都非常近，一看就知道母子肯定很好。

秦墨全程看在眼里，心里沒有毫波瀾。

這樣的場景從小到大見到過太多次，多到逐漸冷漠，逐漸沒有緒波。

“其他的你跟你哥聊吧。”虞佩蕓說到這兒才將視線落在秦墨上，眼眶還是紅的，“他說他會好好理你們的事。”

秦風這才看過來。

秦墨跟他對視了個正著。

在秦風考慮怎麼開口時，秦墨先一步說了話，周還是那冷冽淡然的氣質：“去里面休息室談，以免吵到爸。”

秦風：“行。”

說完跟虞佩蕓打了聲招呼就去了病房里面的休息室。

他們將門關上，隔絕了聲音。

秦風在沙發上坐下，視線落在秦墨上，開口就是一句：“爸的事你打算怎麼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