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尤笙的確是沒看見,等看到這條消息時,已經是兩天后了。
回到津市,就把手機關機了,這兩天,終于過了一個清凈的周末。
“黎小姐,您要回北城了?”外婆的護工問。
黎尤笙點頭,從包里拿出一沓子,“王姨,這是您這個月的工資,還有預支的醫藥費,照顧我外婆,辛苦您了。”
“害,這說的哪里的話,您花錢請我,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黎尤笙輕笑一下,看著病床上沉睡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的外婆,心里一陣發酸,要不是為了工作,是不愿意把外婆一個人丟在津市醫院的。
外婆自從兩年前車禍了植人,就一直這麼躺著。
醫生說,要是找到很厲害的醫生,還是有醒來的可能的,只是這個醫生找了兩年,也沒有找到。
握外婆的手,眼神堅定,是不會放棄尋找醫生的,一定會讓外婆醒來。
坐上高鐵,黎尤笙看到了林發的信息,不做理會。
既然已經分手,那也沒必要去給陸時驍當老媽子。
陸時驍是陸氏副總,工作繁忙,經常加班忘記吃飯。
黎尤笙擔心他不住,還沒畢業,就在他公司謀了個生活助理的職位,天天跟個老媽子似的,在家里伺候完他,又去公司伺候。
幾年過去,老媽子工作愈發嫻,自己的夢想卻越來越遠。
是北大音樂學院畢業,拉小提琴,夢想自然是想為一名很優秀的小提琴家,只是三年前,手傷之后,就沒有從事過小提琴方向的專業工作了。
可又不愿意放棄自己的好,所以周末都會在音樂中心兼職,掙一些外快的同時,也不至于讓自己手生起來。
手傷得嚴重,專業的小提琴拉不了,但是這種業余的還是完全沒問題的。
半個小時的高鐵,足夠從網上找一篇辭職報告,又刪刪減減改了半天,終于在高鐵到站那一刻,把辭職報告發到了人事郵箱。
這伺候人的工作,誰做誰做!
反正,不干了!
回到依泉庭院,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后的事了。
依泉庭院是和陸時驍訂婚之后住的地方。
說是同居,其實也就是同住一個屋檐下,除了偶爾的親吻,他們并沒有更為親的行為。
之前以為,陸時驍是出于對于的保護,想把最好的一夜留在新婚夜,可那晚包廂看到他那樣對徐伊人才知道,原來他只是對不興趣罷了。
也好,省的以后回想起來,惡心了。
臨近中午,李嫂正要準備午飯,看到黎尤笙回來,很是欣喜,“黎小姐回來了,沒上班啊?”
黎小姐不在的這兩天,別墅堪比冰窖,到都是爺釋放的冷氣。
黎尤笙隨口應了一聲,直接上樓收拾東西。
東西不多,一個行李箱足夠。
至于陸時驍送的那些服鞋子包包還有首飾什麼的,一件也沒拿,等徐伊人住的時候,正好能用得上。
不過以陸時驍對的寶貝,怕是不舍得小心肝使用別人用過的東西。
縱使那些東西,幾乎沒怎麼用過。
站在門口,最后看了一眼住了三年的房間,明明那麼悉,卻并沒有什麼不舍的緒,反而還有一種很輕松的覺。
也是,不用寄人籬下,不用看陸時驍臉,不用再被陸夫人著脊梁罵討飯鬼,可不就是輕松嘛。
黎尤笙離開依泉庭院,直接去了閨單昭昭家。
“離開那個狗男人,就是你這輩子做的最重要的決定!”
單昭昭給黎尤笙遞了瓶椰子水,義憤填膺的說,“那個狗渣男,除了臉和家室,一無是,本配不上你!”
黎尤笙喝了一口椰子水,清甜的味道卻不住心里的苦。
淡聲說,“這還要謝你昨天的視頻,不然我這頭上的草都長三米高了,還被蒙在鼓里。”
單昭昭松了口氣,“我還擔心你怪我多管閑事呢。”
“怎麼會,謝你還來不及,難道要等到兩人滾到床上再分手嗎?”淡笑一聲,“我可不想當冤大頭。”
單昭昭當即就罵了出來,“呵呵,這對渣男賤,都分手五年了,還藕斷連,當初那狗男人追你追的那麼歡,還以為是真心對你,結果這幾年都做了什麼?不是冷暴力,就是把你當空氣,本沒把你當未婚妻看。”
“還有那個徐伊人,死了老公還不忘當塑料袋,裝可憐,懷著孕,都不安分,好好的人不當,偏去當白蓮花,這樣道德敗壞的東西,生孩子沒屁.眼。”
黎尤笙:“......”
自己這個閨,還是一如既往的彪悍。
單昭昭訕訕一笑,“就這麼一說,是不是真沒屁.眼,咱也不知道,不過,據我分析,這死人就是抱著吃回頭草,拆散你們的目的回來的。”
問了黎尤笙一句,“就這麼讓如愿了,你真的甘心啊?”
見單昭昭一臉憤憤不平的樣子,苦笑一聲,“不放棄又能如何,他們的故事里沒有我,塞進去,也沒有意義。”
單昭昭忍不住擔心,“那你外婆怎麼辦?那高昂的住院費,你一個人也應付不過來,更何況你現在又辭職了......”
話音沒落,突然想到什麼,蹬蹬跑回自己房間,拿出一張卡,放在黎尤笙面前,“這里有二十萬,應該夠你應急一段時間了。”
黎尤笙把卡推回去,“不用,外婆住院費已經了一個月,近期不用心這件事,我手里還有兩三萬的存款,我在音樂機構兼職一個月能賺個六千多,轉全職的話,再接一些私活,一個月一兩萬不是問題。”
單昭昭心疼的看著,“那也太辛苦了,你手傷,還有后癥,拉太多琴,肯定又疼了。”
“一切為了生存,辛苦也得做。”
說到這件事,單昭昭不由得又開始罵陸時驍那個狗男人,“當初叔叔是為了救陸老爺子而死,害得你不得不早點出來掙錢,養家糊口,眼見你馬上要為陸家,實現財富自由,現在又出了陸時驍出軌這檔子事,真的想拿刀砍死他。”
黎尤笙輕笑,“你要是真砍死他,還得坐牢,為這樣的渣男,不值得。”
“也是。”單昭昭看著黎尤笙說,“反正你就在我這安心住著,有什麼需要及時跟我說。”
“嗯。”
傳聞,夜氏總裁夜北梟心狠手辣,殘忍無情。雖然長了一張妖孽的臉,卻讓全城的女人退避三舍。可是,他最近卻纏上了一個女醫生:“你解釋一下,為什麼你兒子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女醫生擺弄著手裏的手術刀,漫不經心:“我兒子憑本事長的,與你有毛關係!”夜少見硬的不行來軟的,討好道:“我們這麼好的先天條件,不能浪費,不如強強聯手融合,再給兒子生個玩伴……”五歲的小正太扶額,表示一臉嫌棄。
沈聽夏在高二那年暗戀上一個人。 他愛把校服袖口撩起,冷白色的皮膚上有不明顯的小痣,愛在課間拎一瓶北冰洋汽水,然後靠在桑葚樹下沒個正形地笑。 他是如此璀璨,發光似的照亮她一整個青春時代。 她在心裏默默祈願他能更好,而他果然如她所願,從A班到火箭班,從素人到明星,參演電影驚鴻一眼,大爆出圈。 她偷偷喜歡的人,變成了所有人喜歡的人。 他一路向前,然後離她越來越遠。 * 江溯二十四歲那年談了人生第一場戀愛,是和很喜歡的女生。 她是劇組的特邀畫師,是他的高中校友,是相隔一條走廊的同學。 他們擁有很多共同的回憶,例如學校那棵桑葚樹,小賣部裏總是售罄的汽水,袖口走線凌亂的校服。 他一直以爲是巧合。 直到無意間翻開一箱陳舊的速寫紙。 畫上都是同一個人,熟練到根本不用草稿,他起先並未認出,翻到最後,掉出幾張他主演的電影票。 票上都是七排六座——他在學校的座位號。 原來他不以爲意遺忘的青春年少,都是她念念不忘的信號。 而他記憶中那條窄而快捷的過道,於她而言,是與他漫長相望的橋。
林薏喜歡了周嘉也十年。 第一年的時候,他還是高中生周嘉也。 看他打籃球的人很多,籃球場圍得水泄不通。 可他隔着人羣,一轉身就看見了她,大聲喊着林薏然後朝她跑來。 第十年,他是最佳男主角的獲得者。 他手握着獎盃,站在萬衆矚目的燈光下,無數光線全都聚焦於他。 而她的喜歡只能被淹沒在茫茫人海。 “從前連進他空間都害怕訪客記錄泄露的心事,如今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喜歡他。 所有人都知道林薏喜歡周嘉也。 可是周嘉也。 ……我好想你啊。” “後來他成了閃閃發光大明星,而我的喜歡也只能藏在滿是星光的人山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