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爺爺親自下廚包餃子,十幾個人的分量不,是餡就和了一大盆,除了霜霜又都是正當年的大小伙子,食量驚人。
面團的事被周易和天真包攬,都準備好了一群人從別墅各個角落圍聚到一起,歡歡喜喜的包餃子。
上一次大家聚在一起還是福寶出生那年的新年,再之后的事...
“現在想想這幾年發生的事,跟做夢一樣,什麼事都讓咱們趕上了。”周易開口,打斷了莊念的思緒。
“你說你們兩個招誰惹誰了,談個而已,這麼驚心魄的,好幾次差點給命都給丟了。”周易搖著頭說,“好在最后的結果是好的。”
莊念和顧言對看一眼,同時笑了笑。
都已經是過去的事,無論好壞都沒有糾結的必要了,顧言和莊念都不想再提。
面沾在莊念鬢邊的頭發上,白了一塊,顧言放下手里的東西,出一張巾給莊念仔細,末了用沾的指尖了莊念的耳垂。
那溫的模樣邊這幾個朋友都沒怎麼見過,人看了臉紅。
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在他們兩個之間發生就像刻意秀恩一樣。
霜霜捧著餃子端在前,又是羨慕又是欣,喟嘆道,“你們兩個也太好了,好像永遠都在熱,我好羨慕,搞得我都想試試跟同談是什麼覺了。”
眾人聞聲咯咯一笑。
“嘖。”周易一聽不樂意了,“公主殿下,我跟你說,這所有的到最后都會歸于平淡,變親,哪有什麼永遠熱的人?你看他們兩個現在好,再過幾年,一定也會因為柴米油鹽醬醋茶吵架,你看著吧。”
霜霜憤憤的拍了周易一掌,白面呼了周易滿,“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麼沒良心,誰跟你變親了?”
“變親了怎麼論輩分?我是你姐還是你是我哥?讓我家福寶管你舅舅?”霜霜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本就沒有緣關系怎麼變親,都是扯淡,是不是,念念。”
莊念突然被點名,怔了一下,思緒從顧言著他耳垂的那只手上移開,本就沒聽清周易和霜霜在談的是什麼,不過這種時候站在生的一邊準沒錯。
“霜霜說的都對。”莊念笑著把手里的餃子放在案板上。
他的手又穩又巧,是合傷口治病救人的,包的餃子也尤其好看。
“好好,莊,那我跟你打個賭,十年..”周易搖了搖頭,“二十年以后,你和顧言要是還能像現在一樣...”
“怎麼?”顧言突然有了興致,一說,“你打算賭什麼?”
夏青川聽見顧言出聲,掃了一眼顧言和莊念,抿笑了。
周易被顧言那篤定的一眼看的有點發虛,正見夏青川抬頭,撈上一起,“我和青川就免費給你們家打掃游泳池。”
“哎,好事兒都想不到我是不是。”夏青川了一撮面甩過去。
眾人哈哈一笑,周易抹掉眼皮上那一撮白,笑著說,“我跟你說,別看他們兩個現在跟熱似得,那是因為在一起太不容易了。”
“再過十年你看看。”周易有竹,“天天黏在一起柴米油鹽的,早晚那點熱都給磨沒了。”
賭都賭了,賭注當然得是雙方的,周易問,“顧言,我要是贏了你怎麼辦?你拿什麼跟我賭?”
十年,人的一輩子算長點也就十個十年,短一點七八個,十年能發生的事太多了。
莊念也很好奇他們十年之后是什麼模樣,會不會真如周易說的那樣歸于平淡,被耳朵也不會有心的覺,全部變親了?
他好奇的看著顧言,就聽顧言篤定說,“你贏不了。”
他呵呵笑了幾聲,摟過莊念的肩膀,子向后仰靠在椅子上,出一點的恣意瀟灑,“你要是贏了,我地庫里的車你隨便選一輛。”
男人總是對車有著迷之向往,在座的每一位也都不能俗。
周易眼睛驀地一亮,“你說真的?限量版的那幾臺也可以?”
顧言挑了挑眉算是答應。
夏青川剛剛還說不想被周易拖下水,這會手往桌子上一拍,“。”
一輛幾千萬的車和刷一年游泳池對賭,傻子才不賭,萬一應了呢。
“你們能不能盼我們點好,什麼朋友都是。”莊念噗嗤笑一聲,話音還沒落,顧思念突然也接了腔。
“我也加。”顧思念笑著說,“我要是輸了,我的畫可以隨便挑一副。”
夏青川和周易自將顧思念歸我方陣營,勸道,“弟弟,你那畫現在有市無價,可比你哥的車值錢多了,萬一輸了豈不是讓你哥撿個大便宜。”
顧思念彎笑了笑,“我大概也不會輸,所以贏了的話...就請兩位哥哥幫我家小妹寫作業吧。”
段瑞珊每天寫作業都老大難,從兒園到一年級,一點長進沒有。
一聽思念哥哥給謀福利,小丫頭站起來蹦了兩蹦,照著顧思念的側臉啵了一口,聲音老大。
顧思念清了清嗓子,朝著顧言和莊念那邊睨了一眼。
其實十年之后段瑞珊高中都快畢業了,哪還有什麼作業需要幫著寫。
夏青川和周易反應過來,這小子是在給他兩個哥哥撐腰呢,是站在他哥那邊在跟他們兩個賭。
夏青川抬手點頭,“臭小子。”
打賭的時候誰也沒想到十年時間會發生什麼,等到了十年期限時,誰都沒想到段瑞珊為了要追顧思念去國外,錯過了一次高考重新念了一年高三。
而那些都能把答案倒背如流的作業,很自然的到了一位醫生和一位律師頭上。
當然,那都是后話了。
純餡的餃子要蒸著才好吃,等餃子的間隙,夏青川把顧言到一邊,給了顧言一樣東西。
是從江大橋下找到的,段丞留下的。
里面裝著顧穆琛死前的真相。
“我覺得,楊舒阿姨應該已經想通了,你爸的死與你無關。”夏青川說,“這東西,我們要不要直接給警方?”
顧言和夏青川對視一眼。
他明白夏青川的意思,當年他已經找到顧蕭販毒的證據,可以一舉扳倒顧蕭,是他媽媽攔著,以顧蕭是顧家人的名義保住了他。
現在這些證據相當于顧蕭的催命符,誰也不能保證他媽媽還會不會像從前一樣選擇保下顧蕭。
“當初顧蕭可就判了十年,這要是出來了還不把所有氣都撒到你上?再知道這些犯罪證據被你找到了,一定又是一番腥風雨。”夏青川如實說,“聽我的,直接給警察,人的怨恨有多可怕唐周一個人還不夠看嗎?”
顧言靠窗點了一支煙,這次沒有沉默太久,“給孫書孫局長吧。”
夏青川放下一顆心,點了點頭。
”對了,淑惠阿姨那邊怎麼說的?“夏青川問,”聽說上次你和莊念一起過去,他認出你了?“
顧言聞言垂眸一笑,”沒認出我,認出念念來了,說念念是他兒子。“他頓了頓說,”都一樣的。“
戴淑惠的病來自心魔,這輩子恐怕只能昏沉的度過,能短暫的清明將莊念認的孩子,已經是一種嘉獎,顧言滿足了。
半開放式的廚房里飄出濃郁的飯菜香味,落地窗上也蒙了一層霧氣。
“開飯嘍,來,都上手撿碗筷。”爺爺招呼著。
“來了!”莊念應一聲,從客廳另一邊向顧言。
兩人視線相撞,莊念歪著頭,一雙桃花眼彎了天上月。
“來了爺爺。”
”開飯咯!“
偌大的別墅,一行人前前后后穿行在煙火氣里,滿堂熱鬧。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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