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時歡離婚后,陸言的生活并沒有到太大的影響。
他依舊忙于工作,陸氏集團現在已經完全在他手里,老爺子的話語權基本等同于無。
跟時歡離婚,老爺子大發雷霆的質問他原因,他什麼都沒說,老爺子就準備去時家鬧。
他不想給時歡帶來麻煩,好歹夫妻近一年的時間,好聚好散。
所以在老爺子嚷著的時候,他把所有責任攬到自己上來。
“是我想要離的婚,您要是有意見就跟我說,但您覺得有用嗎?”
老爺子被他的話氣得吹胡子瞪眼,“你你你……”
“爺爺。”陸言走近,開口,冷漠得開口道,“您年紀大了,什麼事該心,什麼事不該心您心里還是好好掂量清楚,不要都到了晚年,還過得不如意,那可就不好了。”
只要是個明白人都聽得出來他這話的威脅意味。
陸老雖然怒火中燒,但也知道他這孫子再也不是從前那個任人拿的柿子了,他除了妥協,別無他法。
陸老這里沒再鬧,時家那邊也沒什麼,關于他跟時歡這段短暫的婚姻就像是一場鬧劇一樣,很快就被大家忘。
陸言也覺得無關要,他對時歡沒有,離就離了,婚姻對他來說,從來就不失必需品。
離婚第一個月,他直接飛去國外出差。
出差回來,初凝把他的行李送回陸家老宅。
“陸總,您好好休息。”
他應了聲,回了句,“知道了。”
客廳里,傭人過來幫他提行李,他下意識地說,“夫人呢?”
話出口,傭人驚恐的看著他,言又止。
他這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他跟時歡已經離婚了。
原本以為這樣的不習慣會很快就消失,但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他總是會想起時歡來。
臥室里一個人看書的時候,他會下意識的問,“時歡,你要先洗澡嗎?”
書房里理工作的時候,他會下意識的說,“時歡,能去幫我傭人給我倒一杯水嗎?”
他總會以為時歡還在他邊,明明他們這段婚姻持續的時間不過一年,可他總會想起來。
離婚后的第二個月,他在慈善晚宴上遇見時廷之,還有時家的其他人也來了,唯獨不在。
他找到機會問時廷之,“時歡呢?怎麼沒來?”
時廷之一臉驚訝的看著,似乎難以置信,“你不知道嗎?歡歡去江城了,沒有特殊事已經都不會回來了。”
他這才知道,原來離婚之前說要去江城工作的事是真的。
從慈善晚宴回去后,想到之前時歡閑著無事畫的畫,他竟鬼使神差的去找出那些畫來,他一個人在臥室書房里待了很久,最后拿出手機來撥通了時歡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那邊的人才接起電話。
“喂。”的聲音很平靜,沒有任何的驚喜期待。
“是我。”他開口,嗓音清清冽冽,著幾分慵懶。
那邊的時歡回,“嗯,我知道,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事,就是我在書房里看到了你的畫,你什麼時候過來取?”
“噢,我忘記扔了,沒事,你讓傭人幫我扔了吧。”
說得云淡風輕,似乎這件事完全不重要。
陸言握著手機,許久未出聲。
那邊時歡再次開口,“還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我先掛了。”
“嗯,沒事了。”
電話被時歡掛斷,陸言收起手機,回到辦公桌前繼續理工作,至于心里那些紛雜的思緒……
他想,這只是因為剛從一段婚姻中離,他還不習慣那個人就這樣消失在自己的生活中。
再次見到時歡是在時廷之的婚禮上,比起離婚的時候,好像又瘦了點,長發側編,妝容淺淡,與林清也站在一起說話,一顰一笑之間盡顯溫。
沈星站在他邊,看著林清也們那個方向。
“看誰呢?”
“沒有。”他收回視線。
沈星又說了句,“晚妤跟謝硯穩定,等學業結束他們就會復婚,你最好是早點放下。”
陸言因為沈星的一番話愣住,是了,剛才站在林清也另一側的是周晚妤。
可那一刻,他看到的只有時歡。
時廷之婚禮結束,所有人離開后陸言都還沒走。
他一直坐在車,看著一個個人離開。
他也不知道在這里等時歡做什麼?他就是不想離開。
沒有人走出來了,他以為時歡早就從其他出口走了,準備開車離開。
這時,時歡走了出來。
他打開車門下車,在人要離開之際住了。
“時歡。”
時歡聽到聲音后回過頭來,見他還沒走,的眼里都是驚訝。
“你還沒走嗎?”
“嗯。”他很輕松的說道,“等一個朋友。”
“噢,里面沒什麼人了,你確定你朋友還沒出來嗎?”
“那可能是他已經走了,忘記跟我說了。”
他說完后,看著時歡,“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不用。”時歡開口拒絕,“我要回江城,現在要去機場,就不麻煩你了。”
他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回江城,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
“我走了。”
見人要走,他幾步上前,“我送你。”
眼看著要拒絕,“正好我有點事要跟你說,一邊走一邊說吧。”
他態度很堅定,完全拒絕不了。
可是在從酒店到機場的整個過程,陸言都沒開口說一句話。
他不說話,時歡也不說話。
就這樣一路沉默到了機場,車子停在指定區域,時歡解開安全帶,說,“謝謝你送我來機場,我走了,再見。”
“好,再見。”
時歡走了,推開車門下車到走進機場整個過程都沒回頭。
陸言車子停在門口許久都沒有,他沒有辦法解釋自己這一番行為到底是為何?
最后他決定忽視這種奇妙的覺,他告訴自己,不用一些時間,這種局面就會有所改變。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一切并未如陸言說得那樣變淡。
他還是會想到時歡,想到在過去那一年短暫婚姻里的大事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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