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夜白的話提醒了夏家眾人,他們是來求人的,求夏晏清幫忙,不能得罪了。
文嵐連忙拉了拉夏修遠的手,勸道:“修遠,別生氣,好好說話。”
轉向夏晏清,強行出笑臉。只是那笑容太假,比哭還難看。
“晏清,你爸爸就是著急上火,一時間說了氣話,其實他心里是很在意你的。我們都是一家人,沒什麼過不去的。”
夏澤西橫了夏修遠一眼,頗有怨責之意。
求人沒個求人的態度,差點把事搞砸。
他這一眼正好被夏修遠看見,夏修遠氣得想吐。
公司是到夏澤西手上的,那些破事都是他搞出來的,被人抓住把柄,他倒怪起自己來了。
怕惹怒夏晏清,夏修遠用了最大努力制住自己的脾氣,沒有當場指責夏澤西。
臉卻是難看到了極點。
一個兒子,一個兒,都不省心,只有語最好。
夏修遠努力用正常的語氣說:“晏清,我們家公司出了點狀況。時代集團暫時沒辦法跟我們合作。你去跟時野說一下,讓他別為難夏家。”
說著求人的話,語氣卻是習慣的命令的語氣。
夏家眾人都沒有想過,飛躍集團的問題其實跟夏晏清有關,因此沒有提這一茬。
夏晏清淡淡說:“夏家的生意跟我有什麼關系?我有分到過一分錢嗎?而且,我跟時野已經分手了,我沒辦法去找他,他也不會聽我的。”
“怎麼跟你沒有關系?你也是夏家的人。”
夏修遠說話聲音越來越小。
的確,夏晏清雖然接回了夏家,但一直沒有分到份,一點都沒有。
夏家沒有養過,如今自己獨立生活,確實跟夏家的生意無關。
文嵐抹著眼淚請求:“晏清,以前是爸媽不夠關心你。可怎麼說你也是我們的兒,我們心里是在意你的,以后也會多關心你。時代集團那邊,只能你多幫幫忙。時野對你還是很上心的,時對你也很好,你去找找他們吧,算媽求你了。”
夏晏清懶得跟他們啰嗦,把斷親協議拿出來,特意翻到有他們簽字的那一頁,展示給他們看。
牧夜白涼涼補充:“生意好的時候想不到這個兒,有困難了就認識兒了。”
夏修遠忍無可忍怒喝:“又是你,你給我閉。”
牧夜白的臉也冷了下來:“晏清遇到困難的時候你們在哪里?你們關心過嗎?知道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嗎?你們有什麼資格來找?你們但凡還有一點良心,就別來擾。”
夏修遠說不過牧夜白,氣得手指發抖指著他,質問夏晏清:“這就是你找的野男人?連長輩都敢不敬,你眼瞎了嗎?就一張臉長得好看點,其他方面,比時野差遠了。”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電梯門打開了,時野從里面走了出來。
時野恰好聽到這些話,得意地朝牧夜白挑了挑眉。
牧夜白笑了:“我可不是什麼野男人,我名字里又沒有野字。”
時野立馬黑了臉。
沒等時野發作,牧夜白補充說:“需要得到這種人的認可,自甘墮落。”
時野氣得牙。
見牧夜白和夏晏清都穿著家居服,臉更加黑了。
這兩人果然同居了。
時野忍著想揍牧夜白一頓的沖,冷臉對夏修遠等人說:“你們不必找晏清求。你們做的事,董事會和公司高層全都知道了。我就是想幫你們也幫不了,何況,我也不想幫你們。你們走吧,別打擾晏清。”
文嵐一見到時野就拉住他,淚眼婆娑求:“時野,你一定要幫幫我們。你要是不幫,我們夏家就完了。”
夏家的大部分生意靠著時代集團,一旦時代集團不跟他們合作,夏家的生意就要損失大半。
名聲傳出去,別的客戶恐怕也會流失。
這打擊是致命的。
文嵐說著,都想跪下來給時野磕頭了。
夏修遠和夏澤西也都收起了囂張的氣焰,哀求時野。
時野掙開文嵐的手,冷聲警告:“小夏總辦的這些事,按理說夠坐幾年牢的。我最多只能爭取,不告發他,私了。如果你們還拎不清,找晏清鬧事,我不能保證,我不會告他。”
文嵐嚇得不敢再說話了。
這時,電梯門又開了,幾個保安走了出來。
保安是牧夜白打電話過來的。
他一看到來的是夏修遠等人,便打電話了保安。
他選擇這個小區,除了去公司上班方便,還因為這邊的安保措施好。
見保安上來,牧夜白說:“這些人我們不歡迎,請你們讓他們離開。以后,這些閑雜人等不能再出現在我們面前。”
“是,牧先生,是我們工作失誤,以后不會了。”
保安們道著歉,把夏修遠等人強行趕走。
時野臉黑如鍋底,對夏晏清說:“晏清,我是來幫忙的,你連我也要趕走?”
夏晏清毫不客氣地說:“時總,我都說了,好的前任要跟死了一樣。今天多謝你了,不過這忙我不需要你幫。還請時總以后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時野見保安來拉他,甩開保安的手,怒沖沖走向電梯。
“我自己會走。好心沒好報,夏晏清,以后我再找你我是狗。”
“好,我記住了。”夏晏清面無表說。
電梯門關上,時野著電梯外面,并肩而立的郎才貌十分般配的兩人,心里堵得慌。
等人全都撤了,牧夜白皺著眉頭說:“我等會去找業,給電梯設置一下,只有我們允許的人才能上這一層樓。”
夏晏清想起剛才夏修遠等人對牧夜白的誤會,怪難為。
“不好意思,夜白,剛才他們又誤會了我們倆的關系。你喜歡的孩子到底是誰啊?以后我會注意的,一定不讓誤會。”
牧夜白的頭:“沒關系。”
夏晏清側頭避開他的手。
“雖說我們是好朋友,可到底男有別。你以后可別再對我做這樣的作,不然你喜歡的孩子會誤會的。就算不會誤會,你也得尊重人家,考慮人家的心。別怪我沒提醒你哦,小心以后追不到人家。”
牧夜白側頭看,像是在仔細琢磨的話。
“晏清,我有個想法。你不是說你要幫我追心上人嗎?可能我還真需要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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