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先進去吧。”季清衍說。
鹿雪茶從他懷里起來,抱著他的手臂寸步不離地跟著他,看見坐在沙發上郁遲秋和明向挽,他熱地打招呼:“郁哥,挽挽姐。”
他發現沙發角落還有一個男人,對方抱著手臂,眼神凌厲,正面無表地看著自己,渾散發著低氣。
鹿雪茶抱了季清衍的手臂,“清衍哥,那個人是誰啊。”
“那是我朋友,陸祁。”季清衍轉頭看向陸祁,發現他死死盯著這邊,準確來說是盯著自己的手臂,這是怎麼了,誰又惹他了。
陸祁看著他們抱在一起,打心底到煩躁,磨著后牙槽恨不得把他們拉開,這麼大人了還黏著季清衍,也不嫌害臊。
季清衍被陸祁狠狠瞪了一眼,接收到對方略帶幽怨委屈的眼神,他低頭著自己被鹿雪茶抱住的手臂,終于知道了,陸祁生氣的原因。
他不著痕跡地出自己的手臂,對鹿雪茶說:“小茶,你先過去休息會兒吧。”
“好的清衍哥。”他悄悄湊到季清衍耳邊小聲地嘀咕:“那個人表好兇,像是要吃了我一樣。”
季清衍他的腦袋,“他心不好,你別惹他就行。”
“哦,知道了。”鹿雪茶應了一聲,他下意識覺得陸祁看向自己的眼神帶著敵意。
“小茶,快來姐姐這里。”明向挽朝他招了招手。
“來了,挽挽姐。”鹿雪茶繞過沙發坐在邊。
他家和季家有幾次合作,一次偶然的機會見到季清衍,他就忍不住想要親近他,于是鹿雪茶有空的時候就會去找季清衍。
季清衍家里也有個弟弟,所以遇到同樣年紀的鹿雪茶,總會下意識對他多幾分呵護。
嚴與塵下西裝外套掛在架上,抬走過去,坐在郁遲秋旁邊。
“這次談項目還順利嗎?”郁遲秋問。
嚴與塵抬手解開一顆扣子,拿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還行,對方公司辦事效率很高,沒有遇到什麼麻煩。”
“哎,那人是清衍新認識的朋友?”他捅了捅郁遲秋的手臂。
“對啊,他們還是鄰居。”
“長的還帥的。”
“怎麼你看上人家了?”郁遲秋瞥了他一眼。
“那倒沒有,一看就跟我撞號了。”長的再帥,也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鹿雪茶突然有些口,他看向正在酒架前挑選紅酒的季清衍,“清衍哥,你這里有飲料嗎?”
還沒等季清衍回應,坐在沙發角落的陸祁忽然說:“冰箱里第一層有橙可樂。”說完他就低著頭玩手機了。
鹿雪茶半信半疑地打開冰箱,里面果然有他說的那些飲料,他從冰箱里拿了一瓶橙。
發現手機快沒電了,他又問季清衍:“清衍哥,我想借一下你的充電線。”
陸祁關上手機,煩躁地從沙發站起,走到鹿雪茶旁邊,看也沒看他一眼,他打開冰箱拿了一罐可樂,走之前說了一句:“充電線在主臥床頭柜屜。”
“等等,你怎麼會知道?”
鹿雪茶急忙住他,他怎麼會對這里這麼悉,就連一些東西的擺放位置都清清楚楚,仿佛來過很多次一樣。
陸祁對他沒有什麼好臉,冷聲道:“你猜。”
看見季清衍進了臥室,陸祁大口喝完可樂,把空易拉罐一團扔進垃圾桶。
季清衍上袖子被弄臟,他剛換好服,就聽到了門反鎖的聲音,后傳來很輕的腳步聲。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腳步聲由遠及近,季清衍后背忽然上一道結實的膛,陸祁從后面抱住了他,有力的手臂環著他的腰,低頭把臉埋進他的脖頸間。
季清衍任由他抱著自己,察覺到陸祁心有些低落,他安地挲著環著他腰的手臂。
隨后他抬起手了他的頭發,溫地問:“你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陸祁像小狗一樣黏人地蹭著他的脖子,當著他的面和別人那麼親,還問他怎麼了,他都要氣死了。
但他也不敢對季清衍發火,只敢抱著他生悶氣,這一刻威猛的小狼崽收起了鋒利的爪子,化為黏人的小狗,將滿心的嫉妒和醋味埋在心底。
“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小綠茶?”陸祁問他。
“他鹿雪茶不是小綠茶。”季清衍糾正他。
陸祁沒有興趣知道對方什麼名字,“我管他什麼茶,你就回答我,你是不是對他有意思。”
那子醋味都要溢出來了,季清衍沒忍住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笑啊。”陸祁輕輕晃了晃他的子。
“我是喜歡他。”
“什麼?!”陸祁從他頸間抬起頭,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季清衍。
“你先聽完我說完,我是喜歡他,但不是對人的那種喜歡,你懂了嗎?”
季清衍轉過近距離地看著他,剛才一通蹭,陸祁的頭發有些凌,但毫不影響他的帥氣。
陸祁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他攬著季清衍的腰讓他近自己的口,指腹在他的腰側曖昧挲,“哼,那還是喜歡他啊。”
季清衍手了他的耳垂,笑著問:“陸祁,你這是在吃醋嗎?”
被穿了心事,陸祁耳朵蹭的一下就紅了,他撇過臉不敢看他的眼睛,他道:“我吃什麼醋啊,我為什麼要吃醋。”
季清衍他耳垂的作稍微一頓,他放下手,輕聲說:“也是,我和你也不是那種關系,是我說錯話了。”
聽他這麼說,陸祁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懊惱剛才自己的快。
“他一口一個清衍哥,清衍哥,這麼大人了,也不嫌害臊,還跟你撒。”
陸祁像一個妒夫似的表達自己的不滿,毫忘記了剛才埋在季清衍脖頸里撒的人是誰。
季清衍無奈嘆了一口氣,“他還比你小兩歲呢,好意思說人家。”
“你還維護他。”陸祁又急眼了。
“行了,別我罵你啊。”
“哼。”
“稚鬼。”季清衍笑了一聲。
“季清衍!”
陸祁一氣之下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故意發出啵的一聲,季清衍著被親的地方,“你干嘛親我。”
“當然是懲罰你,誰讓你說我是稚鬼。”
季清衍心想,這哪是懲罰啊,分明是獎勵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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