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下的科聿律所。

蕭聿對著MAC筆記本，梳理案件，就見手機屏幕一陣跳，有號碼進來。

“呦，王總，今天才分開就想我了？莫不是給我送生意的？”

因為以前的合作往來，蕭聿對王世安，語氣之中充滿調侃和稔。

“你要是真的幫我這個忙，送你一樁生意又如何？”

商場之上的人往來，都是利益。

對別人有價值，關系才能走得長久。

聽到這兒，蕭聿心底大概有了判斷。

“愿意為王總效勞，請說。”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你和今天的，真實關系。”

這個問題嗎？

蕭聿角吐出一口氣，果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真實關系就是——朋友。我在那買過房，也給我推薦過客戶。”

主打一個互惠互利。

一聲輕笑著屏幕傳過來。

“真的假的，那我看你的眼睛，都快黏在人家姑娘上了。”

蕭聿暗自啐他一口，眼睛倒是毒。

什麼時候開始的呢，蕭聿也說不清。

看到風風火火搞事業，看著明算計、堂而皇之的借勢，他非常驕傲。

想看賺錢，眼睛不眨地買奢侈品，過得鮮活而生，恣意又瀟灑。

“怎麼著？王總也為人折腰？”

“如果不是你的人，我是真有心出手……”

不等王世安說完，蕭聿就打斷了他。

“晚了，名花已有主。松土的事，想也不要想，人家不曉得多恩。”

笑聲變了嘆息，但又似乎呼出了一口氣。

“我先前還在糾結，將變金雀，還是得力干將，聽你這麼說，好像就只剩一個選擇了。”

蕭聿對手指輕敲著桌面，很有節奏，今天他還說幫著舉薦，機會就來了。

“小象，你又要欠我一個人咯。”他在心里說著。

“王總，我毫不夸張地說，在營銷、銷售一途，向箏就是個天才。沒有賣不了的房，沒有拿不下的項目。男之間的，能維持幾分鐘熱度？”

“可你若是為的伯樂，會為你赴湯蹈火、肝腦涂地，貢獻所有的才智，為你的最佳伙伴，創造不可估量的價值。是我見過的最要強的人。”

這麼一長串贊之詞，從蕭聿里說出來，王世安還是第一次聽到。

這讓他不得不重估向箏的定位。

“行，我考慮考慮。”

*

直播結束了，程序的生活回歸了正常軌道。

這是他對網絡質疑的一次回擊，收獲也是巨大的。

他的從六千漲到了六萬多，一下子漲了十倍。

復盤這次直播，人設的新奇和差異化，是吸引關注的第一步；

容端，莊倩團隊的剪輯，給加了不分，并且讓他在創號之初，就保持住了穩定更新；

他起初沒有出鏡，留給一些想象力。出鏡后想象力并沒有見死，反而因容的核，而進一步吸；

現在雖然有鍵盤俠，質疑一天的直播是作秀，但有爭議更有流量。

當然，更大的收獲是人教育這一塊，也許真的可以做出特，并且變現。原來還有那麼多人，對人教育懷著巨大的需求。

向箏去上班了，程序沒有人可以商量。

這個時候，背后有個MCN機構的優勢就顯現出來了。

程序打開微信，給莊倩發了條留言，“你那邊什麼時候方便，我們通個電話會議吧，商量一下未來的方向。”

莊倩特興，語速都比平常快。

“中午吧，中午我在外面吃飯，打個掩護，這會兒我在寫總結復盤呢。”

因為程序忙于籌備直播事宜，中飯就由趙姐做的。

“小程，吃飯，電腦就不要看了。試試趙姐的廚藝。”柳春榮笑著，給他布筷子。

程序從電腦屏幕上抬起頭，“一會有個電話會議。”

當他看到桌上的五六道菜時，竟有一種錯覺，這都是他做的。

家里有個漂亮的老婆，程序在做菜時，都很注重擺盤，的搭配也主打一個賞心悅目，吃的同時提供緒價值。

趙姐以前可沒這些講究。

但今天，趙姐儼然得了程序的真傳，擺盤有模有樣。此刻正滿心滿眼看著他，張又充滿期待等他的點評。

程序肚子，還真是了。他豎起拇指，“趙姐，很棒！”

“我去盛湯，你試試味道。”

上次趙姐虛心地向程序請教，程序說短視頻APP上有很多教程。

可見，趙姐走心了。

“這道紅燒，是你的拿手好菜，趙姐可沒下功夫。尤其在上這個環節，還和我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吃得一定要漂亮，要能發那個……朋友圈那種！”

柳春榮真是個很好的替，趙姐不好意思說得，全說了。

程序小口咬了一口，稍淡了些。他知道，這是趙姐在向年輕人靠攏，一時沒掌握好咸淡。

“很好，非常棒！趙姐，咱們自己家吃，沒那麼多講究。”

他也不想趙姐做個飯，力這麼大。

趙姐眉頭舒展開來，一雙手無安放，“好好好，你可一定多吃點。”

吃到一半，莊倩的會議鏈接就發了過來，程序放下碗筷，回了臥室。

“喂，程序，關于這個人教育，我的觀點是另開一個賬號，一周兩到三節課，課程做，同時可以接一些帶貨。”

莊倩是個急子，一開口就把自己的想法，一腦拋了出來。

程序沉幾秒鐘，有些擔心。

“另起一個號，引流會不會有問題？習慣了這個號，會不會造流失？”

“我們可以在原號發布一個公告，在新號做人教育。現在的短視頻、生活服務APP，做的都是垂直細分領域。你的主號是煮夫生活，那就以食為主。教育慢慢培養，容好的話，平臺會導流。兩個號增加互，從而達到1+1〉2的效果。”

莊倩在這方面，比程序更專業。

程序從善如流，聽人勸吃飽飯。

不過其他的，他倒是另有看法。

“帶貨的話，短期我不打算涉足，主要是覺得吃相有點難看。我還是希，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多積累一些，黏再穩固一些，再巧妙植。現代人都恨慘了廣告，就算要恰飯，也要姿態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