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下個月就要過27歲生日了。
姜曼開玩笑說:“你的人生進程太快了, 大家都是27歲,我連對象都沒找到,你的娃卻都4歲了。”
楚言問:“上次那個男大呢?”
姜曼不滿地“嘖”了一聲, 道:“弟弟太稚了, 上次我和一個男同事多聊了幾句, 他就鬧緒, 我尋思著怎麽談個還要哄他了?”
楚言不可置否:“男孩子得比較晚嘛。”
姜曼嘆了一口氣:“想要一個爹系男友。”
楚言問:“什麽樣算是爹系?”
姜曼眨眨眼:“年紀比我大,要穩重, 不能吃醋。”
楚言一想, 那不就是周慎辭嘛?
超級大方:“那我把我老公借你玩玩。”
姜曼連連擺手, 面容驚懼,似乎聽到了什麽很可怕的事:“不要!我還想活久一點。”
楚言逗:“他完全符合你的要求啊, 先看, 萬一不來,就再回去找弟弟。”
姜曼氣得掐屁:“揍你!”
楚言趕求饒:“好曼曼, 我錯了~”
姜曼哼了一聲,道:“道歉有什麽用, 我生氣了。”
楚言去摟:“好嘛~想要什麽補償,我都給你~”
姜曼眼珠一轉,道:“周六陪我去參加群裏的線下聚會。”
口中的這個群是一個游戲群。
最近姜曼迷上了一款和平英的手機游戲, 天天拉著楚言一起玩。
楚言本來對打游戲并不興趣,但玩了幾局後, 竟然破天荒地喜歡上了。
不僅如此, 們還加了一個京市游戲群, 裏面人數不多, 就二十幾個的樣子,大家都是玩吃認識的搭子, 幾乎每天晚上都會組隊游戲。
大家雖然經常打游戲,但現實生活中誰都沒見過誰。
于是前幾天,群主就提出來組一個線下聚會。
姜曼知道群裏有幾個很帥的男生會參加,便也想去湊個熱鬧。
“萬一能解決我終大事呢~”
楚言有些社恐,平時線上說說話還好,但一想到要見真人就覺得很尷尬。
可經不起姜曼的磨泡,還是答應了。
“行,我去。”
姜曼出小拇指:“說定了哦。”
楚言出手勾住,道:“定了定了。”
接著又催促,“快回去上班吧,都一點了。”
姜曼低頭看表,“呀”了一聲,匆忙起,拿著還剩一半的茶,小跑出門:“拜拜!”
看著的影,楚言笑著搖了搖頭。
回到辦公室,楚言給周慎辭發去了信息。
【周六晚上我要和曼曼出去,念念就給你啦。】
周慎辭回複得很快:【嗯。】
楚言本以為他會多問幾句,卻不想容是如此的簡單,不稍稍有些失落。
但仔細想想,周慎辭從前也是如此,從不擔心出軌。
這可能也算是爹系的一種從容吧。
就當要把手機放下的時候,周慎辭又發來一條消息。
【天冷了,在辦公室裏睡覺的話記得把窗戶關起來。】
楚言回了一個可的表包:【ok.jpg】
不知怎麽的,想起來剛才和姜曼的對話。
周慎辭確實是個典型的爹系男友。
他記得自己所有的習慣、好。
總是會像叮囑小孩一樣提醒,天冷了加秋、下雨了要帶傘,甚至的生理期都記得一清二楚。
有一次楚言洗完澡,發現浴室的置架上最顯眼的位置放了兩張衛生巾,打開記錄經期的app一看,果然今天是該來姨媽的日子。
沉穩周全四個字好像就是為他量定做的一樣。
不得不承認,楚言還這種覺的。
畢竟誰都喜歡被照顧嘛。
但爹系也不是全都是好。
周慎辭比楚言大了五歲,俗話都說三歲一代,他們倆之間至有一個半呢。
有時候楚言喜歡的東西周慎辭是不能理解的。
比如拿打游戲來說,周慎辭就完全不冒。
他不明白花時間去獲得由一串代碼構的特效有什麽意義。
楚言也不會著他去喜歡。
求同存異是的原則。
而且,周慎辭打游戲的畫面應該會很奇怪吧。
稍微想想就會掉皮疙瘩呢。
--
周六晚上。
楚言和姜曼一起來到約定的KTV。
進包廂之前,姜曼反複提醒楚言:“記住我們的人設!24歲,屬豬的!大學剛畢業兩年!”
楚言哭笑不得:“三歲有區別嗎?”
姜曼認真地點頭:“有!我可不想再被姐姐了。”
“吱呀”
楚言推開門,裏面的歌聲隨之傳了出來。
那是一道澄澈的男聲,嗓音裏帶著學生獨有的清脆和徹,很是好聽。
楚言忍不住多看了聲音的主人兩眼。
對方是一個穿著oversize連帽衛的男生。長相清秀幹淨,卻留著狼尾,下還釘著一顆銀的釘,一副叛逆的打扮,完詮釋了什麽又乖又野。
他坐在中心的位置,即使微微躬著子也能看出個子很高。
“我的媽,”姜曼瘋狂地楚言,“你看到了嗎?仙品啊!”
楚言滿頭問號:“是誰說再也不泡弟弟了?”
姜曼撇:“我就是你看,又沒說要泡~”
見到兩個走了進來,一個留著板寸的男生主站起來打招呼:“哈嘍!你們是……”
他作思考狀,“不吃葡萄吐香蕉皮和吃香蕉不吐葡萄皮吧!”
第一次在公共場合被人把游戲id如此大聲地念出來,楚言有點兒不習慣,腳趾悄悄地了起來。
姜曼一如既往的大大咧咧:“對!我是香蕉皮,是葡萄皮!”
板寸男生很熱:“歡迎歡迎!我是群主海澱第一純!”
楚言:“……”
原來還有比更尷尬的網名。
姜曼主問好:“那我們該怎麽稱呼你呢?純先生?”
板寸男長得有些兇,但卻意外的容易害。
他耳廓一下就紅了,撓了撓頭,道:“我小宇就行。”
幾人座,挨個介紹了一遍。
相互了解之後,楚言得知今天參加聚會的人,除了和姜曼,都是師大在讀的學生,有些是大三大四的,也有研究生,年紀比們都小,難怪看上去都稚氣未的。
姜曼有點兒失,給楚言發去了消息。
【QAQ,全是弟弟妹妹,我的爹系在哪啊……】
楚言安:【算了算了,弟弟妹妹長得好看,唱歌好聽,說話有趣,就當多認識幾個朋友唄。】
姜曼覺得說得有理。
于是,沒了“尋覓獵”的包袱,姜曼徹底釋放了天,沒一會兒就和大家打了一片,還時不時和小宇一起炒氣氛。
雖然群裏的人只來了一部分,但也有9個,對楚言來說無疑是一種挑戰,幸好有姜曼這個社小能手帶著,才讓沒有不自在。
很快,楚言就注意到,這場聚會裏,除了之外還有一個更加沉默的人——
那個狼尾青年。
大家都他陳哥,據說是師大計算機系的校草。
楚言對他有印象。
他在和平英裏的IDc,是群裏玩得最好的人。
現在是賽季初期,大家都在沖分,他隨便打了一晚上就輕輕松松升到了皇冠二,群裏的人都爭著和他組隊。
不過他好像更習慣單排,經常自己1v4。
看來他這個網絡上獨來獨往的格倒和現實中一致的。
聚會進行到一半,姜曼就有點兒喝高了,拉著幾個妹妹就開始唱嗨歌。
楚言則乖乖坐在那裏,百無聊賴地嗑瓜子。
突然,一個影向靠近了幾分。
“你什麽?”
楚言側臉一看,不是別人,正是陳哥。
“唔……”猶豫兩秒,略微恥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吃香蕉不吐葡萄皮。”
青年道:“我是說真名。”
楚言有點兒猝不及防。
怎麽不知道網友見面還要報份證上的大名呢?
見不說話,青年先介紹起了自己:“我陳野。師大研二。”
對方自報家門,楚言也不好意思藏著掖著了,按照姜曼給設計的人設,答道:“我楚言,今年24,屬豬。”
陳野先是一愣,然後竟然笑了出來。
“你好有趣。”
楚言扯了扯角:“謝謝。”
陳野又問:“你幾月生日?”
楚言:“11月。”
陳野:“我12月,比你稍微小一點,可以你姐姐嗎?”
楚言點了點頭:“可以啊。”
心說,可不是小一點,是小好多。
就這樣,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
聚會結束的時候還換了微信。
從那天開始,只要楚言在群裏說話,陳野總能在第一時間回複,好像那種被設置了自回複的機人似的。
今晚也不例外。
小宇:【否?】
不吃葡萄吐香蕉皮:【111】
小宇:【還有嘛?2q2了。@all】
楚言正好剛洗完澡,看到信息,就回複了一個表包。
【舉手.jpg】
下一秒——
c:【1】
陳野一冒泡,群裏立刻炸了。
A:【陳哥出來了!】
B:【陳哥帶帶我!】
C:【陳哥!我是來加這個家的!】
小宇無回複:【人齊了,你們自己組對吧。】
【@c上號!】
楚言戴上耳機,打開游戲。
伴隨著悉的開場音樂,組隊請求也應聲彈出。
“哈嘍哈嘍,能聽到嗎?”小宇的聲音傳來。
“聽得到。”楚言說。
姜曼問:“今天玩什麽地圖?”
小宇:“海島吧,地圖一點。”
楚言隨口提議:“那我可以申請之後玩一次沙漠地圖嗎?我想念那個會吐可樂的搖搖機了!”
話音剛落,就聽到“咔”一聲,隨即沙漠地圖就開始加載了。
小宇:“哎哎哎?不是海島嗎?”
這時,陳野悠悠的聲音傳來:“手點錯了。”
匹配開始,小宇發起大家跟自己跳傘,并問:“打野還是剛槍?”
楚言覺得自己技不夠,便想保守一些,準備提議先刷刷資。
但姜曼先開口了:“剛槍!”
“好!”
小宇“啪”一下就按下了跳傘鍵。
于是,不等楚言反應過來,大家已經來到了著名的剛槍聖地皮卡多,并且一落地就和別的隊撞了個正著。
其他人作比較快,落地就撿了槍,然後進樓找掩。
楚言運氣差,落在了剛剛被別人搜刮過的地方,只能勉強撿了把沒人要的□□。
忽然,的背後傳來了腳步聲,右上角的地圖裏也顯示出黃的腳印。
是有敵人來了!
楚言瞬間張起來,推開旁邊的房門想躲進屋裏,卻不想和一個拿著沖鋒槍的家夥撞了個正著。
完蛋。
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也別想著什麽搖搖機了,收拾收拾準備盒下把重開吧。
就在要接觀戰命運之時,只聽噠噠噠一陣槍響,敵人瞬間倒地。
對方隊友趕來拉人,卻也都和多米諾骨牌一樣倒在了地上。
屏幕上彈出提示:【您的隊友c為本場首位淘汰王。】
“嗚呼!”楚言忍不住喊出了聲,“牛!”
陳野沒有應話,只是跑到了的邊,自顧自地把三級甲、頭盔、m4,還有子彈都丟在了地上。
“穿上。”他說話簡潔。
楚言笑了:“你這是給我送資呢。”
陳野:“這些換你手上的噴子。”
楚言道:“沒事,我用不著m4,你去刷人頭吧。”
陳野卻頭也不回地跑了,留下一地裝備。
“真是好人啊。”楚言嘆。
小宇起哄:“媽呀,陳哥,我也想要m4!”
姜曼嗆他:“你要什麽m4,馬上陳哥給你一鏟子!”
清完了皮卡多,一行人開著車去找楚言心心念念的搖搖機。
楚言對地圖不,跑錯了樓,轉了半天售貨機也沒有可樂掉出來。
就當失的時候,卻看到陳野跑了進來。
只見他像哆啦A夢似的,一口氣拿出了十幾瓶可樂放在地上,對楚言說:“言姐姐,給你。”
小宇酸得牙疼,對著麥狂喊:“陳哥!你好偏心!”
陳野卻懶得理他,懟道:“想要飲料自己去找。”
曾經以為,自己這輩子都等不到了——世界這麼大,我又走得這麼慢,要是遇不到良人要怎麼辦?早過了“全球三十幾億男人,中國七億男人,天涯何處無芳草”的猖狂歲月,越來越清楚,循規蹈矩的生活中,我們能熟悉進而深交的異性實在太有限了,有限到我都做好了“接受他人的牽線,找個適合的男人慢慢煨熟,再平淡無奇地進入婚姻”的準備,卻在生命意外的拐彎處迎來自己的另一半。2009年的3月,我看著父親被推出手術室,完全沒有想到那個跟在手術床後的醫生會成為我一生的伴侶。我想,在這份感情裡,我付出的永遠無法超越顧魏。我隻是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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