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原那邊大捷,容司璟自然十分高興。
至于接下來如何收復冰原國,容司璟喊來了心腹重臣們,以及兒子容云崢。
這件事,他們早就有定奪。
那就是遷民。
禮部尚書不理解,“陛下,倘若遷民的話,那麼不也正中下懷,如了冰原國的意嗎?”
他們費了這麼大力氣來攻打大楚,不就是覬覦大楚沃的土地嗎?
容司璟看向邊的兒子,“阿崢,你給李大人解釋解釋。”
容云崢點頭,他拿出了一些冊子,分發給了各位大人看。
“這些是我整理出來的關于冰原國各地二十年的況,他們那邊足足有三的百姓,于吃不飽穿不暖的狀態。他們攻打大楚,固然是上位者的野心,但同時,也是百姓們的需要。”
“還有冰原國的輿圖,大家可以看看,那邊的確不太適合百姓們生活。”
“還有其他的記錄。”
幾位大臣看了后,心中都有點同冰原國的百姓了。
別的不說,一年長達七八個月的寒冷時期,最冷的時候,人流鼻涕都會凍傷,這日子可真是沒法過了。
容云崢看了看眾人的神,有所化,他就退回到了父皇邊。
容司璟道:“他們攻打大楚,打敗了大楚,吞并了我們的土地,跟我們將他們的百姓移民,事實上是不同的。我們會讓冰原國人,分開并到大楚各個城池中去,再過上幾十年,通婚同化,也就不存在冰原國人了。”
而且這樣做,還壯大了大楚的百姓。
各個城池的地方管理者,也都是大楚的人。
而那些本來的冰原國人,有了更安定幸福的生活,誰還會想著什麼復國?
眾人明白過來,紛紛拱手道:“陛下英明!”
容司璟看向了兒子容云崢。
民為本,不管任何時候,都不能忘記這件事,方能夠讓一個國家,更加富強,走得更遠!
不過移民的事,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
容司璟立刻先把第一波政策跟人員,派到了冰原國去。
隨后,還有第二波,第三波。
第一波能否順利展開,尤為重要。
容司璟看著冰原國的方向,慨道:“也不知道瑤瑤他們走到哪里了,實際上,眼下穩住冰原國,最為重要,也不知道郁那孩子,能不能辦到。”
容司璟十幾年前,就料到了這一天,而郁是他最重要的一步安排。
希那孩子,能夠勝任!
容云崢在中午的時候,跟父皇一起去陪母親用了午膳,吃完午膳就退了下來。
容司璟從懷中拿出了另外一封信,遞給了姜南枝。
“枝枝,陸子恒抓到了。”
姜南枝眸子一亮,“當真嗎?他那人十分狡猾,有許多份,跟泥鰍一樣不好抓。”
這些年來,他們之前也抓到過陸子恒,但總是被這人給逃了。
然后,他就掀起了更大的風浪。
容司璟:“嗯,我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之前就給了忘塵一封手諭,讓他抓到陸子恒后,就地格殺。”
姜南枝點了點頭,就應該如此。
要知道這些年來,就因為陸子恒的折騰,死了多無辜的人。
讓多無辜的百姓,流離失所。
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容司璟卻道:“不過,忘塵沒有殺他。忘塵說,他也說了一些前世今生的話,擔心他會跟當初的沈徹跟姜檀欣一樣,就把人先給毒廢了。”
姜南枝眸子猛然一頓。
之前就猜測過,為什麼陸子恒能夠未卜先知這麼多的事。
這人應該也是重生的。
而且,重生的時間,要比晚許多。
想想也對,上一世的叛軍是容步封發的,姜南枝抱著姜檀欣一起同歸于盡的時候,還不知道最后勝負如何。
這麼一看,陸子恒肯定比自己死得要晚。
重生的事,姜南枝之前其實慢慢地滲過一些給容司璟,他接度很好,一點都不起疑。
而且十分有耐心。
大有一種姜南枝說什麼,他就信什麼,不想說,那就不說的縱容。
這都多年過去了。
他依然寵依舊。
也不知道,這樣好的男人,上一世,到底便宜了誰啊?
到了傍晚,帝后二人相依偎躺在床榻上,窗外的月溫地落在窗欞上,倒影出婀娜樹影。
容司璟剛才出了一汗,已經梳洗過了,但哪怕用冷水洗過,上還是熱烘烘的。
容司璟親了親姜南枝的額頭,“今天枝枝怎麼不嫌棄我上熱了?”
冬天還好,皇帝陛下上暖烘烘的,很得皇后娘娘歡心。
但是夏天,這大暖爐就會被嫌棄了。
更不要說,因為親熱過后,上更熱,洗過之后依舊如此。
往常這時候,姜南枝都會嫌棄地自己靠在里面睡,才不會靠在他懷中。
可是,今天這樣反常?
姜南枝靠在他懷中,聽著那沉穩的心跳聲。
輕聲道:“阿璟,你還記得沈徹,姜檀欣,以及陸子恒嗎?”
容司璟秀發的手,微微一頓,隨后繼續落下。
“提那些晦氣的人做什麼?”
姜南枝:“其實我跟他們幾個晦氣的人,有一個共同之。”
這個在心中,藏了太多年了,如果不是被陸子恒再次提起,甚至都要忘記了。
如今一切幸福,對來說,多麼不易。
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閉口不說,把這個,帶進墳墓之中。
但是,姜南枝知道,這些年來,雖然沒有說,但容司璟其實也一直猜測過,擔憂過,不安過。
他擔心上存在著什麼未知,會讓他以后失去。
抑或是別的。
兩人之間,得多得深的那個人,最容易患得患失。
哪怕這麼多年來,容司璟一直沒有表出來,但是姜南枝卻是知道的。
不然,他也不會在姜檀欣跟沈徹的墳墓上,讓人做法,鎮了他們的靈魂。
與其讓容司璟猜來猜去,還不如直接都告訴他。
姜南枝靠坐了起來,手摟住了容司璟的脖子,親了親他的角。
在他下意識地要加深這個吻的時候,又退開。
容司璟一愣,“枝枝?”
姜南枝:“阿璟,其實,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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