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晚產后第三天,狀態好些了,周詮才允許人來探。
董霓拎著大包小包進病房時,林書晚正在吃午飯。
董霓將東西放到茶幾上,整個人都順勢癱在了沙發上,“累死我了。”
林書晚看,“怎麼買了這麼多東西?”
董霓倒了杯茶,“我這都是挑細選的,給僮僮的見面禮。”
林書晚提醒,“不是給過了?”
那輛嬰兒車。
董霓擺了擺手,“那個不算,那嬰兒車要過幾個月僮僮才能坐,我這次買的都是僮僮現在就能用著的。”
董霓開口告狀,“你生完僮僮,我就來探你了,周詮不讓我見孩子,我現在都還沒見過他的樣子呢。”
林書晚笑了笑,安,“以后有的是能見的機會。”
董霓四張了一下,“僮僮呢?快讓我看看。”
林書晚喝了口湯,“周詮推著他去洗澡了,一會就能回來。”
原本有育兒嫂陪著,是很安全的,但是周詮不放心,一定要親自盯著。
從出生到現在,無論僮僮干什麼,都沒有離開過周詮的視線。
周詮陪伴孩子的時間比林書晚長不。
林書晚吃完了飯,恰好僮僮洗完澡回來,躺在嬰兒床上的小人眨著小眼睛,因為剛洗完澡,睫上還沾著水珠,看起來漉漉的,可極了。
董霓的心都快融化了,向周詮和林書晚,“我可以抱抱嗎?”
董霓在病房前已經全消毒過了。
周詮點了點頭,董霓坐在沙發上,育兒師將僮僮放到董霓的手臂上,教怎麼抱。
“手托著他的后腦勺。”
董霓的姿勢有些僵,小孩子覺到不適,悶哼一聲,撅了噘,委屈的表,很像林書晚。
董霓趕將人還回去,輕聲說,“我怕他哭。”
林書晚笑了笑,育兒嫂將孩子抱走,放到床上開始哄睡。
周詮坐在林書晚旁邊,問董霓,“趙紹瀾呢?幾天沒見他了。”
董霓喝了口茶,“他最近忙著找地方開公司呢。”
關于趙紹瀾要創業這個事,周詮聽說了,但沒想到速度這麼快。
董霓補充,“紹瀾最近和顧然一塊研發的游戲剛上線就有百萬下載量,他想乘勝追擊,立一個游戲公司。”
年僅三十歲的趙紹瀾,終于開啟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個創業項目。
趙太太給他投了不錢,讓他放心大膽的干。
……
林書晚產后在醫院里住了四天,才終于出院。
回家的路上,林書晚看著育兒嫂懷里正安穩睡著的小人,抓了抓他的小手,“僮僮,我們回家啦。”
在別墅里坐月子的日子很無聊,但有僮僮和周詮陪著,林書晚覺著這種平淡生活也好的。
林書晚每天的樂趣就是看周巖溪一天天長大,小孩子一天一個樣,怎麼都看不夠。
為了更好的照顧僮僮和林書晚,別墅里又聘請了一個月嫂、一個保姆,整棟別墅都熱熱鬧鬧的。
不過對于周巖溪小朋友的很多事,周詮都是親力親為,喂、換尿布、洗澡這些事,周詮比林書晚練的多。
以至于周巖溪很依賴周詮,每次哄不好的時候周詮一哄就好了。
林書晚倒是忙里閑,還偶爾幫董霓選選婚紗和皇冠。
晚上,林書晚半躺在沙發上給鹿聆打電話。
鹿聆前幾天來醫院看過林書晚,當時工作太忙,匆匆聊了幾句話就走了,林書晚也沒來得及問問與張律師進展的怎麼樣了。
鹿聆抱怨,“張熠搬到我旁邊與我做鄰居,關鍵是賄賂了安安,現在安安好像還喜歡他的。”
林書晚吃著水果,“畢竟是親父,濃于水嘛。”
林書晚又問,“你打算告訴安安張熠是的親生父親嗎?”
鹿聆也在猶豫這件事,嘆了口氣,“能瞞一天是一天吧。”
鹿聆這事,一時半會也沒什麼太好的解決辦法。
鹿聆又轉過話茬,代林書晚,“這月子你可一定要坐好,不然留下月子病就不好了。”
林書晚悠哉悠哉的回答,“放心吧,我會注意的。”
鹿聆對周詮放心的,也知道他會照顧好林書晚。
兩人又聊了一會,林書晚才掛斷電話,起上樓梯。
周詮正在哄周巖溪睡覺,最近周巖溪晝夜嚴重顛倒,晚上不睡覺,熬的周詮牙疼。
育兒師哄不住周巖溪,只能周詮來哄。
周詮抱著周巖溪在房間里來回的走,原本懷里的人已經閉上眼睛有了些困意,林書晚開門進來,他聽見聲音,立刻沒了睡意,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
林書晚走過去,低下頭看著周巖溪睜得老大的眼睛,“還不睡啊,小孩。”
周詮吐槽,“白天撐著不讓他睡,現在都這麼晚了竟然還不困。”
林書晚在周巖溪的臉上輕輕的蹭了一下,寵溺道,“小夜貓子。”
林書晚對著周詮說,“我來抱抱吧,你休息休息。”
經過這段時間的磨合,林書晚的抱孩子技巧已經是爐火純青。
林書晚一手托著頭,另一只手托著屁,將人穩穩當當的抱在懷里。
林書晚里唱著好聽的搖籃曲,周巖溪小朋友將手放到里吮吸著,向外拉出晶瑩的口水。
周詮看見,拿著口水巾給他了。
林書晚抱著走了半天,使出了十八般武藝依舊是沒有把人睡著,反而是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已經有點困了。
周詮看著這個樣子,將孩子接過來,“你先去睡吧,我把僮僮哄睡著了再去睡。”
林書晚沒聽周詮的,拿起瓶沖了半杯,“讓他邊喝邊睡覺,能睡得快些。”
周詮將周巖溪放到嬰兒床上側躺著,林書晚端著瓶給他喂,周詮在另一邊輕輕的拍著他的屁。
嬰兒床上的小人自找到,咕咚咕咚的喝著,還拿自己的小手扶著瓶。
慢慢的,喝的聲音小了下去,扶瓶的手也漸漸的放松。
在兩人的不懈努力下,周巖溪終于睡著了。
兩人都松了一口氣,相視一笑。
周詮給林書晚了肩膀,低了半天頭,肩頸確實很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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