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特權,那他們拿什麼去壟斷社會資源,保證自己以及子孫世世代代永遠都是人上人?
真要去跟寒門黔首拼科舉,雖然一開始世家子弟確實會有優勢。
但隨著科舉制度的完善和知識的擴散,寒門黔首靠著人海戰,遲早有一天會衝垮世家子弟的先發優勢。
除非哪天劉氏子孫覺得自己過得太安逸,或者想不開了,又或者被人忽悠糊塗了,屠龍年變惡龍,主向世家政治靠攏。;
但那已經不是馮某人所需要心的了。
畢竟時間快的話,說不定百來年之後,就會有無數的路燈在等著掛人,其中肯定會有姓劉的,而且估計還不。
至於是不是劉胖子的嫡系子孫,那就不知道了。
當然,那也是馮某人想像中的長期目標。
不過這種以百年甚至以幾百年為計算單位,馮某人從來都是想想而已,不指自己能看到那一天。
歷史嘛,總是在曲折中不斷前進。
只是馮大司馬的話聽在張苞耳里,特別「鄴城周圍這十餘萬兵」這十個字,卻是讓他覺得出森森寒意。
覺察到張苞言又止的神,馮大司馬忽然笑了一下,「阿兄且放心就是,我自會有分寸。」
分寸?;
張苞有些懷疑地看向馮某人:十餘萬兵的分寸是吧?
「此次所涉及,看似幽冀二州,實則只要作得當,不過是限於冀州罷了。」
最多再加上一個河。
「涿郡盧氏,在阿兄領兵至帝鄉時,曾主示好,再加上我亦曾應承過盧毓,故而只要他們識趣,我自不會迫太過。」
雖然盧毓最後還是選擇了跟司馬懿一起跑路,但馮大司馬表示尊重對方的個人選擇。
在河北大局已定的況下,馮大司馬的心還是很寬廣的,並不會因此遷怒到整個盧氏——最多就是敲打一番。
這年頭生產力不足,地廣人稀,像幽州這種既是邊疆,又屬於苦寒的地方,地方豪強勢力基本不會太大。
就算是有盧氏這等大族所在的涿郡,那也是與冀州接鄰,而非靠近邊塞的郡縣。;
用盧氏打造一個樣板,不但可以給當年盧植與先帝之間的師生之一個待。
同時涿郡還是帝鄉,有些事,不好做得太過,不然容易落人把柄。
當然,這些都不是主要的理由。
最重要的是,以後可以借用盧氏的資源,以紡織工坊之利,實行另一種方式的移民實邊,挾制草原。
冀州就不一樣了。
冀州那些世家,在馮某人眼裡就是給大漢補充營養的膏,等著被敲骨取髓吸人干吧!
以前怎麼吸乾後漢,現在就怎麼給老子吐出來。
還想著能逃過一劫?
要不要看看大漢境的世家是個什麼模樣?
益州世家先後被諸葛老妖和馮鬼王調教這麼多年,早就了大漢的形狀。;
涼州豪強,本不用調教,從一開始就是馮某人想要的形狀。
關中和并州的世家,現在都盼著能被馮某人調教。
不久之後對冀州世家的清洗,必然會有他們的一份子——不投名狀,還想種棉花?
至於荊州世家,表面看起來是東吳的形狀,實則馮鬼王只需一個眼,想讓他們變什麼形狀,他們就得變什麼形狀。
曹選擇冀州作為開國之地,要說沒有得到河北世家的支持,鬼信?
反正鬼王不信。
不徹底清洗一遍,把他們從偽魏的形狀調教大漢的形狀,馮鬼王絕不可能罷手。
「冀州的兵,我決定給你與趙將軍負責,怎麼做,你來策劃,趙將軍手,有沒有意見?」
趙廣早些年也是滅過涼州豪族滿門的,再屠一次冀州世家,毫無心理力。;
石苞眼中放,連忙大聲道:
「末將定不負大司馬厚!」
功勞什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乾死那些當年狗眼看人低的世家!
馮大司馬又看向張苞:
「涿郡既是阿兄的祖籍,又是帝鄉,且阿兄前不久還曾領軍經過那裡,幽州的兵,不如就由阿兄前去負責如何?」
這種時候,張苞哪還有拒絕的餘地?
他是真怕石苞這條瘋狗竄到幽州去咬一番。
偏偏涿郡又是世家所在,萬一波及鄉里,老張家怕不是要被老鄉罵死?
張兄頗為忌憚地看向馮大司馬,你前面所說的因勢利導,就是再來一次河東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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