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君去給靳書銘送湯,但是沒有看到他的人,打電話也是關機,又氣又急,回來就找靳岸撒氣。
徑直走向書房,門都沒敲,直接推門而。
靳岸正坐在書桌前看文件,聽到靜,頭都沒抬:“進門不知道敲門?”
“你還有心思看文件。”葛君把湯盅重重放在桌上:“你兒子被你打得人都不見了,你滿意了?”
湯濺出幾滴,落在文件上,靳岸這才抬眼,語氣森冷:“他該打。”
葛君氣得指尖發抖,“他是你親兒子,不是你的下屬!你那一鞭子下去,他后背皮開綻,你是想打死他嗎?”
“他要是連這點疼都不住,以后怎麼擔得起靳家?”靳岸面無表:“我看他估計又是去哪個小人那里了。”
“ 他在外面有人”
靳岸抬眸冷嗤:“不知道有多個。”
這葛君還真不清楚。
就喜歡打打麻將購購,對兒子的生活從來不過問。
然而接著,靳岸又補充了一句:“ 這次這個久的。”
葛君問:“是誰啊”
靳岸重新拿起文件,語氣譏諷:“你問我,我問誰,自己兒子的事,你這個當媽的一點都不知道?”
葛君被噎了一下,懟回去:“我這不是在問你嗎?”
靳岸頭也不抬:“你要是真關心兒子,就該好好查查,他這幾個月都跟誰在一起,你給我告訴他,別什麼不三不四的人都往邊帶。”
靳岸的話雖然難聽,但轉念一想。
也確實提醒了。
這個兒子自小就讓人頭疼,這要找個不合心意兒媳婦豈不更讓人頭疼。
不行不行 得好好弄清楚。
第二天清晨,過薄紗窗簾灑進臥室。
靳書銘趴在床上,后背的鞭傷作痛。
他側頭看向床頭柜上的時鐘。
已經八點半了,往常這個時間他早就把秦以好鬧醒了。
再看一眼旁。
早沒人影了。
剛想起去找,臥室門被人推開。
秦以好端著早餐托盤走了進來。
穿著寬松的居家服,頭發隨意地扎馬尾,有種鄰家孩的既視。
“醒了?”把托盤放在床頭:“你先去洗漱,給你熬了粥,煎了荷包蛋。”
靳書銘撐著子想坐起來,卻故意"嘶"了一聲。
秦以好立刻放下托盤,快步走到床邊扶他:“別,傷口會裂開的。”
他順勢靠在上,嗅到發間淡淡的香氣。
“ 洗漱完,秦醫生能不能喂我”
“ 走開啦。”秦以好拒著他的懷抱:“ 你又不是手斷了。”
“是沒斷,但是疼。”他肩窩輕輕蹭了蹭,秦以好子一僵,耳尖以眼可見的速度泛起緋,是真不了靳書銘這樣啊。
猛男撒。
“ 你先去洗漱,不然我嫌棄你。”
過窗簾隙,在瓷白的側臉投下細碎的影。靳書銘盯著輕的睫,結滾了下,忽然松開手:“好,聽你的。”
……
五分鐘后。
“ 喂我。”
秦以好腦子里在放空,被他突然湊近的俊臉驚得呼吸一滯。
“你坐好!”往后了:“傷口不疼了是不是?"
靳書銘乖乖靠回床頭,卻在舀起一勺粥時突然握住的手腕:“等等,先嘗嘗這個。”
說著突然傾,在上了個吻。
“靳書銘!”秦以好手忙腳地捂住,粥碗差點打翻:“你..現在怎麼這樣阿。”
“甜的。”他了角,笑得像只腥的貓,“比粥甜。”
秦以好只覺得臉上快要燒起來。
這男人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氣鼓鼓地把粥碗往他手里一塞:“自己吃!”
起就要走,卻被一把拽住手腕。
“我錯了。”他仰頭看,漉漉的眼睛像犯錯的大型犬,“真的疼,你看...”說著就要去扯領展示傷口。
“別!”秦以好急忙按住他的手,在對上他得逞的笑容時才意識到又被騙了。
認命地重新端起粥碗:“...張。”
窗外,梧桐樹的影子輕輕搖晃。
靳書銘乖乖咽下喂來的粥,目卻始終沒離開。
突然覺得,這傷要是能好得慢一點。
似乎也不錯。
然而一切只是他覺得而已。這三天的養傷生活,讓他恍然覺得,這輩子若是能一直這樣下去,該有多好。
直到第四天……
這天下班后,秦以好像往常一樣走出醫院大門,沒過多久就被一輛黑轎車攔住了去路。
車窗緩緩降下,出葛君那張妝容致的臉。
戴著墨鏡,紅抿一條鋒利的線。
“上車。”聲音冷得像淬了冰。
小時候秦以好看到葛君就張,現在也是如此。
攥了背包帶,深吸一口氣,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彌漫著濃郁的香水味,葛君摘掉墨鏡,上下打量的眼神像在看一件瑕疵品。
這幾天在在查靳書銘以往的史,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李家千金、周家獨、林氏集團的二小姐...
這些都見了 。
然而人家說從來他們就不是男朋友關系,是靳書銘拿來氣另一個人的擋箭牌。
這另一個人卻是做夢都沒想過的秦以好。
這種事萬萬不能接。
“靳家養了你這麼多年,你就是這麼報答的?”
輕描淡寫的譏諷:“勾引書銘?你配嗎?”
果然害怕的事終于來了。
秦以好心口酸,又好氣又好笑。
明明沒有勾引靳書銘卻還要被這樣誤會,平靜地與對視:“ 我沒有勾引他,我們是……”
“是什麼?"葛君不想給反駁的機會,繼續冷嘲熱諷:“看來你還沒有認清楚自己的份,你父親當年貪污賄的案底,到現在都還在檔案里存著呢 ,你只是一個罪犯的兒,你拿什麼進靳家的門。”
又是這個標簽。
又一次重重在心上。
窗外的忽然變得刺眼,照得眼前發暈。
是不是無論怎麼努力,這個烙印都擺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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