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走上前將懷里抱著的花放在靈堂前,上了炷香。
“笙笙,不好意思,我回來晚了。”賀銘低聲道歉。
“沒關系,他走得很突然,連我都沒做好心理準備。”
溫婉一笑,漂亮翦眸下暈染一紅暈,是哭過的痕跡。
就算跟黎遲沒有多,但畢竟是同的親哥哥,夜深人靜時,黎笙的緒才難以自控宣泄出來。
在酒店的床上哭了很久很久,早上起來眼睛又紅又腫。
第二天又恢復如常。
“笙笙,黎遲匆忙喊你回來,恐怕不止是讓你辦喪事這麼簡單吧,他跟你說了什麼?”
許是太過張,賀銘一時編不出合適的話來問黎笙,索直主題。
黎笙眸一凜,香肩微微了。
似有覺說得太直白,微笑接著道,“若是臨終前有什麼未完的心愿,告訴我,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圍一定幫他完。”
“謝謝,他蹲了這麼多年牢哪還有什麼心愿,無非是求我別丟下媽不管,代他敬孝。”
黎笙故作冷靜,心暗暗升起防備。
地下賭場的事沒有弄清楚之前,誰都不可信。
“就說了這些?”賀銘半信半疑,“看來這幾年牢沒白坐,有一人味了。”
“有人味有什麼用,幡然醒悟的太晚,希下輩子投個好胎,好好做個人吧。”
安靜站在黎笙邊陪了一會兒,賀銘才離開。
瑯璟那邊。
言玉收到黎遲去世的消息,驚得打了個冷,趕忙告知沈硯初。
“沈總,不好了,黎遲在監獄去世了。”
“怎麼回事?”
沈硯初倏地從辦公椅上彈起,滿眼震驚。
他打點過,那些人只會讓黎遲多吃些苦頭,但不會傷害他的命。
“聽說是跟獄友計劃逃獄,結果中途被拋棄,從高跌落多個衰竭,送到醫院沒救回來。”
“黎笙呢?知道這件事嗎?”心跟著狠狠揪。
沈硯初最擔心的是黎笙的況。
“黎小姐當天就趕回來了,送了黎遲最后一程,現在在辦葬禮,明早將黎遲葬墓地。”
“沈總要不要去看看黎小姐?”言玉小聲詢問。
怎麼說那都是親哥哥,黎小姐現在應該難過的。
拿起手機起,腦中閃過小妮子決絕的容,沈硯初當即愣在原地。
“不去了,笙笙不想看到我。”充滿磁的嗓音著一無可奈何。
“你派人跟著黎笙,有不對勁第一時間通知我。”
“好。”
黎遲下葬這天,林秀英不顧醫生囑托堅持要出院,送兒子最后一程。
短短三天就覺人瘦了一圈,氣很差。
撲倒在墓碑上,輕輕著刻在墓碑上的黑白照,哭了好久好久。
黎笙牽起溫熙的手悄悄離開,將空間留給母親。
“笙笙,你要節哀順變。”
下了臺階,溫熙一把將黎笙擁懷里,低聲安。
黎遲走得太猝不及防,連都有些詫異。
雖然此刻笙笙看著冷靜淡定,但知道笙笙難過時喜歡躲起來,藏在角落里獨自舐傷口。
怕晚上回去在酒店里哭泣。
都想今晚陪在酒店里住。
“以黎遲的子,無期徒刑對他來說更是非人的折磨,或許這樣的結局對他來說是解。”
“我不難過,人都要為自己做的事付出應有的代價。”
黎遲去世那晚已經哭過了,眼淚流干,剩下的就是釋然。
忽然想起黎遲臨死前的代,微笑立馬從臉上褪去,換上一本正經。
“對了,熙熙,你知道柏遠的地下賭場在哪里嗎?”
“地下賭場?”溫熙疑看著,大腦飛速運轉,“先前在尊爵會所玩的時候聽人提起過,那里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魚龍混雜,我沒去過。”
的膽子頂多就在尊爵會所玩玩男模,賭博那些可不敢。
“怎麼忽然對這個地方興趣了?”
“黎遲臨死前跟我說他是地下賭場的人的教唆才染上毒癮,綁架聽晚,我想查一查幕后之人到底是誰。”
熙熙是唯一信得過的人。
借刀殺人?溫熙詫異地瞪大眼眸。
若真像黎遲說的那般,那沈聽晚那件事背后還藏著一個驚天的。
沈聽晚死的時候他們都還在上學,沒得罪什麼人吶。
怎麼就會牽扯出地下賭場來?
“那我晚上問問裴玄,他業務面積廣泛,應該知道。”
“那你套套他的話,這件事別讓任何人知道,也別說是我讓你問的。”
裴玄跟沈硯初穿一條連,他若是知道,沈硯初那里也就藏不住了。
“我知道,放心吧。”
晚上溫熙就變相拐彎抹角套裴玄的話,知道了地下賭場的位置。
微信收到溫熙發來的地址,黎笙直接喬裝打扮一番,決定親自去這個神的地下賭場走一遭。
買了一中的格子襯衫加闊牛仔,完全藏起婀娜多姿的段,又買了頂鴨舌帽戴上,將頭發自然散落在前,遮擋惹人注目的容。
從后去,完全就像個假小子。
地下賭場建在柏遠繁華地段商場的地下室,很匿,單單是下到賭場都要彎彎繞繞好幾圈。
找了半天沒看到口,黎笙還是悄悄跟在一輛豪車后才找到。
避開門口站崗的保安悄悄溜進去,眼前富麗堂皇的部環境震驚到黎笙,像好奇寶寶似的四張。
怪不得裴玄說地下賭場是有錢人消遣的天堂。
路過包間時,約還能聽見里面男人爽朗歡快的笑聲,伴隨著小姐到骨子里的撒聲。
突然,一聲尖銳聲驚擾奢靡的環境。
接著旁邊房門突地打開,黎笙敏銳退了回去,小小子藏在轉角。
一名著暴的子被中年油膩男從包間拎出來,還沒站穩腳跟,就被男人狠狠一掌甩在臉上。
“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罰酒。”
曼妙段砰地一下撞到墻壁上,捂著發疼的半邊臉跌落在墻角邊。
黎笙被這一幕嚇到,下意識捂住差點驚呼出聲的。
“王總,干嘛發那麼大脾氣啊。”
這時,一道悉的影邁著吊兒郎當的步伐走來。
黎笙瞳孔放大,愣在原地。
孫強!?
他怎麼會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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