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妙云都快要三十了,還能夠有孕,這的確是意外之喜。
雖然林夫人還是對施妙云不夠滿意。
但現在已經愿意把施妙云當兒媳婦看待了,尤其是施妙云這一懷孕,更是叮囑全府上下的人,都仔細伺候著。
還專門讓有婦科經驗的大夫府,一直住到施妙云順利平安生產。
前后態度轉變十分大。
林妙菀進宮去陪兒姜南枝的時候,說了這件事。
還慨不已,“枝枝你是不知道,表嫂前后變化,差距相當大。不過,等施妙云生了孩子后,也不知道表嫂會不會變回原來的模樣?”
姜南枝:“或許會吧,但這也要看表哥林嶼在其中如何理兩個人的關系,另外就是,施妙云其實是一個聰明人,應該更知道如何做,理好與婆婆之間的關系。”
但不管怎麼說,林府馬上要有一個小孩子出生了,這代表新生。
希以后的林府,一切都順遂。
林妙菀又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枝枝,有一件事,我想要讓你幫忙拿個主意,就是這段時間,左夫人經常跟我走,我看那個意思,是想要讓左奕歡嫁給時桉。”
對方只是暗示,并沒有明說什麼。
如果是以前的林妙菀,可能還沒意識到什麼,但是現在的,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
而且,兒子的婚事,也不會妄下結論。
肯定是要來問問枝枝的意見。
姜南枝淺淺一笑,“阿娘,時桉不適合娶小歡,不過既然左夫人沒有明說,你也就假裝不知道好了。”
現在的左家急于聯姻,但卻也不敢像原來那樣大張旗鼓了。
希對方直接知難而退好了。
不過,一想到左家也真是不消停,他們真的要再折騰什麼,徹底磨滅了太上皇后所做的一切嗎?
實際上,只要他們不是野心,撤出權力中心,就是看在太上皇后的面子上,容司璟也不會太過于為難左家。
可是,左穆庭心虛。
本來左穆庭就跟陸子恒有過一些易,如今陸子恒被抓了,他自然張萬分。
最重要的是,他一直想要耀門楣。
可是現在,左家子弟在朝中,也就是他的職高一些,其他的人都不行。
左穆庭認為陛下,已經在暗地里開始打左家人了。
等到母親從商府回來后,他就趕問道:“母親,商夫人那邊怎麼說?”
左夫人郁結道:“那個商夫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蠢的,我怎麼暗示都聽不出來的樣子,總是打岔。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左穆庭心往下一沉。
商家是毋容置疑的陛下一派的,如果他們都躲開了,也就是說,陛下是真的厭倦他們了。
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
等到那個陸子恒被押送回來的時候,就是陛下跟他們左家,算賬的時候了啊!
左夫人也在那嘆氣道:“怎麼可能呢,陛下就一點都不在乎太上皇后娘娘了嗎?陛下骨子里,也流著一部分左家人的啊。”
左穆庭喃喃道:“陛下從小就心神十分強大,他就沒有肋,什麼都不在乎……”
看著陛下儒雅溫和,之前還多年禮佛。
可左穆庭知道,陛下其實是一個冷酷至極,心狠手辣的人。
不然的話,怎麼會從那麼小,就能夠穩定住朝局,還讓所有對皇位覬覦的人,最后都落得一個悲慘下場呢?
如今,看看陸子恒的下場就知道了。
任何人都無法謀算得過容司璟,任何人都不行……
不對!
左穆庭突然想到一個人,他的眸子亮了起來。
“容司璟有肋,他有肋!”
左夫人被他嚇了一跳,左右看了看,連忙道:“穆庭,你怎好直呼陛下的名字啊?這樣大不敬。”
左穆庭的眼底卻閃過一抹瘋狂的,他握著母親的手說道:“母親,左家還沒有全完輸!是人就有肋,容司璟的肋就是皇后姜南枝!”
左夫人一個哆嗦,“穆庭,你要做什麼?”
左穆庭眼底都是寒,“他不仁,就休要怪我不義!”
左夫人:“啊,穆庭啊,你冷靜啊!你可不能做什麼傻事,你要想想咱們一大家子的人啊!”
左穆庭溫聲道:“娘親您放心吧,這件事是我自己決定要做的。了,咱們左家就能飛黃騰達。如果敗了,那麼也是我一個人來承擔。”
左夫人的眼淚汩汩地流了出來,哭得不能自已。
可是左穆庭心意已決。
他安了一會兒母親,就把給送回了房。
他來到書房,打開室,走了進去。
陸子恒這人足智多謀,而且,他跟誰合作,也不會完全信任對方,都會留后手。
比如,陸子恒跟那個花垣聯合,但并不會完全信任對方。
所以,陸子恒自己也有幾個私下里藏蠱蟲的地方,他當初就把一部分蠱蟲,藏到了左穆庭這里!
這件事,就連花垣都不知!
**
大漠使臣到了。
如今大漠各個部落,都歸了中央部落管轄。
而如今中央部落的王,正是如今虛歲已經二十的拓跋荀。
這兩年,雖然有大楚的強力支持,但拓跋荀想要功奪位,也十足不容易。
好幾次經歷生死危險。
但他都過來了。
昔日狼一樣的年,如今已經意氣風發,臉頰上有一道疤痕。
但那也是英勇的痕跡,毫不影響他的俊容,反而更是讓他增添一男子漢氣概。
大漠的使臣團進京后,暫時就在使臣驛館落腳。
當天晚上,容司璟就讓白芷安排了宮宴,招待大漠的使臣們。
同時會出席的,自然還有南海國的程廣源,以及苗疆的花垣。
程廣源下午的時候,先去看過了慧娘,然后就要出發了。
不過在出門前,看到了旁邊的管家,言又止。
程廣源皺眉,“怎麼了?”
管家道:“殿下,您自己去參加晚宴嗎?”
這等場合,的確是要攜帶正室夫人的。
只不過,自從慧娘門后,程廣源就跟陸瓔珞冷戰了。
倆人的矛盾沖突,在慧娘有孕后,更是達到了頂峰!
他們倆已經足足分房睡幾個月了!
程廣源一時間,也有點猶豫。
突然后傳來了一道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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