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能是誰,當然是阿好。”
靳書銘搭著長 ,目落在秦以好上,挑了挑眉:“那可得好好挑挑,畢竟我們靳家的姑娘,可不能隨便找個人就嫁了。”
秦以好神一滯,沉默不語。
倒是姜棠一副吃瓜的表看著兩人。
靳書銘那眼神可太悉了,那種帶著幾分占有和侵略的目,本就不是哥哥看妹妹的眼神,而是一個男人看人的眼神。
一個是馬上要訂婚的花心大蘿卜,一個是寄人籬下的落魄小孤。
這兩人怎麼會……
不過這不是該問的事,假裝低頭吃水果。
老爺子見他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眉頭一皺,手里的拐杖毫不客氣地敲了敲他的膝蓋:“都要訂婚的人了,還這麼沒個正形!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
被拐杖敲得膝蓋一疼,靳書銘忍不住“嘶”了一聲,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容。
“要不……這婚別訂了?反正我也不急。”
老爺子一聽,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拐杖重重地敲了一下地板:“胡鬧!訂婚是兒戲嗎?你說不訂就不訂?宋錦家世好,人品也好,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靳書銘聳了聳肩:“木頭人沒什麼意思。”
老爺子被他這話噎得一時語塞,瞪著眼睛看了他半天。
聯姻還是自由,他從不干涉,但他二兒子非要湊這門婚事 ,他也就答應了。
宋錦懂事,有分寸 ,想著這小子肯定喜歡,可今天這小子的態度,卻讓他心里起了疑。
“你跟我來書房。”
靳書銘低頭把玩著手里的茶杯:“ 忙著呢。 ”
“ 你小子欠。”拐杖一揚,作勢就要往他上招呼:“跟我來書房,現在、立刻、馬上!”
見老爺子真了怒,靳書銘這才收斂了幾分笑意。
站起來,語氣里帶著幾分無奈:“行行行,您別生氣,我跟您去。”
秦以好看著他的背影有些心不在焉。
進了書房,老爺子坐在太師椅上,目銳利的掃向他。
“說吧,你小子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又不愿意訂婚”
靳書銘靠在書桌旁,雙手在口袋,扯了扯。
“ 沒覺。”
“ 沒覺”老爺子瞪了他一眼:“ 你要什麼覺”
靳書銘懶散靠著沙發 ,提道:“ 心的覺唄。”
老爺子又問:“ 你對誰心”
靳書銘:……
這天是一點都聊不下去了。
房間里沉默了幾秒,見他不吭聲,老爺子不耐煩地道:“ 你小子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 聽到了。”靳書銘懶懶的說:“您孫子又不是聾子。”
老爺子譏笑:“ 我看你別的本事沒有 ,裝聾作啞倒是一把好手,要是真有喜歡的人,就別藏著掖著,只要家世清白,人品端正,爺爺也不會攔著你。”
靳書銘視線慢慢轉移到老爺子臉上:“ 家世不清白呢 ”
老爺子:……
咋滴!這小子心里還真有人。
老爺子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又想到了他在客廳里看阿好的眼神 ,心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難不,這小子喜歡的人是阿好?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老爺子心里頓時有些復雜。
阿好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格溫順,心地善良,確實是個好姑娘,可他們隔著一層兄妹的關系,要是真走到一起,豈不惹人閑話。
“這事,你爸你媽知道嗎”
靳書銘聽出來這話的深意,聽著也沒多大反應。
老爺子沉默片刻,開口:“那孩子我看著長大,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你爸你媽的態度,這事……我看…… ”
靳書銘扯了下,打斷:“我的事跟他們沒關系。”
……
同一時間,華濟醫院護士站。
“哎,你看到今天的熱搜了嗎?”
“看到了看到了!靳總和他太太居然是從校服到婚紗的,我還以為他太太就是個普通孩呢。”
“能跟靳總上同一個學校,他太太肯定也不是普通人吧說不定家背景也不簡單,只是平時低調而已。”
許澤剛從病房出來,手里拿著一份病歷,正準備回辦公室,便聽到了兩個小護士的談話。
從校服到婚紗……
這句話像一細針,輕輕刺他的耳,帶著一種說不出的不適。
他走過去,站在兩個小護士面前,問道:“什麼熱搜?”
“啊,許醫生。”其中一個小護士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一向高冷孤僻的許澤會主問起這種事“你也關心娛樂八卦嗎?”
“ 偶爾。”許澤聲音低沉:“在哪里看?”
小護士連忙把手機遞過去:“ 就這個啊,靳總和他太太的新聞,今天都刷了!”
小護士還說了些什麼話,許澤早已聽不進去,目落在手機上,瞳孔猛地收,被眼前的一幕直接驚呆了。
結婚證中的那個孩不是別人正是他找了三年的妹妹——許昕愿。
姜棠?許澤在心里苦笑。
原來不是江河的【江】
到底是自己疏忽了。
靳寒霄先他一步找到了愿愿,他還跟愿愿結婚了——
他又騙了他。
手指無意識地收,病歷本的邊緣被得微微變形, 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許醫生?你沒事吧?”小護士注意到他的異常,有些擔憂地問道。
許澤沒有回答,只是死死盯著手機屏幕,眼神冰冷得嚇人。
他的愿愿對著另一個男人笑,的笑容刺痛了他的雙眸,塵封的記憶再次浮現,總是溫和的眼底乍然出現幾道鋒利的寒。
“ 許醫生?”
有人在耳邊喊他,許澤回過神來,勉強扯了扯角;“沒事。”
聲音有些沙啞,像是從嚨深出來;“照片拍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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