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枝:“殿下,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說。”
容司璟握著的手,回頭看向還跪著的林嶼。
林嶼立刻站起來說道:“殿下,那臣先告退了。”
容司璟點點頭,總算是懂了點事。
這邊林嶼離開后,姜南枝就同容司璟說了,想要讓母親先去東宮住一段時日的。
小夫妻倆正新婚燕爾,容司璟下意識反對,但看著姜南枝的表,知道最擔心在乎自己的母親,就話鋒一轉:
“當然是可以的,東宮那麼多,現在就讓人回去收拾一院落出來,安頓你母親。”
“也不用那麼麻煩,可以讓阿娘住在我那邊。”
太子跟太子妃是有各自的寢宮的。
容司璟一聽,立刻搖頭,“那怎麼能行,怎麼能夠委屈岳母。好了,這件事你就不用著急了,我來安排。”
姜南枝:“殿下,那您認為大理寺那頭該如何置?”
容司璟:“商遲就是等我們回來再置的,枝枝待會你就先陪著岳母回東宮,我去趟大理寺。”
姜南枝:“怎能讓你一個人奔波,那這樣,我跟阿娘一起過去,但我們不進里面,在馬車上等著你。”
容司璟:“也行。”
因為要去大理寺就不在這里留飯了。
最后林家人心復雜地目送太子一行人乘坐馬車走遠了。
姜南枝跟太子乘坐一輛馬車,而林妙菀帶著侍乘坐另外一輛馬車跟在后頭,他們沒有立刻回東宮,又去了大理寺。
商遲早就聽聞太子殿下回京了,就在那候著,當看到林妙菀也在的時候,愣了一下,但他在給太子夫婦行了禮后,又對林妙菀拱了拱手,“見過林姐姐。”
林妙菀有點訕訕的,扭頭看了一下,發現枝枝跟太子好像都無于衷的模樣,這才讓自己也淡定從容一些,微微點頭。
商遲收回視線,把眾人迎進堂屋,親自為他們斟茶,然后說了姜應卿跟徐茂拓毆斗的始末。
“徐茂拓跟人在酒樓吃飯,說了要納妾的事,他的朋友們起哄說了一些污言,隔壁的姜應卿聽到后十分生氣,就沖過來將徐茂拓打了,徐茂拓也還手了。其他人知道他們的份,連忙去拉扯,但是沒拉開。”
他說完后,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林妙菀。
林妙菀張地握了握兒姜南枝的手。
姜南枝道:“因為這倆人鬧的事,現在導致滿城風雨,我要讓這兩個人都公開給我阿娘道歉,并且都發誓,以后絕對不能打擾我阿娘的生活。”
商遲:“道歉沒有問題,但再也不打擾林姐姐的生活……這倆人不確定能不能做到。”
屋突然安靜了下來,林妙菀意識到,只要一直留在京城,可能這件事就不會完。
落寞地說道:“難道,只有我去出家做姑子了,他們才會徹底放過我嗎?”
商遲皺眉,“林姐姐,你怎麼能有這種想法?這件事,本來錯就不在你。”
姜南枝也道:“阿娘,這件事逃避解決不了問題。我問您,你會跟我父親姜應卿和好嗎?”
林妙菀堅決搖頭,“不會。”
旁邊的商遲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茶。
姜南枝又問:“那麼徐茂拓呢?他如今已經有了正妻,他當初跟您有過婚約,如果您還想著他,那麼只能夠做平妻或者是妾。”
林妙菀更是堅定搖頭,“我與他的緣分,在當初我出事的時候,就已經徹底斷了。雖然可惜,但卻也沒有任何了,沒有必要再重新在一起。更何況,我如今再婚的想法都沒有了,又怎麼會給人做妾?”
姜南枝滿意地點點頭,對商遲說道:“商大人,能否派可靠的人陪伴我阿娘,去見我父親跟那徐茂拓,同他們說個明白清楚,如果不答應我阿娘的兩個要求,那麼就不放人,讓他們家人來贖人。”
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從頭到尾都是他們在糾纏阿娘林妙菀!
商遲:“下陪林姐姐過去吧。”
姜南枝回頭看了看母親,林妙菀微微頷首,“那就麻煩商大人了。”
“林姐姐,不要客氣。”
倆人離開了后,姜南枝看著他們的背影,覺有一點不對勁兒。
容司璟的聲音傳了過來,“商遲傾慕你阿娘。”
姜南枝詫異地看向他。
雖然詫異,但姜南枝想起來商遲當初跟阿娘很早就相識,還有救命之恩……姜南枝突然好奇道:“殿下,你怎麼知道?商遲同你說了?”
“嗯。”
“那你認為商遲如何?”
容司璟羅列了商遲一籮筐的優點,也不算是夸大其詞,畢竟對方真的十分聰明,明能干,而且還潔自好。
不過末尾,他補了一句,“不過比我來,那是差遠了。”
姜南枝愣了一下,最后莞爾不已。
**
商遲陪著林妙菀,走在昏暗的牢房甬道中。
這里可是關押犯人的地方,就算他們來的不是重犯關押,但也昏暗無比,空氣中會有著淡淡的腥味道。
林妙菀有一些害怕,但也在給自己鼓氣,畢竟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絕對不能再退了!
別的不說,怎麼能夠總是給枝枝惹麻煩呢?
枝枝說得對,逃避無法解決問題,只有徹底解決了這件事,才能夠以絕后患!
不過一想到姜應卿,還有竟然要納做妾的前任未婚夫徐茂拓,林妙菀又十分生氣。
這兩個人,怎麼就不能放過呢?
“林姐姐,其實今天就算是那兩個人同意了,不會再糾纏你,但并不代表他們心中就會徹底放下了。”
林妙菀一愣,扭頭看過去。
雖然外邊都傳聞商遲這人十分嚴苛嚇人,但許是之前就認識,林妙菀并不怕他。
疑不解,“商大人,您是什麼意思?”
商遲:“這倆人是什麼品,林姐姐肯定比我更悉,以后指不定還會鬧出什麼事來,會更讓太子妃娘娘為你擔心。”
林妙菀沉默下來。
難道:“枝枝是我這輩子最親的人,我就是寧愿自己吃苦累,也不希枝枝為我擔憂啊!”
商遲:“那就用一個一勞永逸的法子。”
林妙菀:“什麼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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