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應然斜眼瞥:“你怎麼知道的?”
南潯道:“你看他鼻子呀!那麼!手又那麼大!”
紀辭聽得直皺眉:“你這是從哪里來的野路子?”
陶應然嘆氣:“我今天本來是想他一起來的,想說你們可以幫我套套話、制造一下氣氛啥的,哪知道他和聊得起勁呢。”
這話醋味沖天,酸得自己都不了。
“不看了!”陶應然擰開另一瓶威士忌,小手一揮,道,“今天就我們自己人喝!”
話雖然這麼說,但陶應然卻還是時不時地瞟一眼手機屏幕。
不過預想中的信息卻一直沒有來。
手機的屏幕一直黑著,從未主亮起。
再往顧謹川的方向看去,氤氳的燈下,他的面容晦暗不明,姿態閑散,慵懶而矜貴。而他對面坐著的溫小姐笑容也是溫婉可人,看起來氣氛十分融洽。
陶應然很不爽,有那麼好聊嘛!說好聊完公事就來找我的呢?什麼公事要聊那麼久!是不是已經不在聊公事了!
越想越氣,酒更是一杯接著一杯,到最后已經喝得暈暈乎乎的了,還在往自己的杯子里倒酒。
南潯只好捂著的杯口,道:“小然,真不能喝了。”
陶應然聽覺已經有些遲緩了,外界的聲音像是混沌的唱片般不清不楚。
“哈?這杯子不能用了嗎?”
南潯搖頭:“不能用了。”
陶應然掃視了桌上一圈,手就要去拿南潯的杯子。
還好紀辭眼疾手快,趕把桌上剩余的空杯子都拿了起來,攬進自己的懷中。
“小然,沒杯子了,喝不起來了,咱們走吧。”
陶應然頓了幾秒,旋即蹙起了娥眉。
接著,一把抓過還剩下三分之一瓶的Tequila,打開蓋子就要對瓶吹。
“哎哎哎——”南潯和紀辭同時喊出了聲。
就在這時,陶應然的手上忽然一空,一個清啞而低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然然,酒這樣喝不好喝。”
酒的作用下,陶應然只覺得這聲音悉,卻分辨不清是從哪里來的。
搖頭晃腦地左邊看看,右邊看看,不經意間,“咚”的一聲撞到了什麼。
不疼,甚至還有些溫度。
愣了片刻,反應遲緩的陶應然才出手了額頭,嘟囔道:“好。”
下一刻,的手腕就被抓住,力道不重,又讓人覺得安穩。
“然然,我們回家好不好?”
顧謹川一手墊著椅背防止陶應然撞到腦袋,一手擒著胳膊,接著在剛才的額角落下一吻。
陶應然緩緩地眨了眨眼,原本擰著的眉頭忽地舒展開來。
的眼中波流轉,雙頰微帶酒暈,和白皙的相互映襯,在酒吧搖曳的線下有種無邪的。
“是顧謹川耶!”
“嗯,是我。”顧謹川躬下子,盡量與之平視。
陶應然的瓣揚起:“你舍得來啦?”
顧謹川將從位置上扶了起來,道:“舍得,我只舍不得你。”
陶應然腳步有些虛浮,搖搖晃晃地歪在顧謹川的口上,溫熱的呼吸拍打著他的頸側,含糊不清地吐字:“騙人。”
顧謹川攬著,抬眼看了看紀辭和南潯,冷淡又禮貌地點了下頭:“賬我結過了,我先帶回去了。”
看著他倆離去的影,紀辭忍不住吐槽:“你有沒有覺得顧謹川對我的敵意真的很大?小然要真的對我有意思,哪還得到他?”
南潯作思考狀:“嗯……你確實不錯,但是和顧謹川比的話……”
紀辭:“……”
他拿起酒杯,了一下南潯的杯子,發出清脆的聲響,道:“別說了,再說我哭給你看。”
南潯贊同,乖乖閉了:“都在酒里。”
--
此刻已到了深夜,晴朗的夜空上,星星眨著困倦的眼睛,找不到云朵的痕跡。
“唔,今晚的星星,會哎。”陶應然咯咯笑著,眼里比銀河還閃耀。
“那不是星星在,是然然在。”
顧謹川聲哄著,然后拉開了車門,用手護著車框,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將安置在副駕上。
陶應然一聽,立刻豎起兩只小手,做投降狀:“我、我沒哦。”
顧謹川既心疼又覺得可,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你笑什麼呀!”陶應然有點著急了,“天天取笑我!”
顧謹川趕忙哄:“不笑不笑,我們回家。”
“家?”陶應然怔了好一會兒,忽地想起了什麼,抬頭著他,“不行啊,咱們還不能回家。”
顧謹川耐心地問道:“為什麼?”
陶應然撇撇:“你還沒和我喝酒呢。”
顧謹川的頭:“乖,我喝酒就開不了車了,回家我陪你喝,好不好?”
陶應然歪了歪腦袋,微的青落至鎖骨,無意識地人。
“說定咯?”
顧謹川默默地移開了視線,不自覺地正了正坐姿,應道:“嗯。”
誰知陶應然驀地手勾住了他的小指,稍一用力——沒把他拉過來,反將自己送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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