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路上急速行駛,池硯舟帶著江穗歲一路疾行,回到了公寓。
樓道里的灑進,映出兩人急促的影。一進屋,他便猛地將門關上,“砰”的一聲在安靜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江穗歲還沒來得及站穩,就被池硯舟一把抱起,放置在屋的桌子上。
他雙手撐在桌子兩側,將孩困在懷中,雙目沉沉地盯著,那眼神仿佛要將吞噬。
昏暗的房間里,窗簾拉著,僅從隙中進幾縷微,在地上投下細長的影。
江穗歲的心跳急劇加速,張地看著眼前的池硯舟。
微張,想說些什麼卻又被這迫堵了回去。
池硯舟的拇指緩緩抬起,輕輕碾過孩的,作看似輕,卻帶著不容掙的力度。
江穗歲的呼吸一滯,下意識地想要偏頭躲開,卻被池硯舟用另一只手輕輕托住下,固定住了的腦袋。
“池硯舟你干什麼?”忍不住出聲問道。
后者沒有回答,反而自言自語的問:
“歲歲,徹底好了是嗎?”池硯舟開口,聲音低沉沙啞,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清晰。
他的眼睛始終盯著歲歲。江穗歲被他這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有些心慌,睫微微,猶豫片刻,輕輕點了點頭 :“嗯,都好了。”
池硯舟聽了,心底的石頭終于落地。
微微瞇起眼睛,眼神里閃過一難以捉的緒,拇指依舊挲著的,沒有說話,房間里的氣氛愈發曖昧又抑。
江穗歲眸帶著忐忑:“阿舟哥哥,你…怎麼了?”
“歲歲終于平平安安了,我很開心。”池硯舟盯著孩。
他的心并沒有安定下來,反而愈發的不安。
江穗歲剛輕輕點了點頭,還沒等那一如釋重負的緒蔓延開來,池硯舟接著說道:“讓我親自檢驗一下。”
江穗歲疑的抬頭,怎麼檢驗?結果,頭上的影忽的俯。
本來不及做出反應,下便被池硯舟滾燙的大手扣住,他的吻裹挾著鋪天蓋地的氣勢,霸道而急切地落了下來。
江穗歲瞪大了眼睛,眸中滿是震驚與慌,雙手下意識地用力抵在池硯舟口,不顧一切地推搡著。
指甲都幾乎陷他的,然而池硯舟卻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所有的掙扎和反抗都如同風中殘燭,輕易被熄滅。
池硯舟的吻熾熱滾燙,帶著洶涌的,似要將孩點燃,又像是要把這兩年的漫長思念和蝕骨痛苦都通過這個吻宣泄而出。
他的呼吸急促而紊,噴灑在江穗歲的臉頰上,帶著一種近乎瘋狂的占有。
池硯舟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回響著:這是真的嗎?歲歲真的回來了嗎?
無數個日夜,他都在夢中與重逢,可每次從夢中驚醒,面對的卻只有冰冷的床鋪和無盡的黑暗。
他不敢相信,眼前這溫熱的、真實的氣息,真的來自歲歲。他只能用這熱烈的吻,來確認的存在,把留在邊。
江穗歲覺自己快要被這洶涌的意和窒息的吻淹沒,肺部的空氣被一點點離,本能地想要躲開。
池硯舟似乎察覺到的不適,微微松開了。
江穗歲大口大口地著氣,脯劇烈起伏,眼睛里還殘留著未消散的驚恐,漉漉的眼眸像一只驚的小鹿。
可池硯舟本無法停止,剛剛短暫的分離讓他心的不安再度翻涌。
他害怕這只是一場稍縱即逝的夢,害怕歲歲會再次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還沒等江穗歲緩過神,池硯舟又再度吻了上去。
這次的吻依舊熱烈,卻多了些小心翼翼,像是捧著一件稀世珍寶,生怕稍一用力就會將其打碎。
他的不斷輾轉,不放過任何一,滾燙的舌尖撬開的貝齒,肆意掠奪,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霸道。
江穗歲的雙手無力地捶打著他的肩膀,可池硯舟像是覺不到疼痛,只是地將錮在懷中。
他抖的雙訴說著他心深抑已久的,宣泄著這兩年的思念與痛苦。他只想把歲歲進自己的里,讓為自己生命中再也無法剝離的一部分 。
池硯舟的雙手扣住孩的肩膀,像是生怕一松手,就會像煙霧般消散。
池硯舟沉浸在重逢的狂喜與偏執的意里,毫沒注意到江穗歲眼中緒的轉變。
江穗歲被這狂風暴雨般的親吻沖擊得大腦一片空白,待池硯舟終于稍微放松了錮,積攢的憤怒與委屈瞬間發。
終于,趁著池硯舟放開換氣的間隙,江穗歲拼盡全力氣,用雙手抵住他的膛,猛地一推。
池硯舟被這突如其來的反抗弄得腳步踉蹌,雙手從孩的肩膀上落,臉上寫滿了驚愕。
黑眸里的還帶著迷茫。
江穗歲站穩子,脯劇烈起伏,臉頰因為憤怒和剛才激烈的親吻而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的雙眼死死地盯著池硯舟,眼眶里蓄滿了淚水,憤怒與委屈在眼底翻涌。
的手指不控制地微微抖,既因為剛剛用力掙扎,也因為滿心的憤懣無宣泄。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房間里回,孩的手掌帶著滿心的怒火,狠狠扇在了池硯舟的臉上。
這一掌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池硯舟的臉微微側過,瞬間浮現出一個鮮紅的掌印。
“有病!”歲歲怒罵道,聲音因為激而微微發。
“你憑什麼一聲不吭就強吻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有多過分!”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順著臉頰落,每一滴都飽含著的委屈與憤怒。
江穗歲的心里一團麻,滿心都是困與不甘。
不理解,明明兩人許久未見,本應是充滿溫與問候的重逢,為何會演變這樣一場失控的強吻。
池硯舟緩緩轉過頭,看著眼前怒不可遏又委屈至極的孩,心中五味雜陳。
的瓣因為剛才的激烈親吻而變得紅腫,此刻正微微抖著,還在不停地宣泄著緒。
江穗歲自己也能覺到瓣火辣辣的疼,那種刺痛仿佛在提醒剛剛發生的一切是多麼荒誕。
然而,池硯舟并沒有生氣。
他緩緩抬起手,輕輕抹上被打的臉頰,掌心傳來的刺痛,竟讓他有種奇異的滿足。
在他無數次的夢境里,歲歲總是在他到的瞬間消失。
而此刻這真切的疼痛,卻讓他無比清晰地意識到,這不是夢,歲歲真真切切地回來了,就在他眼前。
“歲歲,再打我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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