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晚遲疑了一瞬,還是拿起來看了一眼。
是一份履歷清單,上面了照片,看著是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眉眼間著一子英氣和沉穩。
姓名:褚卓箐。
年齡:二十八歲。
職位:云城副市長。
顧星晚看到這里,眼眸微頓,二十八歲的能做到這個位置,已經算是非常優秀了。
下面一大堆容,都是的從政經歷和政績,略的掃了一眼,平靜問:“然后呢?”
夏夢期解釋說:“褚卓箐的父親,可是云城省委書記,雖然比不上宴誠明,但也算是以前大院里的頂尖人,現在褚家打算跟宴家聯姻。”
顧星晚聽著這些話,只覺得好笑:“夏夢期,編故事之前能不能帶點腦子?”
如果是以前,沒有見過宴家人,可能會信,但是現在這種東西,一個字也不會信。
夏夢期笑了一下,又將一份報告遞到面前:“知道你不信,我這里不是還有其他東西嗎?你打開看看,這是宴誠明的檢查報告。”
“我問過醫生了,癌癥晚期,應該活不了多久了,你猜猜宴家現在急不急?”
顧星晚眉頭狠狠跳了一下,還是拿過桌上的報告翻看。
病歷明顯是復印件,名字所有信息都對得上,還有拍出的CT片子以及醫生診斷書。
的視線移到最后的診斷結果:癌癥晚期。
看到這個結果,心猛的一瑟,握著報告書的手不自覺抖了一下。
顧星晚抿,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種東西,你想偽造起來并不難。”
宴矜明明跟說過,不是什麼很嚴重的問題,怎麼可能突然癌癥晚期?
“你不信的話,我這里還有一份醫生的錄音。”夏夢期將一個錄音筆拿出來,遞到面前。
“顧星晚,除此之外,你可能還不清楚,宴誠明前兩天被革職查辦了,現在紀委那邊正在調查宴家。”
說著,直接將手機屏幕遞了過來。
饒是顧星晚再抗拒,視線還是掃了過去,當看清網上的暫時理辦法時,腦袋嗡了一聲,頭頂一陣陣眩暈。
一把將手機搶了過來,反復點開文件好幾遍,確認網站是真實的,容也是真實的時,整個人仿佛浸在冰水里,手腳冰冷。
怎麼會這樣?
宴矜本沒有跟說過。
夏夢期掃過一副了打擊的表,笑盈盈說:“不過顧星晚,你也不用太擔心,宴矜哥應該也不是那種背信棄義的人,不會為了救宴誠明,就放棄你。”
“他見褚卓箐,應該也會拒絕聯姻的請求,他就在二樓,你現在可以下去親自找他證實一遍,我說的真實。”
顧星晚抬眸,眼神冰冷的盯著:“所以,這就是你今天找我過來的目的?”
希下去大鬧一場,影響兩個人的合作?
夏夢期微笑:“你確實比我想的聰明一點,我當然不希宴家搭上褚家,不然我這麼辛辛苦苦做的局,不就白費了?”
做了這麼大的犧牲,嫁給周勝海,自然不可能就這麼好好的放過顧星晚和宴家。
現在不管顧星晚是選擇當面問清楚,還是跟宴矜分手,對來說,左右都是贏。
就是見不得好,如果不是害了爸爸,自己也不用嫁給周勝海這個糟老頭子。
顧星晚冷銳的眸鎖在臉上,大腦飛速理著今天的信息,沉默很久,才問:“周勝海哪來這麼大的能力,得了宴誠明?”
夏夢期笑了笑:“跟你說了也沒關系,他有一個干爹在京市,不然我爸前幾天敢那麼跟你放話?”
其實嫁給周勝海也沒什麼不好的,至他手里的權力都是真的,背后的靠山也足夠大,以后想再往上升,都是完全可以預見的。
顧星晚看著,冷笑一聲:“你也確實能屈能,這樣的男人都能接。”
夏夢期這幾天被夏國忠說服了,很坦然道:“比你好不就行了?以后我在云城呼風喚雨,你又算得了什麼?”
“宴誠明倒臺了,宴矜和你都別想好過。”
“你一個坐過牢的人跟他結婚,以后他也徹底沒了進核心政圈的資格,宴家也別想有任何翻的機會。”
饒是顧星晚見之前,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突然聽到最后一句話,心底最深還是被刺痛了一下。
就像過槍傷的人,時隔很久突然再次聽到槍聲,哪怕槍口對準的不是自己,還是會產生應激反應。
心底最堅的部分突然被擊碎了,顧星晚第一次真真切切到,后悔了。
七年前,也許不該那麼沖的。
這麼做的代價,不僅僅是影響到自己,還影響到了他。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宴矜可能也會像褚卓箐一樣,年紀輕輕走上高位,遇到現在的況,更不至于變得那麼被。
回到律所大樓,滿疲憊的坐在辦公椅上,靜靜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車流。
祝禹走過來敲門說:“星晚,你這都快休息一周了,考慮接案子了嗎?”
他手里還有幾個,暫時沒人接手的案子,打算勻出去。
顧星晚回過神,笑的有些勉強:“還是等等吧。”
祝禹瞥見發白的臉,愣了一下:“星晚,你臉怎麼這麼差?”
顧星晚找著借口:“沒什麼,就是昨晚沒睡好,有些不舒服,一會兒下班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哦哦,那你注意。”祝禹也沒再多說什麼,出了辦公室。
-
下午五點鐘,顧星晚緩了一會兒,走到隔壁辦公室門口,沖著祝禹道:“我找宴律有點工作上的事,他人在嗎?”
祝禹點頭:“在,我給你開門。”
顧星晚走進去,宴矜正坐在辦公桌前忙工作,抬眸看到,合上手中的文件,笑著說:“怎麼過來了?找我有事?”
顧星晚牽起角,故作輕松說:“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宴矜起走向,將人拉到沙發上坐下:“當然能,你要是不滿意,明天我讓人把墻砸了,方便你隨時進出。”
顧星晚笑了一下:“那倒不用,我就是忙完工作了,想跟你聊一下。”
說著,試探的瞥了宴矜一眼問:“宴叔叔的現在怎麼樣?手方案確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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