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一個星期,待黎笙況基本穩定,醫生就宣布可以出院。
只剩下肋骨斷裂需要好生調養。
看到送來醫院時奄奄一息的人兒,此刻終于能下床走,慘白小臉也在心照顧下漸漸恢復氣。
溫熙揪的心才漸漸落了下來。
去辦理了出院手續,就見黎笙艱難彎著腰在鋪床。
嚇得溫熙健步如飛跑來,奪過手里的被子,“你去歇著,我來。”
肋骨還沒好,呼吸都帶著微微刺痛,更別提彎腰干活。
溫熙看著都心疼。
“我去藍瑞酒店查了監控,綁架你的那人是悄悄從消防通道上樓的,他全程小心謹慎戴著口罩,監控里看不到他的正臉,不過我已經報了警,警察立了案正在著手調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等笙笙休息了好幾天,溫熙才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淡定講述著事經過,溫熙卻聽得骨悚然,瑟瑟發抖。
可惡的東西,簡直是沒有人。
笙笙都說懷了孕,苦苦哀求,非但沒換來他一憐憫善意,反而讓他愈發興,生生踹掉了肚子里的孩子。
手段之殘忍,簡直令人發指。
溫熙暗暗發誓一定要抓住兇手,讓他把牢底坐穿。
“笙笙,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做了這麼多年的閨,溫熙已經知道的決定,問起時濃睫微微扇落,小表出一哀傷。
“我想去別的城市生活,柏遠有太多不好的回憶,我不想待在這里了。”
不想再看見沈硯初,甚至于跟他同一座城市呼吸,都覺得抑,不快樂。
想起青川那幾年無憂無慮的生活,黎笙很是懷念。
“好,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持你。”鼻尖酸酸地,溫熙努力噙起甜甜的微笑。
盡管再不舍,溫熙知道終須一別,。
這座城市對黎笙來說充滿了恨與訣別,不喜歡這里也很正常。
或許當初就不該跟沈硯初回來。
在青川多好,不用再經歷一次生離死別的痛。
“外婆后還需要觀察兩個月,這兩個月拜托你幫著照看外婆,等檢查結束我就來接。”
柏遠這座城市唯一讓牽掛的,就只剩下外婆一人。
“放心,你的外婆就是我的外婆,我會好好照顧的。”溫熙信誓旦旦保證。
為最好的閨,自然是要為兜底,讓無所畏懼的離開。
扶著沙發緩緩站起。
黎笙不敢靜太大,會牽扯到肋骨刺痛。
“先送我回一趟良辰故里好麼?我去把我的東西都帶走。”
看了看手機時間,這個時候沈硯初早就去了公司。
應該不會打上照面。
“好。”
提起裝著行李的小包,另一只手牽起黎笙,慢慢悠悠走出醫院。
將送到良辰故里,溫熙也開車回了趟家,想收拾些行李陪黎笙離開一段時間。
上有傷,又剛做了流產手,一個人異地溫熙本不放心。
想把黎笙照料好,等徹底痊愈以后才能安然回來柏遠。
上還有傷,上臺階的每一步對黎笙來說就像是變相折磨。
都不敢太大氣呼吸,會牽扯到肋骨痛。
咬著瓣,艱難一步步走上去。
不疾不緩走進房間,看到通往二樓蜿蜒曲折的臺階時,黎笙無語地閉上眼。
真要了的命。
早知道會有這遭,死活都不住二樓。
又用了將近十分鐘時間,才爬上二樓。
忍著刺痛,麻溜收拾行李。
只帶走了來良辰故里時屬于自己的東西,沈硯初送的奢侈品包包首飾,名牌服鞋子,一樣都沒帶。
連第一天談送的黃金捧花和贈送的房產生意,全部好好擺在梳妝臺上。
曾經想留下這些,只是覺得那是沈硯初變相的方式。
他為提前搭建好通往未來的路,希平安順遂,食無憂。
那麼深深著的沈硯初,事無巨細為考慮的沈硯初,黎笙又怎能解決。
但現在,看著每一樣為了哄開心而禮,黎笙都覺得是諷刺。
曾經他有多,黎笙現在心有多痛。
沈硯初恨了整整五年,怎能期再重逢,那些恨就會煙消云散了呢。
是癡心妄想了。
整理好小小的行李箱,最后看了眼曾經充滿回憶的臥室,黎笙毅然轉離開。
緩緩走下樓梯,準備走出客廳時,門忽然從外面被推開。
修長影佇立在門口,是一如往常西裝革履的嚴謹打扮。
沈硯初是回來拿文件的,不曾想剛好撞見黎笙拖著行李箱離開的一幕。
輕扯角,不嘆回來的還真是時候。
否則,他還得費心去抓回來。
走后,他強行命令秦沐釋放出緋聞,瑯璟公關蓄勢待發,用專業將瑯璟損失降到最低,一時間鬧得滿城風雨。
果然如他所料,母親一怒之下召開記者會取消與秦沐的訂婚。
他忙著理輿論事后帶來的影響力,不知不覺才發現竟與冷戰了一個星期。
這期間他沒給黎笙打過一通電話。
黎笙也沒給他發過一個微信。
連解釋的話都沒有,就像是無聲默認了那些。
現在想起,腔里怒火徐徐燃起,向黎笙的犀利黑眸帶著一怒意。
邁著凌厲的步伐靠近。沈硯初才注意到臉很不好,微微嫣紅的下著一病態的蒼白,本就纖瘦的板現在更薄得像紙片。
瘦得仿佛微風拂過,都能將帶走。
心泛起一抹心疼,劍眉跟著輕蹙了下,很快又恢復往日的冷漠。
“想走哪兒去?”低沉嗓音落在空客廳里擲地有聲。
板微微了下,黎笙表依舊淡漠。
“不關你的事。”下意識抓行李箱拉桿,視線冷冷定格在一,“你說過只要你跟秦沐訂婚,我們之間的易就結束了。”
現在,他們再無關系。
去哪兒自然不必再向他報備。
話落,拉起行李箱準備離開。
剛走兩步,纖細手腕被強制攥住。
力道之大,與的弱形懸殊,黎笙咬牙拉扯了幾下,都沒掙。
“不許走,這場易只有我說結束它才能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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