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季清衍回了一趟家,剛進門,阿姨就放下手里的事走了過來,接過他手里的外套,“大爺回來了。”
“嗯。”季清衍應了一聲。
客廳里,虞溫閑正拿著剪刀修理剛摘回來的玫瑰花,聽到門口傳來說話聲,轉過,臉上帶著欣喜,“清衍回來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吃飯了嗎,我讓人去準備飯菜。”
將剪刀放下,用手帕了手,對旁邊的阿姨說:“琳姨,快通知廚房做午飯。”
季清衍走過去,彎腰溫地抱了一下,“媽,我爸沒陪你一起?”
“他在院子里打電話呢,桌上黃那束花就是你爸包的,可丑了。”虞溫閑有些嫌棄地說。
季清衍朝那邊看了一眼,附和道:“是丑的。”
“你們在說什麼東西丑?”季道桉打完電話,剛進來就聽到他們母子倆在嘀咕些什麼。
“說你的花丑,好好的花都被你糟蹋了,我和阿姨教了你多遍了,還是沒學會。”
這樣一說,季道桉可不樂意了,“哪里丑了,我第一次弄這些玩意兒,這不還沒練嘛,那肯定比不上你。”
注意到站在旁邊的季清衍,他打趣道:“喲,舍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忘了這家里還有我和你媽呢。”
季清衍大學畢業就搬出去住了,那邊離公司近,方便上下班。
“最近公司事有些忙,況且,我也不想打擾你和我媽的二人世界。”
“你這孩子。”虞溫閑嗔怪一句。
他們坐在沙發上,季清衍給他爸倒了一杯茶,季道桉順手接過。
當知道季清衍下周要去青城出差,虞溫閑說:“那正好,我待會給你弟弟買幾件厚服,你幫我帶給他。”
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季矜白,嘆了一口氣,擔憂地說:“那邊天氣比濱西冷多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多穿幾件服,要是冒發燒了怎麼辦哪。”
“媽,他不是三歲小朋友,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就別擔心了。”季清衍安道。
虞溫閑目重新落在季清衍上,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果然,“清衍,你什麼時候帶個朋友回家給媽看看。”
“只要是你喜歡的,媽都支持。”
季清衍都26了還沒對象,虞溫閑這個當媽的比他還著急,像他這個年紀的有些孩子都上兒園了。
每次回來都要面對一次這樣的場景,季清衍已經免疫了。
“媽,你就別心了,這事兒催也沒有用。”
他喜歡的是男的,上哪找一個朋友回來。
要是陸祁換上裝跟他回家說不定可行,但是他那高肯定會餡的,哪個人高190啊,和他差不多高。
眼見虞溫閑還要繼續談論這個話題,季清衍及時轉移的注意力。
“媽,我好久沒吃你做的小熊餅干了。”
“想吃餅干了?我去給你烤一些。”虞溫閑從沙發上起,朝著廚房走去,“琳姨,過來幫我搭把手。”
季道桉掃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臭小子,都多大了還喜歡吃小熊餅干,凈折騰你媽媽。”
季清衍端起茶杯輕輕吹了一下,說了句大逆不道的話,“要你管。”
*
晚上八點,季清衍回到自己家,一進門就看見陸祁躺在沙發上打游戲。
他問道:“你吃晚飯了嗎?”
陸祁從沙發上起來,了個懶腰,“你不在家,我不想做飯,點了外賣隨便應付了一下。”
“你手里拿的是什麼?”
“我媽烤的小餅干。”
“我想吃。”
季清衍將手里的盒子遞給他,陸祁手接過來,迫不及待打開蓋子,看清楚小餅干的模樣后,他有些驚訝,“還是小熊形狀的餅干耶。”
陸祁拿起一塊餅干塞進里,甜而不膩,口脆,還有濃郁的香味。
他夸贊道:“咱媽做的餅干真好吃,比我做的好吃多了。”
聽到他的稱呼,季清衍臉有些不自然,反駁說:“誰跟你咱媽,那是我媽。”
“沒差,早晚的事。”陸祁里嚼著小餅干,信誓旦旦地說。
他和季清衍談就是奔著結婚去的,彩禮他爸媽都給他準備好了,要是季清衍答應的話,明天去領證都行。
“喂,你給我留點。”餅干本來就沒剩多,陸祁還一直炫里。
陸祁又拿了一塊餅干塞里,然后將盒子還給季清衍,語氣埋怨:“給你給你,真小氣,季清衍你不我了,連餅干都不想給我吃。”
這又是鬧哪出。
他倒了一杯水,庫庫往里灌,吃了這麼多小餅干,死了。
杯子放在桌上發出“砰”的聲音,陸祁轉過背對著季清衍。
他抱著手臂,像是在生悶氣,腦袋上就差寫著“快來哄我”這四個大字了。
季清衍合上蓋子,然后將盒子放在桌上,他走到陸祁面前,出拇指在他的角,把上面殘留的餅干碎屑干凈。
“我要去洗澡,你幫我放洗澡水。”
陸祁瞬間眼睛一亮,瞬間都忘了自己在賭氣。
他攔腰將季清衍抱了起來,快步走進臥室,語氣帶著殷勤:“走走走,我幫你澡,順便幫你按按,上班這麼累,需要好好放松。”
突然騰空,季清衍嚇了一跳,沒好氣地拍了下他的肩膀,“你干什麼,放我下來。”
洗完澡,季清衍穿著睡,習慣地靠在床頭看書。
陸祁原本也是穿著睡的,后來他嫌熱就全部了,現在全上下就穿了一條黑短,他仰躺著,腦袋枕在季清衍大上。
季清衍心不在焉地看著書里的文字,十分鐘過去了,還停留在那一頁,他手心著陸祁的臉,輕輕揪了一下。
“阿衍,疼。”陸祁小聲說了一句。
季清衍笑著說:“阿衍不疼。”嗓音很是磁悅耳,人的很。
“你壞死了。”陸祁握住季清衍的手腕,湊到邊啵啵親了好幾下。
“再撒一次,我喜歡聽。”
“我不要。”
他看見陸祁正在瀏覽購件,那些圖片怎麼看怎麼不對勁,“你在看什麼。”
“貓*,狐貍*,雷斯襯衫....”
“你要穿?”
陸祁頓了一下,眼神幽幽地看向他,“買雙份。”
“有病,要穿你自己穿。”
季清衍臉頰微微泛紅,他一把推開陸祁的臉,不正經的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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