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都是早有預謀，就等著一同在這天發。

得知顧蕭私下聯系東，顧言在GN闖出名堂之后就馬不停蹄一直在買進顧氏集團的票，只有很一部分用來企業周轉，但還是慢了一步。

從楊舒的口中得知，這次顧蕭是有備而來，而且得到了半數東的支持，就連顧穆琛從前最得力的心腹元老們也統統倒戈。

憑借楊舒現在手里的權，本不足以和對方抗衡，‘讓位’是遲早的事。

“不能把你爸的心讓給害死他的人...”楊舒慘白著一張臉，抓住顧言的手臂，“絕對不能！你欠顧家的，你必須要保住你爸爸的公司！”

這還是顧穆琛意外去世等一系列事件發生之后，楊舒第一次稱顧穆琛是顧言的‘爸爸’，也是第一次親口承認，害死顧穆琛的...另有其人。

顧言已經為了戴淑惠的事一夜未眠，雖然墨的眸子依然銳利，眼底卻帶了烏黑，顯出疲態。

“你別急，慢慢說。”顧言將楊舒扶坐到椅子上，“媽，顧蕭販毒的證據還在你手里，你可以報警。”

顧言的話已經說的很委婉了，為了不再刺激到楊舒。

如果當初在候庭時楊舒沒有出現，顧蕭早就已經失去再手顧氏的機會了。

果然一提到證據，楊舒的一傾，靠在顧言上吃力的說，“證據...沒用了。”

顧言聞言眉心狠狠一簇。

“顧蕭不知道用什麼辦法知道了那些證據的細節。”楊舒聲說，“頂罪的人...已經去自首了。”

“你也說是頂罪的人了。”顧言握著楊舒的手輕聲安，“我的朋友是很厲害的律師，他一定有辦法。”

“來不及了，顧蕭只想要錢，他不在乎顧氏的死活。”楊舒打斷道，“東大會就定在明晚八點，顧氏一旦落在顧蕭手里，他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理掉顧氏集團，然后逃去國外。”

楊舒晃著顧言的手說，“現在只有你能阻止他。”

“你還記不記得和你爸爸同姓的顧叔叔？他聯系了我，說愿意把他手里的份全部賣給我們，如果有了他的那一份，我們就還有機會。”

楊舒沒給顧言思考的機會，一腦的說，“他要你的GN，只要把GN給他，顧氏集團就還有救。”

東大會定在明晚，和現在距離不到二十四個小時，這幾乎是在著顧言立刻擬合同把公司賣掉，才能趕得上把顧氏集團救下來。

用百分之十九的份換取顧言現在的GN，簡直是喪心病狂的不平等條約。

而竟然把話說的那麼順暢，仿佛GN只是被其他小朋友看中的絨玩，可以毫不吝惜的用顧言的心頭好去換取于而言更重要的東西，甚至覺得理所當然。

莊念始終默不作聲的站在一邊，期間只是的將手放在顧言的肩膀上按了按。

他不懂顧氏集團百分之十九的份到底價值多，但他知道，無論是怎樣的天價，都比不過顧言在GN上耗費的心。

如果不提顧言和顧家的種種，哪怕用整個顧氏集團來換，顧言也是不愿意的。

可現在開口的人是楊舒，那麼無論顧言做出何種決定，他都不會覺得意外。

他只是心疼顧言。

“我知道了，我立刻聯系顧叔叔，如果對方是誠心和我們做易，要幫我們一把，我愿意用GN去換。”顧言平靜的說著。

“確定？你還要確定什麼？一換一的事你還有什麼好確定的？”楊舒猛地甩開顧言的手，開始變得越發疾言厲。

“你是不愿意把GN出來換你爸的公司吧，呵...我差點忘了，你連你爸爸的命都可以丟掉不顧，我怎麼還指你能把他的公司放在心上。”楊舒出輕蔑的神，毫不掩飾對眼前人的怨恨。

那道目不偏不倚的落在顧言上，一邊的莊念卻跟著僵直了脊背。

這是在他得知從前那些事之后，第一次直觀的面對來自顧言養母的恨意。

他不得不重新思考，如果當初沒有他，顧言是不是本就不用遭遇現在的這些困境，或者哪怕比現在好過一點點。

至不要讓他那麼的媽媽恨他。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楊舒站起，微微仰著下不再去看顧言，緩緩說，“是我對不起顧家，沒能守住老顧的江山，我會親自下去跟他賠罪。”

莊念呼吸猛地一滯，垂眼便看到顧言拔的肩膀急不可查的了一下。

莊念輕輕蹙眉，心底倏然閃過一不安。

“我知道了。”顧言在楊舒話音落地時便抬手抓住了，“我現在就人擬合同。”

距離醫院四公里外有一間談不上高端的茶室，夏青川帶著公司財務和合同趕到的時候，沒有看任何人，徑直走到顧言面前，把合同摔在桌子上問了一句：

“那些跟你一起拼過命的科研團隊，在你手底下分文不取沒日沒夜工作了兩年的兄弟們，你怎麼代？”

顧言沒有看他，他的神上看不出任何異樣，就如同是在完一件平平常常的事，修長的指尖稍稍曲奇，每隔一會反一下合同的頁面，沉聲回答著：

“只是換了個老板，薪資待遇什麼都不會改變。”

“你....，你他媽真是上輩子欠了他們顧家的。”當著楊舒的面，夏青川也沒有客氣，余掃到莊念，順道把快要頂穿天靈蓋的氣也使在了莊念上，“你就由著他？”

莊念微微抿著，輕輕搖了搖頭。

“顧叔叔什麼時候到？”顧言開口問坐在茶桌對面的楊舒。

“很快。”楊舒慢條斯理的端起茶杯飲一小口說。

顧言抬眸了楊舒一眼，沒說什麼，垂眸抿了一口茶。

“行，真行。”夏青川了領帶，大喇喇的坐在楊舒邊給自己倒了杯茶，“楊總，您真是我見過全天底下最會養白眼狼的人了。”

“讓他凈出戶還不夠，現在人家什麼都不靠著你們，自己賺來的東西您也要理直氣壯的拿走。”夏青川毫不客氣的說，“您真的養過他嗎？養條狗要丟出去的時候還給個箱子裝是不是，您可倒好，臨棄養了，都給丫褪一層。”

他真是氣急了，說出的話里外都帶刺，見誰刺誰，無一幸免。

楊舒被懟的臉鐵青，始終如一的姿態都快端不住，“等顧氏集團渡過這次難關...”頓了頓，“該給他的一分都不會。”

“喲，真想不到您還有這麼仗義的一面呢。”夏青川一拍盤著的大，手掌向下撐著膝蓋說，“我真以為您把這一切都當顧言該您的呢。”

他擺出街邊老大爺替年輕人打抱不平的姿態，擼起了袖口，“行，那您說說，該給顧言多合適。”

“您是上頭人，從小道消息財經新聞到實時市，想必您比我了解。”夏青川哼笑一聲，“GN正在上升期，前途不可限量，用不了幾年市值就會碾現在的顧氏集團，您說該給顧言多錢合適？”

“青川。”顧言沉聲住夏青川。

此時的夏青川...那就是一匹韁的野馬，天王老子來也拽不住他，繼續說道：

“這我還沒算您這白眼狼兒子在這上付出的經歷和心呢。”

“不過您好歹教養他一場，跟您行個方便打個兩折那都是顧言活該，攤上您了那沒辦法。”夏青川呵呵一笑，“但既然您開口了，那咱今天就把價款也一樣落在合同上，否則回頭您一說又搞不定您那公司了，您這白眼狼兒子白擔了虛名不說，分兒都混不著了。”

“您不心疼，我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