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錦州閉了閉眼，突然笑了，笑得眼眶發紅：“好，很好..….”

他踉蹌著后退兩步，轉就走，背影狼狽又決絕。

直到賀錦州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姜棠才松了口氣。

走廊拐角，靳寒霄靠在墻邊，見過來，輕輕挑眉：“聊完了？”

姜棠嚇了一跳，下意識拍了拍口：“你站這兒多久了？”

“ 剛來。”靳寒霄懶散地直起，將煙隨手別在耳后，似笑非笑：“怎麼了說我壞話。”

“是啊。”手了他的口：“說你又霸道又煩人，整天就知道欺負我。”

靳寒霄手指撥弄著的頭發:“那賀總是不是很慶幸自己逃過一劫？”

“靳寒霄！”瞪他。

靳寒霄著懶勁喊：“小七。”

“ 干嘛”

靳寒霄說:“我聽到了。"

姜棠一怔：“聽到什麼？”

“你說我。”他的聲音帶著藏不住的得意，“很大聲，整個走廊都聽見了。”

姜棠耳瞬間燒了起來，掙扎著要推開他：“你是順風耳，這麼遠都能聽見！”

靳寒霄壞笑著：“不是順風耳，是專門接收姜小姐信號的雷達。”扣著的腰，將往懷里一帶。

“再說一遍？”

姜棠學聰明了，在外面懶得跟他較勁:“ 你。 ”

“ 誰”

姜棠翻了個白眼，拖長音調：“…靳，寒，霄。行了吧？”

靳寒霄突然把抱起來往上一托，讓雙腳離地：“沒聽清，再說一遍？”

姜棠煩死他了:“公共場合！注意形象！”

他眼睛一亮，直接把抱了起來，“走，回家。”

“我包還在包廂！”

靳寒霄腳步一頓，轉就往回走：“拿包，然后回家。”

姜棠踢了踢：“我自己能走！”

“不行，”他一本正經，“萬一被賀錦州半路截胡怎麼辦？”

“.....”姜棠無語天，“你醋壇子了。”

“是啊，”他理直氣壯地點頭，“所以你要負責把我封印在你邊。”

有路過的服務生憋笑憋得滿臉通紅，趕低頭快步走開。姜棠得把臉埋在他背上悶喊：“我明天就去買榴蓮！”

“買，買十個。” 他扛著大步往外走，“反正跪完還是你心疼。”

兩人回包間拿包的時候，靳書銘正抱著酒瓶子癱在沙發上，醉眼朦朧地喊著阿好。

姜棠拍了拍靳寒霄的肩膀：“放我下來！你堂哥都要把沙發哭了！”

靳寒霄不不愿地把人放下，走過去用腳尖踢了踢靳書銘：“醒醒，你的阿好沒來，來的是你哥。”

靳書銘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姜棠后突然一個鯉魚打坐起來：“你是嫂子”

姜棠：“.....”

昂……怎麼不算呢。

姜棠壞笑著點頭:“對，我是你嫂子。”

然而下一刻。

“不對！”靳書銘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指著空的門口，“我明明看見阿好來了！穿著白子，還沖我笑...”

靳寒霄面無表地掏出手機：“我這就給阿好打電話，讓看看某人的醉態。”

“別！”靳書銘一個猛撲抱住靳寒霄的大，“哥！你是我親哥！我這就醒酒！”說著抓起桌上的檸檬水就往臉上潑。

姜棠目瞪口呆：“這醒酒方式...別致啊？”

靳寒霄嫌棄地拎開：“別管他，讓他在這晾著吧，我們回家。”

“不行！”靳書銘突然抱住姜棠的小:“你不能走，你還沒告訴我怎麼哄孩子開心。”

靳寒霄臉一黑，直接揪著他的后領把人拎起來：“靳書銘，你活膩了？”

姜棠勸他:“那個...堂哥你先冷靜...”

“我冷靜不了！”靳書銘突然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鑰匙，“我把婚房都買好了！阿好要是不要我，這房子就只能養狗了！”

靳寒霄面無表地：“你可以養一窩二哈，正好和你作伴。”

然后無的把他往沙發上一扔，摟著自己的老婆回家了。

兩人都喝了點酒，是陳明在前面開車。

過后視鏡看到自家老板黑如鍋底的臉，握著方向盤的手都不由得了。

姜棠了邊這個渾冒酸氣的男人:“都醉那樣了，你跟他計較什麼？”

靳寒霄咬牙切齒：“他抱你小！還蹭！”說著還稚地模仿了一下那個作，“就這樣！”

前排的陳明差點笑出聲，趕假裝咳嗽掩飾。

姜棠無語：“你三歲嗎？跟個醉鬼較勁...”

“我三歲半。”靳寒霄理直氣壯，突然把臉埋在頸窩里蹭，“我也要蹭！”

“喂！”姜棠被他蹭得，笑著推他，“你屬狗的？”

“屬狼。”他抬頭，眼神危險，“專門叼走小紅帽的那種。”

陳明手一抖，車子猛地晃了一下。

“好好開車！”靳寒霄皺眉。

“是、是！”陳明哭無淚，心想您二位在后座打罵俏，我這司機容易嗎？

晚上吃完了飯，秦以好剛剛把碗筷都收拾好了，就接到一個電話。

靳書銘的號碼。

鈴聲執著地響了十幾秒，終于還是接了起來：“喂？”

“您好，這里是暮酒吧。”電話那頭是個陌生的男聲，“這位先生喝醉了，能不能麻煩過來接一下。”

秦以好皺起了眉頭:“ 他手機里有個阿翔的，你讓他過去接。”

電話掛斷后，不到幾秒又打過來了，那頭為難地說:“抱歉小姐，通訊錄里只有這一個備注'老婆’的號碼...”

秦以好手里的抹布“啪嗒”掉進了水池。

那頭低聲音，“這位先生剛才抱著酒瓶在哭，說老婆不要他了.….他這樣，我們這也沒法做生意。”

秦以好深吸一口氣：“把地址發我。”

半小時后，秦以好踩著高跟鞋走進暮酒吧。遠遠就看見靳書銘趴在吧臺上，手里還攥著個空酒杯。

快步走過去，一把奪過酒杯，“你瘋了嗎？喝這麼多！”

靳書銘慢半拍地抬起頭，眼睛一亮：“阿好！你真的來了！”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想抱，結果腳下一，整個人撲在了上。

秦以好被他得后退兩步，氣得捶他后背：“你給我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