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他什麼樣了!整天回家晚不說,就這脾氣,跟誰學的!”池琛氣的,這逆子簡直無法無天了。
時向晚打圓場:“行了行了,孩子大了有他想法。”說著還瞪了自家丈夫一眼:“你也是,說話就不能好好說啊,每次語氣那麼沖的。”
“我哪有!”池琛梗著脖子回道。
時向晚優雅的翻了個白眼,沒搭理他,反倒是有些好奇的出聲:“這小子怎麼回事?以前天跟在歲歲旁邊,現在一點反應沒有?隔了一年多生疏了?”
兩人前前后后差了幾個月,兩位媽媽又是好閨,兩人天在一起玩,久而久之凡是有江穗歲的地方,周圍絕對有池硯舟的影。
時向晚有點奇怪,但也沒多想,估計應該是上高中了,再加上一年多沒見,男孩子嘛,不好意思了。
樓上房間,從浴室出來的男生干頭發就直直躺在床上,想到以前的事,抬手遮住了眼睛。
他哪里不想,明明真的很想啊……
————
池硯舟幾個月大的時候,剛會爬,那時候小團子的池硯舟第一件事就是爬到旁邊江穗歲的旁邊,抬手在了小姑娘臉上。
小歲歲愣了一會兒,就“哇”的大聲哭了。
把旁邊的兩位媽媽一驚,趕把兩人抱起來。“你小子怎麼欺負妹妹?”時向晚哭笑不得的看著懷里的兒子。
“歲歲乖,不哭不哭~”沈清棠輕輕哄著。
小硯舟也不管媽媽,小手拉著朝小歲歲的方向撲,逗得兩位媽媽哈哈大笑。
后來到了一兩歲的時候,兩人都會走路了,也慢慢能說一些話了,小硯舟總是拉著小歲歲的小手一起玩,里總是“妹妹”個不停。
有一次,小歲歲不知道為什麼哭了,小硯舟在旁邊一直哄著說:“妹妹,不哭~”,胖乎乎的小手還給人家眼淚。
最后小歲歲被哄好了,小硯舟直接一口“吧唧”親了上去,一旁的江清辭兩兄弟黑著臉把兩人分開,江柏宇的臉也黑了,恨不得把這小崽子拎起來打屁。
但是,小歲歲也很依賴小硯舟,比對兩位親哥哥還要粘,晚上小硯舟要回家了,小歲歲非哭鬧不讓走,結果當晚小硯舟就跟小歲歲一起睡覺覺了。
上學后,池硯舟一直保護著江穗歲,還不準別的小男生過來接近小歲歲。由于小歲歲很吃糖,但是又被管著,小硯舟就把自己的糖全攢著,都進了小歲歲的里。
結果小歲歲直接蛀牙了,大人告訴了小硯舟緣由,說糖吃多了對不好,小硯舟繃著一張小臉認真點點頭,以后都管著人吃。
從兒園、小學、初中,兩人都是一個學校一個班級,池硯舟長大不服管教,最跟自己父親對著干,只有江穗歲的話他聽的進去。
快中考的時候,池硯舟為了能跟江穗歲繼續一個學校,是著自己學習,生生把績提到了前面。
但是意外總是來的不是時候,初中剛畢業江穗歲就出國了,池硯舟去江家也找不到人,一直期盼著高中開學就見到人了。
很憾的是,他沒能等到人。
從此,池硯舟就更加叛逆、桀驁不馴了。
————
第二天一早,江穗歲就背著書包進教室了,坐在座位上。不一會兒溫若初急匆匆的進來了,一坐下就問:“歲歲,那個,能借下你英語作業不?求求了。”
“好。”江穗歲把作業遞過去。
溫若初拿過來就開始埋頭猛抄,江穗歲坐在一邊拿起書看了起來,沒有打擾。
終于趕在課代表收作業之前寫完了,溫若初一臉激的看著江穗歲:“歲歲你簡直就是我的神!”
“沒事,不過初初,作業還是得自己寫才好。”江穗歲忍不住說道。
“了解了解。”溫若初擺擺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昨天晚上看小說一不小心迷了,嘿嘿。”
后門,池硯舟耷拉著眼皮,上的校服松松垮垮的,懶散的走到座位上,趴下就睡。其余同學一臉驚訝,他平常早上來的都遲的,今天倒是例外。
大家看了一眼就收回目,聲音都小了許多,因為池硯舟有很嚴重的起床氣。
曾經有個人,沒注意到池硯舟睡覺,大著嗓門擱那笑,下一秒一本書就砸了過來。
溫若初也悄悄告訴了江穗歲,畢竟們離得最近,萬一不小心吵醒了這位校霸,遭罪的可是們。
江穗歲聽完倒是沒有多擔心的,以前有次把睡著的池硯舟著鼻子,這人生生醒了過來,還沒來得及發脾氣呢,就看見面前得逞笑著的孩。
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掐了掐的臉。
這可能就是有恃無恐吧,江穗歲有點汗。
吃早飯的時候,江穗歲依舊只喝了一杯小米粥,順便還帶了一杯,溫若初看手里的稀飯有些好奇:“歲歲,你沒飽嗎?”
“不是,這是給池硯舟帶的。”江穗歲老實回答,把一旁的溫若初嚇壞了。
“啊!?不是,你怎麼給他帶飯啊?”臥槽,歲歲不會喜歡池硯舟吧?
還沒等江穗歲開口,就聽見旁邊生苦口婆心的勸道:“歲歲啊,你可別喜歡校霸啊,雖然他長得很帥,學習也好,但是他對生沒一點興趣,可兇了。”
為了好友最后不被拒絕而傷心,溫若初拉拉說了一大堆,生怕江穗歲想不開。
江穗歲聽見“喜歡”一詞,騰的臉迅速躥紅,頓了頓,結結的解釋:“不是,我、我沒有喜、喜歡他,我們是好朋友。”
這下到溫若初大吃一驚。不知道說什麼,最后纏著江穗歲讓下課后給講清楚。江穗歲點點頭。
回到教室,人并不多,男生還趴在那里。江穗歲把小米粥放在他桌子上,手推了推他的胳膊,就跟以前一樣。
“池硯舟。”孩的嗓音,傳男生的耳朵里,了。
見人還沒醒,江穗歲準備在他。而旁邊的溫若初,早在江穗歲出手的那一刻,呼吸都輕了幾分。
“池硯舟,醒醒。”
男生冷著臉抬起臉,江穗歲陡然撞上一雙深邃的眼眸,黑眸藏著無底暗河,幽暗不明。
“有事?”
“我買了小米粥,你趁熱吃。”江穗歲指了指桌子上的小米粥,眼睛就這麼看著他。
池硯舟盯著看了一會兒,率先挪開視線,“哦。”聲音清清冷冷,著一事不關己的散漫勁兒。
手卻毫沒有作,江穗歲也不惱,說了一句“趕快喝”就轉過了。
看著背對著他的生,池硯舟定定地看著那略顯單薄的脊背幾秒,又低頭看向桌子上的小米粥,眼神了。
“歲歲,你確定校霸會喝嗎?”溫若初悄悄的問,覺校霸好像不是很興趣。
江穗歲手中的筆停下,毫不思索的說:“不知道,但是他應該會喝的。”別問為什麼,問就是直覺。
這可能就是十幾年來的覺吧,池硯舟以前從不會拒絕江穗歲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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