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硯舟的聲音低沉又沙啞，帶著一難以言喻的。

他直直地盯著歲歲，眼神里不再是剛才的瘋狂與偏執，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虔誠的祈求，“我想更清楚地你，確認你是真的回來了。”

江穗歲聽到池硯舟那近乎荒唐又無力的要求，整個人都愣住了。

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的脯還在因為剛才的憤怒而劇烈起伏，淚水依舊在眼眶里打轉，此刻卻被池硯舟這莫名其妙的請求弄得不知所措。

“你……你說什麼？”江穗歲抖著聲音問道，實在無法理解池硯舟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

池硯舟卻不管不顧，再次喃喃道：“歲歲，再打我一掌吧，求你了。”

他的眼神里滿是執拗，那模樣就像是只有通過這種方式，才能讓他徹底安心。

江穗歲憤怒地搖了搖頭，大聲說道：“你瘋了！我憑什麼要打你？你以為這樣就能彌補你剛才的過錯嗎？”

的雙手握拳頭，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心中的怒火再次被點燃。

池硯舟沉默了一會兒，他的目緩緩從歲歲的臉上移開，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突然，他又將視線重新鎖定在歲歲上，帶著幾分刻意的輕薄語氣說道：“歲歲，你的真甜，和我夢里的一樣。”

江穗歲歲聽到這話，只覺得一熱直沖腦門，憤怒到了極點。

瞪大眼睛，咬牙切齒地說：“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此刻的，已經被池硯舟氣得失去了理智，只想做點什麼來發泄心中的怒火。

下一秒，江穗歲猛地手，用力開江硯的服。

池硯舟沒有反抗，任由作，還趁解開了襯的幾顆紐子。

當看到池硯舟鎖骨那“歲歲”兩個刺青時，江穗歲歲的作頓了一下。

這個刺青是知道的，在離別的時候，曾親眼見過。

短暫的愣神后，心中復雜的緒翻涌，憤怒、委屈、，還有愧疚織在一起。

讓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江穗歲眼眶一紅，猛地湊近，對著池硯舟鎖骨的刺青重重咬了上去。

池硯舟的微微一，但他沒有躲開，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靜靜地承著。

孩咬得很用力，似乎要把這兩年的痛苦、思念和此刻的憤怒都通過這一咬宣泄出來。

的淚水滴落在池硯舟的皮上，滾燙而又苦。

池硯舟沉浸其中，臉上緩緩浮現出一抹的神。

他竟莫名其妙地輕輕笑了起來，那笑聲在這略顯抑的氛圍里顯得格外突兀。

一只手輕地落在孩的頭頂，順著的發緩緩挲，像是在安一只傷的小；另一只手穩穩地扶住的腰，將地摟向自己。

這一刻，池硯舟真切地到歲歲就在他懷里，不再是午夜夢回時那抓不住、留不下的幻影。

他終于肯相信，他等的人回來了。

池硯舟笑著笑著，眼眶卻漸漸泛起了紅，那笑意里悄然摻雜進一委屈，聲音也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哽咽。

“歲歲，我找不到你。”他終于開口，聲音低沉而痛苦，像是在揭開一道深埋心底、尚未愈合的傷疤。

“你知道這兩年我是怎麼過的嗎？你給了我一個假的治療地方，我發瘋似的找你，去了你說的每一個地方，問遍了每一個可能知曉你消息的人，可就是沒有你的半點蹤跡。”

池硯舟微微閉上眼睛，那些漫長而煎熬的日子如水般涌上心頭。無數個夜晚，他獨自徘徊在陌生的街頭，著人來人往，滿心期許能在某個轉角與重逢；

無數次，他在那虛假的地址附近苦苦尋覓，哪怕心中的希一次次被冰冷的現實澆滅，卻依舊不愿放棄。

“我每天都活在恐懼里，害怕你會遭遇不測，害怕再也見不到你。每一分每一秒，思念都在啃噬著我的心。”他的手微微收，仿佛生怕歲歲會再次從他邊溜走。

“我不敢睡覺，因為夢里的你總是那麼模糊，每次醒來，那種空虛和絕就會將我徹底淹沒。”

“我拼命為一個合格的家主，試圖用忙碌麻痹自己，可只要一停下來，你的影就會占據我整個腦海。”池硯舟的聲音愈發抖。

“你就是個小騙子。”他睜開眼睛，眼中滿是痛苦和委屈，直直地著歲歲。

江穗歲聽著池硯舟痛苦的傾訴，心中的怒火悄然熄滅，取而代之的是鋪天蓋地的愧疚。

咬著下，眼眶泛紅，慢慢松開了牙齒，那原本咬得泛紅滲的刺青周圍，一圈淺淺的牙印清晰可見，仿佛是愧疚心的象化。

抬起頭，雙眼蓄滿了淚水，帶著哭腔說道：“我不是故意給你假地址的。”

聲音里滿是自責與無奈，“我知道如果告訴你真實的地方，你肯定會時不時飛過去看我。”

“我不想讓你看到我躺在病床上，渾滿管子，那麼脆弱、那麼狼狽的樣子。”江穗歲一邊說著，淚水一邊不控制地滾落，打了兩人的衫。

而且，萬一，手沒有功呢？

池硯舟看著滿臉的淚痕，心疼不已，緩緩抬起手，用拇指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作輕得如同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可是在我心里，你永遠都是最重要的。”他的聲音溫得能滴出水來，“我只想守在你邊，和你一起面對所有的困難。”

而不是什麼都不知道。他用了所有勢力，可江家有意瞞，池硯舟本查不到。

池硯舟將歲歲摟得更了些，下輕輕抵在的頭頂，喃喃道：“這兩年，我真的好想你，想得快要瘋掉了。每一個沒有你的日子，對我來說都是煎熬。”

他微微松開歲歲，雙手捧著的臉，認真地看著的眼睛，“歲歲，答應我，這下以后不能再離開我半步，好不好？我真的再也承不了失去你的痛苦了。”

江穗歲看著池硯舟，用力地點了點頭，哽咽著說：“我答應你，再也不離開了。”

現在已經完全好了，不用在離開了。

池硯舟再次把擁懷中。

兩人就這樣相擁，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彼此。

在這一刻，過去兩年的分離與痛苦，都化作了此刻重逢的珍惜與意。

他們輕聲訴說著思念，傾訴著那些藏在心底的話語，似要把這兩年錯過的時都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