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頭頂的夜空有煙花繽紛著炸開,在海島的幽深天際綻放著剎那芳華。
喬鶯看著三個長相一樣,但是格和嗓音各不同的玉卿。
腳步在不斷往后退去,神帶起了驚慌:
“我是說過不怕你們的--”
可是這樣也太嚇人了吧!
還不如手的樣子可點呢。
喬鶯知道在看不見的空間里還有無數的手,它們每個都代表了玉卿。
可能是玉卿的手、腳、大腦,也可能是玉卿的、耳朵、眼睛…
甚至他的一個念頭也能化作他。
幾個月來,喬鶯習慣了它們有各自的嗓音、各自的脾氣、喜好。
有癡漢的:
只要沒發火,幾乎24小時著。無論何時、無論何地。
就連在和玉卿親熱的時候,它也會默默趴在一邊,一不好像個塑料玩。
也有郁沉悶的:
偶爾會用很冷靜的語氣威脅喬鶯,如果不喜歡它,就要把吃了。
有的型:
只要心好,它會跟著哈哈哈地傻樂。
在眼前上躥下跳地討要親親,慣會得寸進尺。
還有的是邪氣型:
時刻注意的一舉一,用很接近玉卿的原聲說一些狠話。
對路邊沒變異的蝸牛夸一句“可”,它都要把蝸牛碾碎,然后生氣地跑了。
所以在日常相中,喬鶯經常洗腦自己:只是不同格的玉卿罷了。
當不停催眠自己后,對于左擁右抱這件略渣的事終于能夠坦然了。
可是!
手們可以同時出現,但不代表可以同時出現三個一模一樣的“人”!
喬鶯起了一皮疙瘩。
不,這太詭異了啊!
完全一樣的臉,說的話、做的表卻都不一樣。
喬鶯避無可避,連跑的機會都沒有,左右兩條胳膊就各被一只大手拉住了。
腰上還有一只胳膊將往后帶。
“老婆---”,把喬鶯困在懷里的是邪肆人格的玉卿。
左邊過來的是郁又黏人的玉卿:
“鶯鶯寶貝..你嘗過的,我上回不是讓你很高興嗎?”
而最天真孩子氣的三號玉卿,不練地瞪了另外兩人一眼。
隨后把一米九的高差點對半折起來,來了個猛男撒:
“小鶯小鶯小鶯--來玩我啊,我陪你,我什麼都可以...”
喬鶯口干舌燥,心過速。
更可怕的是,控制他們的主人玉卿,端著一碗親手做的湯圓走了過來。
喬鶯像看見了救星,立刻高呼:
“玉卿你管管他們啊!”
然而他卻一反常態地只是瞥了自己的分一眼,語氣很自然道:
“老婆--快要12點了。我們一起吃湯圓。”
玉卿端著白胖的湯圓,加了三人行的隊伍中,站在喬鶯的面前。
一手拿碗,一手掐過喬鶯的下,俯親了上去。
“新年快樂,老婆。”
那天下午,他殺了三個嘗到了甜頭的分,不過是一時嫉妒。
盡管理智上知道那就是他自己,它們都是他的一個意念所化。
它們會因為他的一個念頭而接收到信息,并且無限放大。
他暗又偏執的想要它們去試探喬鶯。
試探會不會接更多的怪。
畢竟每一個瘋狂丑陋的怪都是他。
就算三條手是他的分而已,但他還是控不住畸形的占有。
將三個令喬鶯嗚咽著失態的分毀去了。
因為虛空中很快又會有無數條手殺個頭破流,只為了得到三個名額中的一個。
它們不敢違抗伴的命令,遵守著永遠只能出現三個的家庭守則。
喬鶯這會兒沒心吃湯圓了,被親的紅潤,里罵罵咧咧:
“你們!1,2,3,都給我變回去!不要變人,太奇怪了!”
三個模擬人類不太練的手中,一個當即出了委屈的表。
他大概是想哭,但是不知道怎麼細致地作流淚這件事。
于是喬鶯就看見了這樣一幕:
男人的眼淚像水龍頭沒擰似的嘩嘩流。
是的,淚水和自來水一樣多。
而拉著喬鶯右手的男人,出了一個奇怪的似笑非笑的表。
喬鶯懷疑他不會控制面部,才變得這麼神經。
頂著玉卿的臉做這種表,真的很奇怪很好笑啊!
至于站在后摟著的小三,則是把腦袋擱在喬鶯的肩膀。
他的眼睛盯著主人看,呼吸噴灑在喬鶯的側頸。
雖然那三個已經死了,但是那天下午虛空中的所有手接收到沙發上的記憶時,全都失控了。
它們有的興到炸開;
有的互相廝殺起來,彼此嫉妒對方。
---
玉卿像是一位賢惠的正夫。
他站在三人面前,神再也沒有了嫉妒。
因為那天很多手在說服他:
“主人,我們都是你...你永遠無法毀滅你自己。你連自己都嫉妒,如果以后老婆膩了你這個樣子呢?”
“我就是你的千萬個念頭中的一個。我知道你因為老婆不肯和你回母星,一直患得患失。”
“你在自卑、失控、想要掌控所有又不得不忍著...”
“每一個念頭都會誕生一個我們...”
“---老婆那麼、那麼努力、聰明、討人喜歡。不如讓我們一起,永遠不會膩的...”
“你承認吧,那天你就是故意去試探老婆的。你看那麼快就接了我們...你興卻又憤怒。”
“如果有一天寶貝厭煩了你,你還有我們。一百個玉卿,一千個玉卿...”
“無論上誰,那都是你。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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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鶯:“....”
說不出來的詭異。
有什麼奇怪的緒被忽略了,哪里都不對勁。
雖然都是玉卿,可是人格分裂的人也是共用一軀。
此時此刻四個人站在一起,全都黏著的時候---
喬鶯恨不得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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